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一愣,十分認真的說道:“都脫?”
宋晚晴聞言臉色騰一下就紅了起來,那顏色堪比煮熟的大蝦一般。
許姍姍則是一臉嬌羞的捂著眼睛說道:“我是不是該出去一下?”
說著就要往出走。
宋晚晴深吸一口氣喊道:“給我站住。”她看向許姍姍說道:“誰讓你出去了?”
許姍姍站在原地,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你不是想讓我看著他脫衣服吧?就算你們都大方的不介意我看,但是我怕長針眼。”
宋晚晴現在快要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了,她指了指依舊一臉淡定的靳南沉說道:“我是讓他把西服外套脫了,穿著那個能做月餅嗎?”
許姍姍朝著靳南沉看了看,看到靳南沉西裝革履的樣子讚同的點了點頭。
“這身行頭確實是不該出現在廚房裏。”
靳南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解身上的扣子,一邊解一邊說道:“說清楚不就好了。”
宋晚晴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做說清楚不就好了?難道她說的不夠清楚嗎?再說了,她一向不是那麼奔放的人,就算她說的不夠清楚,但是想也能想到她說的是脫外套吧!
靳南沉將外套脫了搭在一旁的凳子上,順便將領帶也摘下來掛在一起。
他一邊朝著宋晚晴走去,一邊解著自己襯衫上的扣子。
宋晚晴見狀趕緊將臉別過去,焦急的說道:“我不是說過隻脫襯衫就可以了嗎?”
許姍姍抬頭望向天花板,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靳南沉隻解開襯衫上麵的兩個扣子就不再解了,看著眼前宋晚晴那個害羞的樣子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麵時,宋晚晴一臉淡定的說:“靳先生你忘了,我是華裔,一直生活在國外,思想沒那麼守舊。”
他嘴角一翹,又特意往前走了一步,貼在宋晚晴的耳邊說道:“你的思想不是沒有那麼守舊麼?”
宋晚晴一直沒有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會為她現在造成這樣的影響。
她低下頭說道:“你還做不做月餅了?”
靳南沉輕笑一聲說道:“做,當然要做。”
“那你先去將麵粉拆開。”
宋晚晴指了指桌上的麵粉袋子,她現在巴不得靳南沉趕緊遠離她。
靳南沉沒有再繼續逗弄宋晚晴,很痛快的轉身離開,按照宋晚晴的要求去拆麵粉。
許姍姍一看兩人離遠了,三步並成兩步就走到了宋晚晴的麵前,她偷偷的說:“有沒有看大胸肌?”
宋晚晴本來被靳南沉鬧得挺緊張的,可是許姍姍這話一出口,她那股緊張立刻就消散了。
她一巴掌拍在許姍姍的肩膀上說道:“你行了啊!別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做月餅去。”
許姍姍撇了撇嘴說道:“不用你告訴我,我也知道你肯定沒有看到。”說完她嘿嘿的笑了兩聲解釋道:“因為我看到他裏麵穿了卡背心。”
宋晚晴這次算是真的無語了,許姍姍難道一直都在盯著靳南沉看麼?
“我說你這樣你家阿言看見會不會傷心?”
“傷什麼心?我這隻是單純的欣賞,並沒有要拋棄我家阿言。”許姍姍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宋晚晴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行,算你厲害。”
靳南沉將麵粉打開,看著一直在那邊嘀嘀咕咕的兩人說道:“你們做月餅幹什麼?”
宋晚晴被問的一愣,做月餅幹什麼?當然是送禮了,可是她現在又不想告訴他。
她下意識的拉住許姍姍的袖口,讓她不要說話。
許姍姍剛要說出的話憋在了嘴中,沒有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靳南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用沾染了少許麵粉的手從口袋中將手機從搭在椅子上的上衣口袋中拿了出來,在黑色的西服上麵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手印。
宋晚晴她們離得很遠,就算許姍姍支棱著耳朵聽也聽不到。
靳南沉的電話隻接了一分鍾左右,當他再次看向宋晚晴她們的時候,臉上已經變成了一貫的冰山臉。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做月餅了。”
說罷就拿起外套和領帶就要往外走。
“等等。”宋晚晴叫住他,然後從一旁的掛鉤上拿了一塊毛巾,然後用水沾濕,擰幹了水之後朝著靳南沉走了過去。
她將靳南沉的外套拿過去,用濕毛巾擦著那個白色的麵粉印說道:“這樣出去被人看到真的是影響你的冷酷形象。”
靳南沉低眸看著宋晚晴,說道:“謝謝。”
宋晚晴很快擦好將外套還給了靳南沉說道:“和我還客氣什麼?”
靳南沉離開之後,許姍姍就笑嘻嘻湊了過來,她摟住宋晚晴的肩膀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剛才的樣子像足了賢妻良母?”
宋晚晴聞言伸手就去擰許姍姍的腰,許姍姍則是一邊躲著一邊說道:“就算你擰我,我說的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