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嘯雨這兩天在忙著配合警察處理伊天成的那件案子,畢竟他是報案人,而涉案人員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天藍祈終歸是沒跑出去,被警察抓了個現形,從伊天成身上的子彈與藍祈身上搜來的槍比對出是藍祈開的槍,所以藍祈進監獄是必然的,畢竟現在到處都是講究法製,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再有錢也沒用。
凱特琳娜這一次又沒占到什麼便宜,她當然很生氣,氣得把電話打到了藍嘯雨那裏。
“藍嘯雨!我要立馬撤銷對藍祈的訴訟。”凱特琳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失去理智的人。
藍嘯雨一臉平靜的說道:“抱歉,現在要起訴藍祈的警方,與我無關,殺人是重罪,再說我警察局沒人,保不了他。”
“哼……”凱特琳娜氣得隻哼哼,咬牙切齒的說道:“藍嘯雨,你等著,我會一筆一筆的全討回來的,藍斯的賬都還沒算清楚,現在再加上藍祈,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藍嘯雨依舊不動聲色,聲音平靜得像是聊天一樣,他越是這種淡定的態度,越是令凱特琳娜生氣。
“事情不能這樣算呢,這次是你先挑釁的,並且,藍祈還要伊詩語父親的性命,剛好一命抵一命,剛好扯平,至於藍祈,完全是他自找的。”藍嘯雨淡淡的說道。
凱特琳娜氣得臉都紅了,表情扭曲的很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道:“好……這是你逼我的……我會讓你後悔的!我們走著瞧。”
說完,凱特琳娜狠狠的掛了上電話。
藍嘯雨擱下電話,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看來,與凱特琳娜的矛盾徹底激化了,想要和解是不可能的了,她會怎麼對付他呢?她的弱點又在哪裏呢?
藍嘯雨正皺眉思索著,藍爵卻悠閑的走了進來,如以前一樣看起來帥氣高貴,發線金黃,配了一件黑色的襯衣,越發顯得高貴神秘,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起來不羈浪蕩。
“好久不見啊雨。”藍爵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藍嘯雨抬眼看到他,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香煙,說道:“你今天這麼閑?”
“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你這麼久不回家,我隻好來看看你了。”藍爵懶懶散散的說道。
藍嘯雨輕輕一笑:“別說得好像我們感情很好一樣。你巴不得我現在就死呢。”
聞言,藍爵也爽朗一笑,說道:“我發現你變了,變得真實了,以前這種話你心裏肯定也想過,隻不過從來沒說出口。”
藍嘯雨冷笑,吐了一口煙圈,道:“都已經撕破臉了,還那麼虛偽做什麼?”
藍爵向後倚了一下,說道:“好,我喜歡這樣開門見山。我今天來,是想勸你結束與我母親之間的鬥爭。”
藍嘯雨皺了皺眉,說道:“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要跟你母親鬥過什麼,爭過什麼,她要藍氏,我拱手相讓,她步步緊逼,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我藍嘯雨不可能任人欺負的。”
“可她隻是一個因為失去了心愛的兒子而變得失去理智的母親而已,我希望你能體諒她一些,好歹,昔日在藍家,我們幾個之中,她也沒虧待過你。”
藍嘯雨笑了,將手裏的煙蒂在煙灰缸裏掐滅,說道:“藍爵,我想你應該是勸錯人了,直到現在我都不想與她為敵,如果她現在收手的話,我完全不會跟她計較以前的事。”
“好,有你這句話我心裏也有譜了。我希望你能救救藍祈,況且他進監獄這件事傳出去對藍氏的聲譽和股價都有影響。”藍爵的眼神看起來很真摯。
藍嘯雨抬頭看著他說道:“說實話,我現在恨不得一槍崩了他,他幾乎殺了我的女人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且不說我想不想幫他,即使是我想幫他,也幫不了他。警方不會縱容一個殺人犯獲得自由的。”
聽了藍嘯雨的話,藍爵想了一下,說道:“好吧,你的話我信。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的立場,理智告訴我應該阻止母親的行為,而感性的一麵又促使我對母親的行為視而不見,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我的立場應該站藍氏的角度上,隻要是威脅到藍氏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說完,藍爵站了起來,又說道:“我會回去勸說一下母親的,並且將你的態度轉達給她。”
藍嘯雨沒說話,目送藍爵離開。
算了算日子,似乎蘇文皓和沈雙兒的婚期要到了,伊詩語肯定像個熱心大姐一樣在忙活吧?隨即,藍嘯雨便決定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伊詩語這幾天忙得不行,沈雙兒執意要她當伴娘,於是,她又開始新一輪的試禮服,熟悉伴娘在婚禮上的注意事項,不管怎麼樣沈雙兒這麼信任她,不能在婚禮上給人家出醜不是?
婚禮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婚慶公司,但他們也都忙得團團轉,光寫請諫就寫了一整天,主要是因為蘇文皓和沈雙兒都是在娛樂圈混過兩天的人,如今兩人傳出喜訊必定少不要請圈裏的一些好友,還有媒體各界的朋友人。不過伊詩語還是蠻期待這場婚禮的,最近她的生活裏發生了太多事,整個人的情緒都沉浸在悲傷裏,需要一場喜慶的婚禮來給生我沒有衝衝喜。
藍嘯雨無論多忙也不忘給伊詩語打個電話,詢問她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不過,伊詩語可以感覺得到,自經曆了藍祈那一劫之後,藍嘯雨溫柔了很多,也體貼了很多。經曆了生死,伊詩語對一些事情也看開了,不該偏執的就要學會放下,不該較真的就要學會得過且過。人生在世,難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