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火車站的時候,我和賀一鳴都沒怎麼說話,我還很少見過他有深沉的時候。正常的情況下這小子的嘴不僅能跑火車,而且能跑春運期間的火車。
回到學校,我們開始收拾宿舍僅剩的一點東西。收拾完畢看看空蕩蕩的宿舍,突然對這個住了快四年的房間有些不舍,好多搞笑的畫麵再次浮現在眼前。我們兩個一拍即合,決定到校園裏逛一圈,等參加工作以後,即使都留到覃州市,恐怕也不複這種閑情雅致。
散步之餘,有好幾個女孩跟我打招呼,我連她們的名字都記不清,即使記起來也是張冠李戴,隻記得和她們都有過密切的身體接觸。
“哎呦,都畢業了還有這麼多妞妞給你玩曖昧,你小子真有兩下子啊。”賀一鳴陰陽怪氣地說。
“也就那麼回事吧,實力在這擺著沒辦法。”我大咧咧地笑著。
“那幫小姑娘都是哪個係的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都是學表演的吧。”
“咱這種學校就這點好,隻要你夠騷,永遠不用愁釣不著靚女。”
“別說我,你不也夠騷的。”我撇嘴一笑。
“我是散槍打鳥,命中率可遠遠不如你啊。要是有你這條件,我還用主動騷別人啊,像你一樣等著被騷就行了。”
“我現在終於是騷累了,這將近一年來一直在專攻虞心羽,還從來沒跟別的女孩扯過。”我說的倒是事實。
“嗬嗬,我不信,你還有準。”
“你愛信不信。”
“說白了,有虞心羽這種*,換成我也沒心情出軌啊。”
“虧你還有臉說。”
我又想起了那次請賀一鳴和虞心羽吃飯的經曆,本來是想讓他們見一麵互相認識,沒想到見麵後,從人類視覺能看清的距離開始,賀一鳴的眼睛就沒怎麼離開虞心羽。後來我趁他上廁所的時候拿出打火機非要烤他的小鳥,連鳥毛都燒焦了好幾根,他嚇得哭爹喊娘,這才有所收斂。
“哎呦,還在哪耿耿於懷呢?”賀一鳴看出了我的心思,“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了解我,你哥我*歸*,做人還是很正派的。當時就是看她好看瞄了幾眼,看你那個醋壇子的樣,我還以為你真要廢了我呢。再說了,我雖然高大英俊,跟你一比不就遜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啊。”
“她要是真能看上你那還是好事,說明這種女人肯定也沒什麼品位,分給你也罷。”
“哈哈,這話說的,你可真比親哥還講究啊。”賀一鳴拍著我的肩膀。
“對了,聽說你把工作辭了?”
“聽誰說的?”
“你自己呀,昨天喝酒的時候。”
“沒錯,是辭了。反正那個破廣告公司也沒什麼意思,你當誰有有你這運氣啊,畢了業就能進省電視台。”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你一說我還想起來了。”賀一鳴突然湊到我耳邊,“聽說你那個神通廣大的段叔叔是積臣集團的大股東是吧?”
“是啊,怎麼了?”
“要不你幫幫忙,我上他們公司工作算了,反正都是傳媒方麵的,也算專業對口。”
“幫你說說肯定沒問題。”我輕輕點了下頭,“但是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這不同於我自己的事,再說這幫大老板都唯利是圖,他能幫我忙前忙後還不是我爸的關係,為了我工作的事,我爸可沒少給他打錢呢。要不我這小屁孩一句話能頂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