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他們這種權貴的眼裏,像我這種夜總會小姐,說喜歡這兩個字本身就是可笑的。喜歡,多珍貴,多幹淨啊。
我抿著唇,臉上臊的慌,這兩個字我應該好好藏在心裏,生活在這裏的人,連喜歡都不能見光。
“今天很謝謝沈二爺,二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走了,這件衣服,我會洗幹淨還給二爺的。”我說完就拽著衣服匆匆的往前走。
沈行舟也沒攔著我,隻是在我走完兩顆路燈之間的距離的時候,我聽到沈行舟說,不用還了。
這一聲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起伏,卻像是針紮似的刺在我心上,沈行舟應該是覺得這衣服髒了吧。
我狼狽的跑回租的那間小公寓,打開門就發現門口的鞋架上多了一雙皮鞋。
顧岩!
這間公寓的鑰匙隻有我跟顧岩有,我欣喜的衝進屋,推開臥室的門顧岩穿著我買的灰色拖鞋站在書桌前麵,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拿著一個青色的筆記本。
我看到那個筆記本心裏猛然一跳,慌亂的衝過去伸手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筆記本,將本子背在身後迎上了他不悅的目光,我趕緊揚起笑臉,“我想你了。”
顧岩喜歡聽我說好聽話,我最初的時候以為他是一個極度缺愛的人,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為了維持一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溫柔表象。在這樣的溫柔之下的顧岩,實際上冷硬絕情的可怕。
可顧岩這次沒有像是以往那樣一床錦被遮過,將事情給揭過去,而是將視線往下,在看到我身上那件黑色西裝的時候,他眉間深深的沉了下來。
“葉清,我以為我已經很縱容你了。”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趕緊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被那個張老板堵了,沈二爺剛好路過救了我,這件衣服是因為我的衣服被那個張老板撕破了。”
“沈二爺?”顧岩臉上的神色更加陰鬱,“沈行舟?”
我點點頭。
顧岩半眯著眼睛伸手就去解我身上的西裝扣子,我不敢反抗他,等西裝脫下來之後我身上就隻剩下了內衣內褲,顧岩的眸光深沉了幾分,他隨手就將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扔出窗外,反手就捏住我的後頸,將我用力的壓在了他身後的床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顧岩就吻了過來,他濕滑的舌頭靈活的滑進我的嘴裏,滾燙的手繞到我背後,嫻熟的解開了我的內衣扣子。
顧岩以前也會親親我,但是從來都是點到即止,絕對不貪戀半分,可是今天晚上他特別激烈,三兩下就將我身上僅剩的內衣褲脫了下來。
他吻過我的全身,我潛意識的去回應他,可就在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顧岩突然停了下來。我渾身難受得不行,紅著臉去看他,他看了我半晌,眉目如畫的容顏之中帶著幾分我看不懂的情緒。
然後他翻身就下了床去浴室,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我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等顧岩從浴室出來之後,他身上都是濕的,他就是去淋冷水都不想碰我,是有多嫌棄我髒?我委屈的要命,紅著眼睛看著他,倔強的說,“我沒被別人碰過。”
顧岩走到書桌邊拿起手機說了一句我知道,然後就給他的助理徐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
他這個意思就是要走了,我猛然從床上跳下來,赤身裸體的衝過去一把抱住顧岩。
顧岩怔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淡漠的說了一句放開。
我激烈的搖頭,低著頭伸手就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我今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很需要顧岩對我的一個肯定。
就算他不給我名分我也無所謂,我喜歡他。
我太著急了,那襯衣扣子小的要命,我怎麼都解不開,我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手忙腳亂的開始扯他的衣服,顧岩猛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那雙手冰涼的刺骨,凍得我一個激靈。
然後我聽到顧岩說,“清清,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