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宋晚晴就聽見了很多的警笛聲,而且近在耳邊。
她驚訝的看向靳南沉說道:“你和警察一起來的?”
靳南沉淡然的說道:“對付霍齊銘那種狡詐的人,我怎麼可能一個人過來?所有的警車都被藏在了後門,而那些警察早就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了。”
宋晚晴微微一笑,將頭重新窩回靳南沉的肩窩中。
有靳南沉在就是好,他總是能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後來真的和靳南沉說的一樣,很快就有警察將他們從屋中救了出去,宋晚晴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霍齊銘的身影。
那麼多警察圍著肯定是跑不掉。
果然霍齊銘已經被抓住了,在人群中宋晚晴看到了被戴上手銬的霍齊銘。
霍齊銘一看到宋晚晴他們被救出來了,立刻就掙脫了警察的束縛,朝著宋晚晴他們跑去。
靳南沉看著跑過來的霍齊銘,眸光一閃,直接擋在了宋晚晴的身前。
他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霍齊銘問道:“你想幹什麼?”
霍齊銘手上戴著手銬,腳下有些失去平衡,他踉踉蹌蹌的跑到靳南沉的身邊說道:“小舅舅你不能看著我就這麼被他們抓走。”
靳南沉挑眉,平淡的問道:“為什麼?”
霍齊銘有些抓狂的說道:“因為我是你的外甥啊!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麵子上,也要看在我媽的麵子上吧!”
他這話剛說完,莫常言和許姍姍就走到了他的身旁。
許姍姍黑著一張臉說道:“你放火燒你舅舅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他是你的舅舅?”
霍齊銘瞪了一眼突然冒出來的許姍姍說道:“我並不是真心想要傷害他們,不然他們也不會平安無事的出現在這裏。”
“你可真是敢說啊!”許姍姍嗤笑著說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們早就在外麵守著了,他們能出的來?”
霍齊銘被她說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低頭嘟囔道:“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不是沒死麼?”
宋晚晴實在是有些聽不進去,她將靳南沉拉到一邊,衝著霍齊銘說道:“我們沒有死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靳南沉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霍齊銘說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沒有興趣救一個對我產生殺心的人。”
如若不是霍齊銘是他的外甥,他也不會和他費這麼半天的話。
看著那張和自己的姐姐長得七八分相似的臉,他確實是心軟了,可是一看到宋晚晴害怕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不能自私的將霍齊銘放了,那樣實在是對不起身邊的宋晚晴了。
莫常言最看不了的就是這種死皮賴臉的人,他一臉不耐的朝著身旁的兩個警察揮了揮手,那兩個人立刻就走了過來,直接將霍齊銘給架走了。
許姍姍跑到宋晚晴的身邊,拉起她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一臉擔憂的說道:“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在來的路上,她真的害怕見到宋晚晴的時候,她又會像五年前那樣,一身的狼狽。
宋晚晴搖了搖頭,主動在許姍姍的麵前轉了一個圈圈,“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缺胳膊沒缺腿的。”
許姍姍聞言眼眶立馬就深潤了,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你說什麼呢?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
莫常言插嘴說道:“行了,這裏可不是聊天的地方。”說著指了指他們身後依然在燃燒的房子。
許姍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那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她說完就拉起宋晚晴的胳膊,可是宋晚晴卻沒有跟著許姍姍的步伐離開,而是獨自看著身後那片火海發呆。
上一次的火災她是受害人,雖然被救出來了,但是也受了不少的傷,而且還留下了很大的後遺症,麵對這迎麵而來的熱浪,她的心跳都不由自主的跳快了幾分。
她狠狠的攥了攥手,強迫自己正式向那熊熊的火焰,她在Y國的時候請了很多的心理醫生,為的就是克服自己怕火的這個毛病。
可是每個醫生都說心病需要心病醫,如果她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那她永遠都不敢麵對火焰。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緊攥拳頭的手。
她仰起頭朝著身邊的人看去,隻見靳南沉擺著他那張標準的冰山臉站在那裏,一雙堅定的眼睛正看著她。
靳南沉緊了緊自己的手掌,開口說道:“走吧!都結束的了。”
宋晚晴最後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被靳南沉拉著往遠處走去。
許姍姍很難得的沒有咋呼,安安靜靜的跟在宋晚晴的身後上了靳南沉的車。
車裏緩緩的行駛過霍齊銘的押運車,宋晚晴看到了一臉喪氣的霍齊銘。
一切都結束了?
不。
這遠遠不夠,霍齊銘的債還沒有還清,怎麼可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