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男一瞪眼,把手中的刀咣當一聲豎在辦公桌上。
“你說什麼呢?你是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是麼?”
宋晚晴根本就不理他,隻是微微垂眸看向被紮的桌麵,有些無奈。
胡茬男的力氣十分的大,那把刀被他那麼大力的插下去,立即就陷進了桌麵。
再看靳南沉的辦公桌,上麵也有一個小小的刀孔。
想來,像靳南沉那樣完美的人,肯定是不會用這樣帶有瑕疵的桌子,看來,這兩張桌子的使用壽命是到頭了。
胡茬男一看自己被宋晚晴徹底的無視了,心中的怒火騰騰的往上升。
他將插在桌麵上的刀往出一拔,對準宋晚晴的臉說道:“小妞兒,我再給你個機會,你昨天踢了我兒子一腳,以後他能不能生育還是一回事,隻要你肯嫁給我兒子,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他這話一出,靳南沉立刻就火了,一雙幽深的眸子怒視向胡茬男。
“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將刀放下,然後帶著你的人滾出去,我就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靳南沉的聲音越來越冷,雖然沒有胡茬男那般聲音大,但是震懾力卻遠遠的高於他。
胡茬男像是被刺激了一樣,立刻將刀尖從宋晚晴那邊挪到了靳南沉這邊,“你好大的口氣啊!”
他似乎是被氣的夠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靳南沉麵對近在咫尺的刀尖,一點怯意都沒有,一臉淡然的看著胡茬男,“我的口氣大,是因為我有那個實力。”
胡茬男幹笑了兩聲Duang的一聲將刀子仍在了桌子上,屁股一抬就坐到了靳南沉的辦公桌上。
“行,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五分鍾之內你不能讓我看到你的實力,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這把刀的實力。”
他將袖口往上摞了摞,露出手腕上黃閃閃的腕表,一直肥碩的手指按照秒針走動的哢噠聲輕輕的敲擊著。
一下一下,就像是催命的咒語。
宋晚晴朝著那隻手表瞥了一眼,心中立刻冷笑一聲,乍一看就是黃金腕表,可是仔細一看表鏈的內側已經被磨成了白色,一看就是假的。
被扔在桌上的刀子明明晃晃的,正好對準靳南沉的心口。
但是靳南沉卻全當它是玩具一般,絲毫都不放在眼裏。
宋晚晴一雙星星眼看著一旁的靳南沉,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靳南沉像現在這般帥氣過,那種臨危不懼,坐懷不亂的樣子簡直是帥呆了。
不過她心中卻有些疑惑,靳南沉究竟藏了什麼樣的秘密武器,居然能讓他這麼有信心。
看這些人的樣子,估計都是有些功夫的,而且他們人多勢眾,外麵的保安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五分鍾看似很長,實際上很短,很快,五分鍾的時間已到。
胡茬男將袖口往下一放,從桌子上跳下去,露出一臉惡心的笑容說道:“現在五分鍾時間已經到了,你既然一動不動就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
“爸,別和他廢話,他斷了我一條腿,你就給我剁他一條腿。”嗨少一臉怒氣的在擔架上嚷著,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抓狂的神經病,在他喊叫的時候,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胡茬男挑起一邊嘴角,邪笑著,兩隻指腹從刀麵上輕輕的拂過。
“你是選左腿還是選右腿?”
宋晚晴擔憂的看向靳南沉,她有些不敢想象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是想選左腿還是右腿?”靳南沉淡然的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嗨少,繼續說道:“我看你兒子傷的是右腿,不如你就選左腿吧!”
靳南沉說罷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眸光慢慢的從胡茬男的臉上,轉移到了他的左腿上。
胡茬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靳南沉看向他的左腿時,他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左腿冷颼颼的,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食肉動物盯上的獵物一般。
他挺了挺胸,為自己壯著膽子說道:“小子,你這紅口白牙的怎麼就會說一些癡人說夢的話?就你這個小身板,我一個能打你十個,我看你還沒給我斷腿呢!就已經被我打趴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了一陣騷動,接二連三的傳來慘叫聲。
胡茬男的臉色一白,他帶來的那些人都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兄弟,他們的聲音他自然是熟悉的,而這個時候外麵傳來的那些慘叫聲,正是他那些兄弟的。
他怒視向靳南沉問道:“小子,你耍什麼花招?”
靳南沉淡笑不語,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修長的手指從中抽出兩顆,他將其中一顆遞到胡茬男的麵前說道:“冷靜一下?”
胡嬋男現在哪裏還有抽煙的空?他大刀朝著靳南沉伸出的手削了過去。
“啊!”宋晚晴看到這一幕立刻就尖叫了起來,她毫不猶豫的朝著靳南沉手的方向撲去,想要給靳南沉擋刀,不過他撲過去的身子卻被靳南沉的另一隻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