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姨現在對顧釗也比之前好了點,沒有那麼拘束。
“我忘了。”
顧釗是真的忘了買,光是看蔣瑤去了,要幫鬱姨買東西的事情他忘了個一幹二淨。
“沒事,先坐下吃飯吧。”
鬱姨愣了一秒之後露出一個笑臉,給他盛飯去了。
顧釗吃了幾口就沒吃了,他跟鬱姨說了一聲上了樓。在書房處理了一會兒事情,顧釗覺得煩躁不已,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就回房了。
他躺在床上,問著被單裏蔣瑤的氣味,似乎還有她的溫度。這不經讓顧釗煩躁的心一下沉寂了下裏。
閉上眼睛,她在回想蔣瑤的臉,想起她的笑臉她的眼淚。慢慢的,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在夢裏,他看到蔣瑤穿著婚紗跟霍庭走在一起,在教堂裏她笑顏如花的跟霍庭對視。
眼看他們就要帶上戒指的時候,顧釗看不下去了。他衝到蔣瑤麵前拉住她的手說:“不要嫁給他,不要。”
蔣瑤一下就甩開了她的手,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了,換了一張諷刺的表情說:“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
蔣瑤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到,刺進顧釗的心頭,然後在拔出來,再刺進去。如此往複,一次又一次。
顧釗立馬就被蔣瑤那憤恨的眼神給嚇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頭上滿是細汗。
他去了衛生間,看到幾鏡子裏的自己,滿是陰霾。打開水龍頭,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顧釗將涼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冰冷的水在他臉上,讓他清醒了不少。
回到房間,顧釗坐在椅子上,從包裏拿出一盒煙,點燃一支開始抽著。說真的,當她看到蔣瑤穿著婚紗跟霍庭站在一起的時候。
他的心是有多痛,這大概就是當時蔣瑤看到自己跟許瀟在一起時的感受吧。
傷心,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連續抽了幾根煙之後,顧釗起身換了一件衣服走下了樓。打開門走了出去,那個時候才淩晨四點多的樣子,天都是黑的。
因為秋天的早晨亮得有點晚,一般都是在六點過才會完全的亮。
顧釗開車到了大橋那裏,下車獨自坐在底下的草坪上,他來到一個一個水坎邊,旁邊就是一顆大樹。
他就靠著大樹的樹幹,望著以前嘿嘿的湖麵,此時的天上還掛著圓圓的月亮,那月光很亮,卻也不是很明顯。
隻能看清楚半米之內的東西,其他再遠一點就看不清楚了。顧釗的手無力的垂放在地上,手突然觸摸到一個東西,類似於玻璃質感的。
他覺得奇怪,順手就將那個瓶子給拿來出來,因為天比較黑看不太清楚。不過湊近了仔細看,能發現裏邊是一張張紙,用細小的繩子給幫著的。
顧釗將手裏沒有吸完的煙扔進河裏,那微弱的火光遇到水一下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