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人人都做明星夢(1 / 3)

由於時間有限,我父親並沒有通知老同學段鴻運。我無法想象,如果他知道自己未來的兒媳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老鄉的親生女兒,心裏將會驚訝到什麼程度。我和虞心羽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長得和自己的父親都不怎麼像。

如今我已經成了兩個“鐵三角”的組成部分。上學時最鐵的是賀一鳴和陳疊一,工作後最鐵的是常宏利和高小愷,如果沒有他們,我既會失去很多樂趣,也會失去很多利益。另一方麵,因為有了我作為紐帶,這兩個“鐵三角”也變成了“鐵四角”,唯獨少了陳疊一。如果再有他的加入,我們就可以升級成更有幾何規則的“鐵五角”。

按照世俗的標準,陳疊一現在混得並不如我們春風得意。我猜這就是他一直不太愛跟我們混的原因。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他,隻是聽賀一鳴說他還在玩樂隊。

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賀一鳴把我約到了一家水上餐廳,確切的說應該叫船上餐廳,因為這個餐廳實際上就是一艘在河上遊弋的遊船。

名氣大了,我在公眾場合露麵也開始被人認出來。前腳剛坐下,旁邊座位的一個女孩就問我是不是萬小樓。

“不是不是,長得像而已。現在成天有人問我是不是萬小樓,我都無奈了。你說我像誰不好,偏偏像那種弱智主持人。”我跟女孩調侃起來。

“不是吧,我覺得他挺有意思啊。我們都特別喜歡他。”女孩還替我打抱不平。

看來我現在人氣還真是可以,我心裏一陣竊喜。這時候陳疊一也來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走過來,直到他坐在我和賀一鳴之間。現在我和賀一鳴都混得人模狗樣,陳疊一跟我們玩的時候卻隨之減少。我想陳疊一一定是嫌我們太庸俗,不願跟我們同流合汙。同性戀都是天才和怪才,這個事實文藝複興時期的很多偉大藝術家都能證明。

“哎呦,難得你大駕光臨啊。”我瞪眼看著陳疊一。

“嗬嗬,什麼大駕光臨,我架子哪比得上你們,現在你們兩個都是大腕,能看得起我我就很知足了。”陳疊一打著哈哈。

“得得得,你可別這麼說。”賀一鳴翻了個白眼,“你小子跟我們玩消失玩神秘,還往我們身上賴。好幾回約你都這個那個的不出來,這次總算給哥們麵子了。”

“那幾次真是太忙。我沒你們混得風光,但總得混飯吃是吧。”

“忙什麼忙,借口。”賀一鳴咧嘴一笑,“再忙能有萬小樓忙,人家現在是大明星,全國人民都知道他。”

“嗬嗬,還不是趕上運氣好。要不是我老爹錢夠硬,我就算能騰雲駕霧也進不了省電視台啊。”我訕訕地笑著。

“運氣好,實力也得過硬啊。”陳疊一拍拍我的肩膀,“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特看好你,看來我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別說你了,連我都快喜歡上他了。”賀一鳴肆無忌憚地拿陳疊一開著玩笑。以我們三個多年培養出的關係,幾乎沒什麼不能開的玩笑。

“別瞎說,都多長時間的事了。”我白他一眼,“再說了,我和虞心羽現在都奔著結婚去呢,現在臨時改造也來不及了。”

“我以前不也沒改造過來麼。”陳疊一噗哧一笑,氣氛毫無尷尬。

“你現在應該不是單身吧。”賀一鳴眉毛一聳,“那次跟你出來,你不是帶著一個特好看的小帥哥麼。”

“那個早分了。”

“我X,沒看出來,你也挺花心啊。”賀一鳴笑容猥瑣。

“別提了,這段時間玩得太瘋。”陳疊一臉突然沉下來。

“有多瘋?”我好奇地問。

“我X,瘋到你想不到。我他媽讓人給**了。”

“啊?”我和賀一鳴聞言都比賽似的瞪大眼睛,我們都不敢想象,一個男人被若幹男人**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在我們關切和驚異的目光中,陳疊一平靜地給我們講述了那段少兒不宜的屈辱故事。

自從畢業以來,陳疊一一直沒找太正式的工作,而是執著追求他的音樂夢想,一邊在各大夜店唱歌保證生計,一邊跟各式各樣的人玩各式各樣的樂隊。最近一支樂隊是個標準的“同誌”樂隊,因為全體成員統統是“同誌”。陳疊一迷上了樂隊的鼓手,但鼓手卻很花心,經常跟別的“同誌”尋歡作樂。陳疊一因愛生恨,逐漸跟鼓手產生了裂痕,最後矛盾擴展到了整個樂隊。期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陳疊一不願再提,總之前些天鼓手獸性大發,假意以和好為由給陳疊一灌醉,之後居然把他綁到了床上,不僅自己肆意淩辱,還攛掇其他人把陳疊一輪番轟炸了一遍。

“我他媽就是同性戀怎麼了。我也有尊嚴,我他媽讓人給**了。”說那段經曆的同時,陳疊一已經大醉,但表情卻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

由於談話的內容過於犀利外加音量偏大,剛剛還問我是不是萬小樓的女孩都聽傻了,看著我們三個直瞪眼,嘴也張得老大。我心想這回她一定相信我不是萬小樓,她絕對不會認為喜歡的男主持會跟一個嚷嚷著自己被**的同性戀吃飯,但這恰恰是事實。

“我X!”賀一鳴氣惱地拍桌子說,“那幾個小子叫什麼,你告訴我。老子現在好歹也混得人模狗樣,什麼樣的人都認識了點,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這幫敗類。快說他們都叫什麼,老子他媽的找人閹了這幫傻X。”

“帶上我一個,我他媽拿拖布杆捅死他們,非把他們屁眼捅爛了不可。”我當的一聲把酒杯放到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