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懵懂青春期(2 / 3)

“是啊。”

“我問你還牛X麼?”

“哎呦大哥,我從來也沒牛X過呀。下午是你鏟我,又不是我鏟你。”我堆起一臉愁容。

“誰他媽是你大哥!”

“那我怎麼叫你啊。”

“叫爹我他媽也得幹你。”馮騰飛輕蔑一笑,“實話告訴你,我也知道這沒多大事,問題是我這牛X已經吹出來了,我今天要是不幹你,別人就會說我沒傳說的那麼裝X。活該你他媽今天倒黴惹著我了。”

我心想這是什麼狗屁邏輯,看來真是凶多吉少了。這時一輛黑色悍馬突然停到路邊,車上走下兩個大人,其中一個正是我父親,另一個戴著墨鏡,相貌凶悍,額頭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一看就像黑道大佬。

“哎呦,爸。”馮騰飛率先叫了起來。

我納悶他為什麼看著我爸叫爸,隨後才反應過來他叫的是那個戴墨鏡的人。

“你個死崽子,是不是又欺負人呢。”馮騰飛的老子走過來,一把將他拽到身邊。

“怎麼了這是?”我父親也走到我身邊。

“沒事沒事。”我隨口瞎編說,“我跟馮騰飛都認識,剛商量明天兩個班踢場球呢。”

馮騰飛瞪了下眼睛,急忙接口道:“對對對,是這麼回事,我們都認識,關係挺鐵呢。”

“沒想到啊老馮,咱倆的兒子居然也認識,真是挺巧啊。”我父親笑嗬嗬地說。

“認識就好。”那個“老馮”咧嘴一笑,對馮騰飛說,“我以為你個小崽子又在這欺負人呢。記住了,我和你程叔可是哥們,以後程叔家這大侄子要是有什麼事,你拚了命也得上聽見沒有。”

“就我們那關係,當然沒的說。”我若無其事地賠笑。

“你呀,淨不交小孩學好。”我父親拉著“老馮”回到了車裏,關車門前對我喊道,“兒子,我跟你馮叔喝酒去了,你回去自己弄點吃的,我晚上給你帶好吃的。”

我和馮騰飛並肩站在一起,目送著他們的悍馬駛入車流。我扭頭緊張兮兮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父親的聖旨究竟生不生效。

“你夠講究啊,還幫我解圍。”馮騰飛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這事沒必要讓大人摻和。”

“行了,既然你爸和我爸都認識,那這事就拉倒吧。”

“就是就是,本來也不是大事。”我長出一口氣。

“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啊。”

留下這句話後,馮騰飛打發走了一眾小弟,事情也跟著就此了結。

我萬萬沒想到,可能正應了不打不成交這句話,從那以後我居然真和馮騰飛走向了苟且。我們還經常在一起踢足球打籃球,玩得竟有說有笑。馮騰飛的運動水平在我的帶動下也多少有了點進步,我們升到同一個高中以後,他球類運動上對我的崇拜一直熱度不減。整個高中三年,我之所以風光無限,少不了馮騰飛這個堅強後盾的功勞。

跟女生們交流方麵,我也不像從前那樣靦腆。剛上初一時我一跟女生說話就臉紅,等到了初三我已經能一說話就讓女生臉紅。然而,即便有了這種飛躍性的進步,我仍然沒有勇氣跟何思琪表白,她在我稚嫩的心靈中仍然是神聖不可侵犯。與此同時,一件讓我無奈的事發生了,馮騰飛也喜歡上了何思琪,而且他已經展開具體的行動。直到這時,我表現得還是很懦弱,不僅不敢跟馮騰飛競爭,甚至不敢袒露心聲。

後來這件無奈的事發展出了更讓我無奈的結局,因為何思琪終於同意當馮騰飛的女朋友。我對此並不意外,馮騰飛早已對她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行動,這在全校都不是什麼新聞,而且像他這種混得罩的人在中學也確實對女孩很有吸引力。

麵對這種情況,我隻好讓這份純潔的暗戀繼續爛在自己心裏,心情無限糾葛,表麵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尤其是何思琪和馮騰飛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更要保持風度,好像何思琪在我麵前隻是一團浮雲,跟我沒任何關係。讓我哭笑不得的是,也是在這段時間,我和何思琪的才開始正式認識,才開始說一些語法相對複雜的對話。其實馮騰飛和何思琪根本不會想到,在我耍酷的同時,我不僅心裏在滴血,連大腦都快出血。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懵懵懂懂地迎來了初中畢業。中考過後,我順利考上了一所重點高中,馮騰飛也花錢進了自費班,繼續當我的校友。何思琪考上了另一所高中,一段純情小男生的苦澀暗戀也暫時收場。這時何思琪和馮騰飛已經分手,我和她也失去了聯係。

青春期絕對是人心理變化呈幾何級速度的時期,我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上高中以後,我身上已然找不到一絲小學的影子,完全變了另一個人,從大腦空白的靦腆小學生,一步步成長為初中時陽光自信的小男生,到了高中,逐步積累的自信終於跨越成為自戀。每當想起何思琪,我都十分鄙視初中時的自己,也漸漸萌生一個念頭,要挽回當年的遺憾。

回想起初中青澀的暗戀,我恨不得揮刀自宮以泄對自己的悔恨。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卻被我想象得如此神聖。高一過去了大半年,我還是無法揮去那些記憶,終於有一天我下定決心,要挽回當年懦弱的形象。跟何思琪已經好久沒聯係,她現在會是什麼樣,是不是變得更迷人,我對此倒是非常期待。

我聯絡到初中時的狐朋狗友,通過多方打聽,終於問到了何思琪高中以後的手機號。接下來的事情都異常順利。在一個周末,我把她約出來吃了頓飯,看了一部夜場的電影,而後又唱了兩個小時歌。青春期絕對是個神奇的階段,不到一年時間,何思琪已經看不出一絲小女孩的痕跡,似乎一夜間有了女人味。回憶起初中那些事,我們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時刻歡笑不斷。唱完歌出來,何思琪居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趴在我耳邊柔聲說:“送我回家吧,我家沒人。”語調之曖昧,讓我當即支起帳篷。事情遠比我想象得順利,還沒等我說出初中時該說的話,她已經給出了更明確的暗示。

未成年的身體對酒精和荷爾蒙的抵抗力都不夠強大,因此在這兩種神奇物質的雙重作用下,我告別了自己的處子身。不知是酒精麻痹了感官,還是我把此事幻想得太爽,我根本有什麼所謂靈魂出竅的*,而且持續的時間也很短,幾乎沒兩分鍾,我的小鳥便口吐白沫,我的大腦甚至毫無反饋。

我就這麼不是處男了?我大喘著躺在她旁邊,腦袋裏一遍一遍回複這個問題。這個我想象中的成年儀式遠沒有我想象中的神聖,我以為會有那種靈魂出竅一般的*,但事實上還不如我一個人在家裏時,一邊看東洋愛情動作片,一邊握著衛生紙手排來的爽。當然,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影響了心情,我完事時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象征貞潔的血。

“你怎麼這麼快?”何思琪眨眼看著我。

“我是處男。”我不假思索地說。

“我靠,你怎麼能是處男呢?”何思琪微微蹙起眉。

“我怎麼不能是處男呢。”我冷哼一聲,“傳說中處女不是應該見血的嗎,看來你不是了吧。”

“不是啊。”何思琪直言不諱地說。

“第一次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