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打開照明功能,顧釗這才看清楚裏邊是什麼樣子的。這是一個像許願瓶一樣的東西,用塞子塞著。瓶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新,不過裏邊的東西卻是不少。
因為裏邊的紙條很多,卻很小。
顧釗就覺得好奇,好奇是誰放在這裏的,居然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要不是他無意間碰到了,可能都不會有人發現。
他打開塞著,從裏邊倒出一個小紙條,解開綁在上邊的繩子。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小小的字,這個字他覺得熟悉。
仔細想想,又記不起究竟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直到睹見紙條上麵的內容,顧釗這才想起是誰寫的字。
‘今天阿釗回來了,我很開心,雖然很生氣,還將菜都扔在了地上,是有點難受,不過換個想法,至少他沒有不理自己,這就很好了。’
一張紙條就隻有這幾個字,再沒其他。顧釗看到裏邊的內容,立馬就想到了那天自己喝了點酒,加上許瀟在自己耳邊抱怨,當天回來就沒給蔣瑤好臉色。
他將紙條放好,用繩子從新綁好放在手心裏。看完一個他從新又從瓶子裏拿了一個新的紙條,重複剛剛的動作,他打開。
這次有一個哭臉,一開始就是。他一開始是沒有看到的,後來發現自己拿反了,仔細一看是整個都是哭臉。看上去很難過的樣子,上麵還有一個很小的塗鴉,就是因為太小了,所以顧釗沒看懂。
‘他伸手推我,說孩子是野種,孩子沒了,摸著自己癟下去的肚子,感受不到那小小的生命。在夢裏我夢見他拉著我的手,哭著問我,為什麼不要他,他很痛,想伸手去觸摸他,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做夢。’
這是兩張紙條綁在一起的,可能是紙條太小了,想寫的東西都沒寫完的原因吧。他從新打開紙條看裏邊的內容。
‘我恨他,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顧釗看著實在揪心,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一連看了很多紙條,上麵一半以上都是開心的,都是自己一個不經意間的事情.
他覺得太普通不過的事情,就如同一個笑臉,在她這裏都是無限放大的。顧釗從不知道蔣瑤是這樣的愛著他,以前是被恨意蒙住了雙眼,看不清。
如今看來,自己真的蠢得死啊,這些東西在顧釗看來,都是傷害蔣瑤的一條條證據,直擊人心的那種。
從天黑一直看到天亮,這一瓶子的紙條他都沒有看完。原本她是想一直看下去的,但是一個電話打過來,顧釗結束了手裏的動作。
“好,我馬上回來。”
顧釗把剩下的紙條放在一起,這瓶子還剩下很多紙條,是蔣瑤不同時期下的,他看到最早的事情是蔣瑤第一次看到他的紙條。
可想而知,蔣瑤是從很早就開始記錄了,這裏邊顧釗看到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在美國的那段時間的,還有以前剛對自己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