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親(3 / 3)

龍嘯塵的媽媽看到兒子和鬱鬱在一起,心裏明白兒子喜歡的是鬱鬱而不是小蘭,便想了一個辦法。晚上,她對老頭子說:“我一個人在家,怪悶的,給我找個保姆吧。”“你到家政公司去要一個吧。”老頭子說。“我覺得小蘭不錯。”老太太說。“隻怕她不願意。”老頭子說。“隻要你同意,我自己去跟她說。”“是為了兒子吧?”老頭子說。“你先別管。你隻說同不同意?”老太太說。“你自己決定吧,隻是不要強求。”老頭子說。“我懂。”老太太說。第二天,老太太把小蘭約到一家咖啡店,對小蘭說:“小蘭,我一個人在家挺悶的,想找一個人來陪我說說話,你願意嗎?”小蘭想:“我雖然想把技術練得更好些,隻是經理一直都不來找我,如果到了他的家裏,就有機會接近他了。”於是說:“我想是想,隻是總經理那兒……”“我跟他說好了,你來家裏幫我打理家務,陪我說話,工資還是和樣衣間裏的一樣。”老太太說。“那好吧。我去跟主管打聲招呼。”小蘭說。“去把衣服行李收拾一下,以後就住在家裏,晚上不用回去,一個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小蘭聽了十分欣喜,急忙去收拾行李,當晚就在龍嘯塵家住下了。

一天,小蘭給老太太捏著肩,老太太對小蘭說:“小蘭呀,你也不小了,你父母給你說了婆家了嗎?”小蘭臉一紅,說:“還沒有。”“你覺得我家嘯塵怎麼樣啊?”老太太說,溫和地望著小蘭。小蘭哪敢抬頭,隻低著頭小聲地說:“經理是個好人。”老太太心裏很高興,繼續說:“如果我說希望你今後照顧我家嘯塵,你願意嗎?”小蘭低著頭不說話,老太太說:“你願意做我龍家的媳婦嗎?”小蘭的臉早紅透了,隻點點頭。老太太很高興,說:“好閨女,我不會虧待你的。”老太太的話無疑確定了小蘭的身份——龍家未來兒媳。這讓小蘭更用心在龍家當保姆,她想,既然老太太已認了她,自是錯不了的了,便處處留心,盡心盡力侍奉老太太,老太太也更加喜歡小蘭。隻是龍嘯塵對小蘭還是遠遠的,從不單獨與小蘭說話,小蘭也漸漸看出龍嘯塵對她沒有意思,心裏有點淒涼。

老太太也看出兒子對小蘭的冷淡,便對兒子說:“兒子,小蘭是個好姑娘,我希望她今後能陪在你身邊。”龍嘯塵說:“媽媽,我喜歡鬱鬱。”老太太說:“小蘭能照顧你的生活,而鬱鬱還需要你去照顧。”“媽媽,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喜歡她,我願意照顧她。”龍嘯塵說。“兒子,等你正式接管了公司,會很忙,到那時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顧,你怎麼能照顧好她?那時,你們的矛盾就來了,而小蘭不會介意這些,她會一直在你身邊默默地照顧你,給你一個溫暖的家。”龍嘯塵無言以對,老太太繼續說:“給小蘭一些時間吧,你會接受她的。”龍嘯塵不好再與母親對抗,便說:“媽媽,我不想反抗您,隻是那樣我會很難過,不要拆散我和鬱鬱好嗎?”老太太說:“我不會拆散你們的,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自己選擇小蘭。”老太太的話讓龍嘯塵很害怕,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逃過母親的安排,他擔心與鬱鬱分開的那一天會真的到來,以後每次跟鬱鬱在一起,他都很害怕,無法全心全意地投入,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鬱鬱看著龍嘯塵的樣子,又想起在肯德基店裏遇到龍嘯塵媽媽的情形,便猜想了龍嘯塵心煩的原因,隻是她什麼也不說,她想,龍嘯塵家境富裕,如果他母親不同意,即使他們執意在一起,也會有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心裏便也冷了五、六分,對龍嘯塵的心事,也裝著沒有看見。

一天夜裏,龍嘯塵和鬱鬱在一條幽深的小巷裏散步,那條巷子很窄,沒有車子通過,夜又深了,行人也很少。龍嘯塵牽著著鬱鬱的手,隻覺得鬱鬱的手冰冰的。龍嘯塵說:“你的手真冷。”鬱鬱說:“恩。”龍嘯塵說:“你的心也冷嗎?”鬱鬱說:“恩。”龍嘯塵一把抱住鬱鬱那嬌小的身軀,狂吻起來,鬱鬱止不住淚流滿麵。一顆顆淚珠滑落到龍嘯塵嘴邊,澀澀的,苦苦的。龍嘯塵恨不得把鬱鬱整個人含進嘴裏,把鬱鬱抱得更緊。鬱鬱用勁掙脫了,說:“我們分手吧。”“不。”龍嘯塵說,“你是我的。”鬱鬱沒有說話,她沒有勇氣再說下去,她愛龍嘯塵,如果龍嘯塵真的離去,她該怎麼麵對呢?龍嘯塵說:“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孩子。”鬱鬱笑了,說:“真不要臉。”兩個人在小巷裏邊說邊走,漸漸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林霖向李娟表白後,也努力忘記鬱鬱,盡管每天下班都要看見鬱鬱,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因別人給的愛情而幸福的樣子,林霖的心如刀割,但他還是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每天聽著鬱鬱說著她和龍嘯塵的故事。林霖想,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大丈夫要成就大事,就要心胸寬廣,如果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還怎麼打江山?一邊耐心地聽著鬱鬱的訴說,一邊磨練著自己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