紀元元在外麵租了個房子,房價比她想的要貴,走了好幾家,租了最裏麵的一間平房,透不著光,總是陰冷冷的。
她工作了幾個月,有一些積蓄,沒敢向上司透露自己懷孕的消息,仍舊繼續工作,時常加班,日子倒也過得充實,回家倒頭就睡甚至沒有空梳理自己的情緒。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末,這周不加班,她倒在床上狠狠的痛哭了一把。
自從搬離那個家後,沒有收到顧珩的一通電話,一封短信,被拋棄的非常明顯。她的生命裏,徹底沒有顧珩的存在。
鄰居過來敲門:“你小點兒聲,好不容易有個周末我想好好休息呢。”
紀元元連忙道歉,自此連哭都不哭。
直到有一天她挺著肚子,拎著買回來的東西回家,開門的時候碰見了鄰居。
她提著橘子的袋子不結實,橘子掉的滿地都是,彎腰很不方便,鄰居順手幫她撿了起來,又都放進了屋裏。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孩,衣著打扮還挺時尚,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眉頭稍皺:“你自己住?”
紀元元呆了呆,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幫我撿起來。”
男孩撓頭:“客氣了,對了,那天的事抱歉啊,那麼凶的來敲你門。”
兩個人就算是這麼認識,男孩叫餘辰,大學剛畢業,在一個醫院實習,是個有些孤傲冷漠的小男孩。
餘辰有些後悔,他那天因為沒睡好,又被隔壁的哭聲哭得心煩意亂,就跑隔壁敲門發了一頓火。
經過簡單的交談後,他發現紀元元是一個有孕的單身女子,她跑到這裏來住,背後肯定有許多痛苦。
他脾氣不好,但不代表不善良。
平時做的什麼東西都會給隔壁送一些去,還特意說過,如果要去醫院生產的話,他可以陪著,並且告知了他實習醫院的地點。
紀元元看了一下地址,發現是她當初住院的那裏,萌生了抗拒,推說不用。
但平日裏對懷孕有些不懂的地方,還是會去詢問餘辰。
兩個人就這樣漸漸熟悉。
而他們交談的樣子也定格在了相機裏。
高樓十八層,辦公室,保鏢將照片一一放在了桌子上。
袁父隨手翻看了幾張照片,嗤笑一聲,問:“顧珩沒去看她吧?”
“沒有,顧先生這段時間很安分,在醫院裏專心致誌的照顧大小姐。”
袁父捏著照片,冷漠地說:“如果再不知道分寸,隻怕又要發生一起車禍了。當初小雪就是太衝動,沒計劃就開車撞人。對了,尾巴都掃幹淨了吧?”
保鏢彎下腰,說:“那個目擊證人拿了一大筆封口費,全家移民去了國外,最近似乎想要回國。我威脅過了,不會回來的。”
“那就好。”袁父在照片裏挑了挑,最後抽出了一張紀元元燦爛微笑摸肚子而餘辰在旁陪著拎包的照片。
“將這張照片給顧珩,他不是很關心他老婆嗎?”
“顧先生怕是要失望了,這才短短幾個月,紀小姐連孩子都有了。”
袁父冷冷道:“母親不是好東西,女兒自然爛到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