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瞬間胡茬男的刀已經落下。
宋晚晴一臉擔憂的看向靳南沉的手。
隻見靳南沉的手依舊在那個位置舉著,手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不過手中的香煙已經被削掉了一半,隻剩下煙蒂的部分。
他抬手在宋晚晴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幾下,用眼神示意不要緊張。
宋晚晴瞪了他一眼,剛剛簡直快要嚇死她了,直到現在她的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就像是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一樣。
她略帶斥責的說道:“你就不會躲一下嗎?”
靳南沉朝她露出一個稍安勿躁的笑容,“我心裏有數,”
他將手中剩餘的煙蒂往桌上的煙灰缸中一扔,抬眸看向胡茬男,
原本淡然的目光立刻變得犀利了起來。
他將那隻遞煙的手放在眼前翻了幾個麵,修長的手指上沒有任何的傷口,“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
他之所以不躲是因為他知道胡茬男不可能那麼衝動的將那一刀砍在他的手上。
外麵傳來的慘叫聲證明,他的人已經被控製住了,如果他是個有腦子的,他就不會輕舉妄動。
胡茬男將手中的大刀指向靳南沉,生氣的說道:“你對我的兄弟做了什麼?”
靳南沉抬手指了指躺在擔架上的嗨少說道:“和他一樣,我隻是讓他們都斷了一條腿而已。”
靳南沉說的風輕雲淡的,似乎在他的認知裏斷一條腿那都是輕的。
胡茬男頓時愣住,他這一輩子斷胳膊斷腿的見多了,不過那都是他斷別人的腿,現在自己兄弟的腿被斷了,他怎麼可能接受的了呢?
他雙目一瞪,將刀一橫,“小子不管你有多麼厲害,今天我必然要先剁了你的四肢給我兄弟和兒子報仇。”
“對,爸爸趕緊給我剁了他。”
嗨少本來在聽到外麵的慘叫聲之後,就哆哆嗦嗦的窩在了擔架上,現在一聽他爸爸要給他報仇,他就又興奮了起來。
宋晚晴見勢不對,又要往靳南沉身前擋。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不過這次卻不像胡茬男他們那次那麼粗暴。
“住手。”一個聲如洪鍾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屋中的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胡茬男手中的刀停在靳南沉的左臂處,距離已經不到二十公分了。
“風清揚?”宋晚晴有些驚訝的說道。
來人正是風清揚,他身穿一身標誌性的白色西服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
當看到宋晚晴看向他的時候,他的嘴角一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胡茬男一看到他笑的跟個小白臉似的,立刻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他將刀尖指向風清揚那邊,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小子,就是你傷了我的外麵的兄弟?”
風清揚聞言,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身前晃了晃,說道:“錯了,不是我,而是他們。”
說罷他就將手指指向門口的方向。
隻見大敞四開的門外立刻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很快一個個身穿迷彩手的人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光是看樣子就知道他們都是bu隊上出來的人。
這下胡茬男立刻就蔫了,他雖然在黑道上混的還算不賴,但是白道上的人他卻一個都沒有接觸過,尤其是bu隊上的人。
屋中很快就被這些身穿迷彩的人擠滿了。
胡茬男心驚膽戰的將手中的大刀仍在了地上,笑嗬嗬的說道:“誤會,這都是誤會。”
他雖然長得像個莽夫,但是他一點都不傻,先不說對方的武力值,光是這麼多人,他也搞不定,這種情況下除了認栽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但是多少也是要掙紮一下的。
“你當我傻麼?”風清揚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大步一邁朝著胡茬男走去。
胡茬男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風清揚,額頭立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風清揚冷哼一聲,直接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顯然,他要找的人並不是胡茬男。
“親愛的,你沒事吧?”他走到宋晚晴的辦公桌前,一臉溫柔的說著。
宋晚晴聞言當場楞在了那裏,這是什麼情況?風清揚這個親愛的是個什麼鬼?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靳南沉,隻見靳南沉陰沉著一張臉,但是卻沒有阻止風清揚。
她迷茫的回過頭,正好看到風清揚在朝著她擠眉弄眼,這下她終於明白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那些身穿迷彩的人,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臉,“我沒事,幸好你來的及時。”
這些身穿迷彩的絕對是風清揚爸爸那邊派來的人。
既然她答應了要裝成風清揚的女朋友,那麼現在好戲就已經開場了。
不過她總覺得身邊的冷空氣有點強烈,尤其是靳南沉那個方向。
風清揚和宋晚晴這邊的戲演足了之後,就再次將目光投到了胡茬男那邊。
“今天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是不是也想砍掉我女朋友一條腿?”
他的聲音冷冷的,滿含怒意,而且還不是那種裝出來的怒意,而是真真切切的怒意,讓人一聽就覺得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