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看著時溫的眼睛顯示了他的誠意和底氣,但這也有個問題,後麵的障礙物他就看不見了,噗通撞上去,疼得呲牙咧嘴。
還落下一句聽不出感情色彩的提醒:“你隻管留意你的路,我不會跑的。”
“溫哥你這話說的,”劉欽煒揉著後背,“我這不是怕你不相信我嗎?既然都互相信任,那我就先去喝水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也終於撤到了門口,於是飛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出來時碰見門邊倚牆站著的孟彧,對方見了他就問:“怎麼樣了?”
劉欽煒欲言又止,一隻手仍然繞過去捂在後背上,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我跟溫哥單聊完了,你需要和她單聊嗎?”
孟彧:“?”
“你當你在玩劇本殺嗎?”無情扒開他的手,“你說漏什麼沒有?”
劉欽煒:“”
漏什麼?他都快漏成瓢了還漏什麼,應該問還剩下什麼才對吧。
苦笑著,複述了一遍時溫最後的提議。
孟彧竟然沒有說什麼風涼話,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去了臥室。劉欽煒悻悻地吐了吐舌頭,也跟著走進去。
時溫安然坐在床上,好像真就是等著他們去商量一樣。劉欽煒不小心和她對上了目光,煞有其事地解釋道:“我就出去喝口水,孟彧他非要進來。”
孟彧在前麵腳步一頓,他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說,“我想著咱們也沒什麼秘密,讓他進來聽聽也沒事,溫哥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仍然敬業地堅持著自己本來的角色任務,卻沒想到,在場的人沒一個陪他演戲的。
孟彧在床邊坐下,認真地道了聲歉,時溫似乎也接受了他的道歉,你一句我一句地率先對上了線,留他一人尬在原地,懵頭懵腦。
直到他們各自交換完了手裏的信息,好像才終於想起來,還有他這麼個人在似的。
“你們隊裏現在是個什麼局麵?”孟彧問。
劉欽煒抱著雙臂站在原地,下巴一抬,跟沒聽見他的話一樣。
“他來之前,那邊剛好出檢驗結果。”他不說,孟彧竟然也沒等,又轉過去同時溫說,“在王老五家裏”
“屍體是在王老五家發現的,初步推測死亡時間是在8號夜晚,死因是窒息。”劉欽煒一邊抬高音量,壓過他的話音,一邊走過去,自己抽了條椅子在床邊坐下。
開玩笑,他得到的信息當然得由他自己說。
“看他脖梗處的勒溝,凶器很可能是一條皮帶,目前還沒找到。但是現場發現了指紋,屍體的手指甲裏還提取到了皮膚組織。我出來的時候,小尹給我看了檢驗結果。”
看向床上的人,她的臉色很平靜,不知道內心是否也是如此,“確實都和庫裏你的對得上。”
這些事他和孟彧見麵的時候都告訴孟彧了,但對方似乎還是講規矩的,把複述的機會留給了他。可真正說起來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差事。
“除了物證之外還有人證。有村民說看見你去了王老五家,就在8號夜晚,而且還拍了照片。”
他說完這句,時溫忽然笑了一下,非常平靜的一個笑:“萬事俱備,隻差我這個凶手認罪伏法了。”
“時溫。”孟彧剛要說話,時溫抬手打斷了他,問:“老劉你說凶器可能是一條皮帶。寬度是不是大概有兩到三厘米。”
劉欽煒點頭:“你想到什麼了嗎?”
時溫沒有看他,目光落在虛空裏。她搖了搖頭,卻說:“你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那個東西了,而且會在上麵提取到我的指紋。”
劉欽煒罵了一句:“這些龜兒子,把你弄暈了,那這種指紋啊腳印啊,不是隨他們想留多少留多少。”
現場的那些痕跡肯定是他們偽造的,但是——
“我確實接觸過那條皮帶。”時溫說,“還用它綁過人。皮帶紋理之間說不定也能提取到一點我的皮膚組織。”
劉欽煒有些沒明白,愣在那兒。
時溫沒有替他答疑解惑,一心都撲在自己剛剛驗證出的答案上:看來文一和那些人的確是一夥的,但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孟彧?等案子被發現的時候,直接讓她被路過的村民撿到,送警察局去不是更好嗎?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旁邊沉默著的孟彧忽然開口問。
擔心她會說出“要去麵對不能躲著”之類的話,沒想到時溫卻說:“那要看你有沒有幫我找到那件衣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我的手確實吃不消了,今天打出最後一個標點符號的時候,感覺它在暗戳戳告訴我,它快要油進燈枯了。
雖然知道連載期不會有人等著我每天的更新,但還是提前在這說一聲,明天我會盡量試著寫一些,但如果實在沒完成。就請個假,提前感謝大家的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