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先是朝著宋晚晴那邊看了看,在發現她沒有受傷之後才正色道:“我也低估了你,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霍齊銘眼神炙熱的看向靳南沉手中的皮箱,“你拿的箱子裏是錢?”
宋晚晴在一旁無語的看著,這個霍齊銘的腦子是豬腦子嗎?現在最應該關注的不是如何逃命嗎?怎麼他的眼裏全都是錢?
靳南沉將手中的箱子拎起來,然後左手一拖就將箱子穩穩的拖住了,右手將上麵的按扣打開,對著霍齊銘說道:“這裏麵是你要的十億,我已經替你換成了黃金,省的你拿起來不方便。”
語罷就將箱子的蓋子打開,然後在手上轉了一個麵,展示給霍齊銘看。
隻見箱子裏黃燦燦的全是金子,滿滿當當的將整個箱子裝的一個縫隙都沒有。
霍齊銘眼睛一亮,朝著靳南沉走去。
可是走到一半,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快速的走到宋晚晴的身邊,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宋晚晴的脖子上說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外麵有沒有別人?”
靳南沉淡定的指了指地上的手機說道:“我是通過它找過來的,而且你放心過來的隻有我一個人,他們都被你手下的引到了別的地方。”
霍齊銘半信半疑的架著宋晚晴朝著窗邊挪了挪,外麵的空地上空蕩蕩的隻停著一輛車,顯然是靳南沉來的時候開著的。
他嘴角一挑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你把箱子蓋好放在門口,然後靠在一邊等著。”
靳南沉按照他的命令,直接將箱子扣上,放在門口,自己則是退到一邊。
宋晚晴皺著眉頭說道:“不要聽他的,他這個人說的話最不能信了。”
霍齊銘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最好給我安靜一些,否則我手中的刀子可不會客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刀子貼近宋晚晴的脖子,宋晚晴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細小的壓痕。
宋晚晴一邊慶幸著霍齊銘的這把刀不鋒利,一邊對著靳南沉使眼色。
可是靳南沉卻裝作沒看到一看,這讓宋晚晴好一陣鬱悶。
霍齊銘站在宋晚晴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挪去。
靳南沉就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霍齊銘那隻拿著匕首的手。
霍齊銘慢慢的挪到了門口,下巴一揚對著靳南沉說道:“把你的車鑰匙扔過來,然後站到最裏麵。”
宋晚晴一個勁兒的搖著頭,可是靳南沉依舊將鑰匙從口袋中掏出來,扔了過去。
霍齊銘穩穩接住車鑰匙,眯著眼睛看著靳南沉往裏麵走去。
等到靳南沉走到最裏麵的時候,他突然笑了,笑的十分的陰險。
他俯身湊到宋晚晴的耳邊說道:“知道嗎?這個地方就是我前妻被燒死的地方,我一直想看看當初的那場大火是如何將這裏燒成廢墟的,如今終於有機會了。”
宋晚晴聞言突然回想起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刺鼻的汽油味兒,呆的時間長了鼻子已經適應了那個味道,如果不仔細聞根本就聞不出來。
可是就算聞不出來,那個汽油味兒也是真正存在著的。
猛然間她似乎已經知道霍齊銘接下來要做什麼事,她等著雙眼看向靳南沉喊道:“快跑,他要點火了。”
可是她的話終究是說晚了,她隻覺得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朝著屋裏推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一股熱浪從她的身後襲來。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場大火,熱浪慢慢的將她吞沒,然後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的身體。
她蹲在地上雙臂抱著頭,緊緊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就在她要是去意識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人從自己的身側將她扶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意識慢慢的回籠,看著身下已經將她背起來的靳南沉,她將頭窩在他的肩窩說道:“靳南沉,咱們能活著出去嗎?”
靳南沉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清冷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喪氣話?你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那點小火苗根本無法對咱們造成威脅。”
宋晚晴聞言將靳南沉的脖子摟緊了一些,然後慢慢的抬頭看向前麵。
隻見門口連同一旁的牆壁全都被一圈火苗圍著,不過火苗雖然很多,但是卻構成不了威脅,因為火苗隻是圍著牆壁周圍燒,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卻沒有。
“咱們怎麼出去?”她的身體有些瑟瑟發抖,聲音也跟著顫抖。
火雖然燒不到他們,但是卻將他們圈在了中間,他們總不能硬衝出去吧!
靳南沉十分淡定的說道:“外麵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宋晚晴疑惑的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難道靳南沉不是一個人來的?可是剛剛她確實隻看到了一輛車。
靳南沉知道宋晚晴心中有疑惑,但是並沒有解釋什麼,不過很快宋晚晴就明白了靳南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