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人人都做明星夢(2 / 3)

“算了,我他媽就是賤,我他媽自找的。”陳疊一又恢複了剛來時的輕鬆。

“算了?憑什麼算了。你能受得了,我還受不了呢。”賀一鳴氣咻咻地說。

“你們要是想幫我,就幫我出名吧。隻要比那幫傻X混得好,我心裏也算平衡了。”

“幫你出名?”賀一鳴皺眉看著他。

“對,幫我出名。”

“為什麼呀,你小子不是最鄙視娛樂圈嗎,今天吃錯藥了吧。”賀一鳴說,“當初我要推薦你上積臣公司工作,你還把我數落了一頓,說我簡直是侮辱你。這話我記得可清楚了。”

“我早就不是個東西了,我沒資格鄙視任何人。我什麼都想開了,原以為娛樂圈太髒,現在終於發現其實什麼圈都很髒。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反正我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如混個名氣來偽裝自己呢。”

“你這轉變也太大了,我真有點接受不了。”我幹笑著說。

“是啊,你真想好了?出了名不見得百分之百就是好事。”賀一鳴說。

“就是,你看看我,表麵風風光光,實際上反倒比以前活得累了。”我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權威麵孔。

“難道我現在過得就自在麼。我現在想開了,同樣是行屍走肉,我還不如當一個出名的行屍走肉。”

“你要真想走這條路,我們肯定盡可能幫你。不過有件事你得明白,有時候從公眾變成明星簡單,從明星變成公眾反而難了。等你厭倦了這個圈想退出那天,你可就身不由己了。”我說出了自己的切身感受。

“問題是我現在無法再去熱愛任何圈,再說出名有什麼不好,你們兩個現在不都挺牛X嗎。弄得我有時候都不好意思跟你們混了。”

我和賀一鳴麵麵相覷,都對他的巨大改變表示驚異。上大學的時候,陳疊一屬於那種很有搖滾精神的青年,提起以後能不能出名時,他總是表達一種不屑,說真正玩音樂的人都不會去當明星,當明星的人也不會真正懂音樂,明星是為了名利而唱歌,不是為了喜好而唱歌。如今說這些話的人就坐在旁邊,卻不複大學時的憤青姿態,居然主動提出自己也想成名。可能是他的經曆磨平了他,或者說誤導了他。我不清楚他的心理變遷如何發生,隻能默默感歎,在這個傳媒發達的時代,人人都做明星夢,夢夢都是一場空。

我的名氣就像我的小鳥,一直保持著比較強的耐久力。我幾乎成了薊南衛視和董盈分庭抗禮的綜藝主持人,《星光快樂營》官網的首頁上,分列左右的就是我們兩個擺型耍酷的大圖。

賀一鳴不愧在明星經紀公司混了這麼長時間,非常善於開發我出名帶來的價值。在他的“經紀”下,我接到幾個代言,拍過幾個廣告,拉下不少“私活”,還多次以主持人的身份被請上別人主持的節目。當然,我所有的收入都按照合同被分掉一部分,我沒什麼可抱怨,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經紀”自己。我也不介意賀一鳴在我們的友誼中注入這種利益元素,畢竟我們都不再是學生,有些規則隻能心照不宣一笑了之。

領導們對我的自我營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為我的收入中有不少都拿去孝敬了他們。既能從中揩油,又能培養出“本來製造”的大牌主持人,他們何樂而不為。廣大同事中間流傳著一個說法,電視台的領導有兩大愛好,一是愛男部下的錢,二是愛女部下的色。

我和虞心羽的關係依然很穩定,她似乎從來沒懷疑過我,我也沒什麼資格去懷疑她。我們整天泡在帥哥美女堆裏,如果相互心胸不放開闊,恐怕誰都免不了嚼舌頭。不知從哪冒出一種預感,我總覺得虞心羽已經猜出我在外麵有情況,她足以看穿我風騷的本性,隻是給我留麵子一直沒戳穿。也許我一直沒觸及她的承受底線,或者說愛情的最高境界就是包容,虞心羽就是用一顆更大的心包容了我的花心。不過我自認為除了風騷一點,我的人品還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虞心羽對我出名一事一直保持著客觀的態度,她同樣也是混跡娛樂圈的年輕人,比我更清楚出名有利也有弊。她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我成為名人而發生根本改變,隻是她時常會出現在一些娛樂小報上。不過她對這個現象並不憤慨,類似情況以前也不可避免,因為她本來就是娛樂界大佬段鴻運的助理,敏感的狗仔隊早已關注過這位大佬身邊的美女。

我已經很久沒跟董盈偷腥,因為她已經不願意讓我偷。坦白的說董盈其實也很吸引我,她床上床下簡直像兩個人,床下狂傲,床上狂放,而她平時越是目中無人,恰恰越能激起上床時征服她的欲望,隻要看到她赤身裸體被壓在下麵,我就能立刻變成發情的**。

一開始我以為董盈和我一樣,都屬於容易被荷爾蒙支配的人,況且像她這樣的名人,很多都借助性愛緩解壓力。後來的情況證明我把事情看得太簡單,或許女人對荷爾蒙的抵抗力天生比男人強,總之到頭來先玩膩的還是她。

從我剛開始在電視上露臉的時候,我對此已經有所預感。後來的情況也逐漸印證了這個判斷,她這種女孩根本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感情,她隻想把我當成一個滿足情欲的**,所以心理上要保持對我的絕對優勢。董盈是武則天,我隻是她的小男寵,她絕不會容許我跟她平起平坐,她需要的是對我絕對的征服感和駕馭感。簡而言之,我們的關係看著不能像我玩她,而必須是她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