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行刺(1 / 1)

“是本王滅了雲家,你又能如何?說起來,若不是你為本王偷來雲侯的印信,本王的計劃也不會如此順利。”江墨寒毫無起伏的詰問冷到了極點,譏諷的目光好似兩道冰淩,直直刺入雲般若心口,她緊握著發簪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當年,她得到江墨寒遇刺的消息,為救江墨寒私自偷了父親的印信調遣雲家暗衛前去相助,沒想到這竟是一場陰謀!隻為了得到父親的印信,好進行栽贓嫁禍的陰謀?!

而她當時居然還那樣心急如焚的趕去,生怕遲到片刻。她在他眼中一定很蠢吧?雲般若強咽下喉中的腥甜,一字一字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利用我陷害雲家。”

“雲侯當年為了一己之私,構陷本王生母,不僅逼得母親自縊宮中,就連族人也盡數株連,如此惡毒之人,本王也不過是替天行道。”

“父親一生為人寬善,怎會殺你母妃一族!父親生前最重名節,你竟用這種蹩腳的借口詆毀父親。”雲般若通紅的眼睛盯著他,拳攥的發抖,淚珠子直直掉下來,他不僅利用了自己,竟還要侮辱父親的身後名!

雲般若瞳孔一緊,淩厲出手向江墨寒刺去,隻覺腕間一痛,江墨寒一掌推開她刺來的手,反身出腿,雲般若便雙膝跪到地上,簪子也脫了手。

江墨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樣的伎倆,也配行刺本王?”

雲般若咬牙,再次伸手去摸簪子,卻見江墨寒漆黑的靴子落在了她的碧玉簪上,足尖一碾,便傳來清脆的碎裂聲。

雲般若的手停在半空,這碧玉簪,是他親手給她帶上的,他說這簪子雕刻的圖樣是連理枝,在地為連理,纏綿不分離,是他們的定情之物,即使身處囹圄,她也好生保存著,但對他來說,竟是這樣的一文不值,能夠輕而易舉的碾碎。

雲般若仰頭看著他,擦掉眼角的淚珠,他或許都不記得這簪子了吧?什麼連理枝,鬼話,嗬,都是鬼話!她目光一分分的冷下去,緊緊攥緊雙拳,她發誓,今生絕不再為任何人落一滴淚!突然,她驀的起身,一個躍身奪了他牆壁上的掛劍!

就算同歸於盡,魚死網破,她也要殺了江墨寒!

雲般若拔劍,招招淩厲地跟江墨寒纏鬥起來,江墨寒餘光掃過窗外,明明無風,窗外樹梢卻微微搖動,有人潛伏在四周!

江墨寒一邊躲避著雲般若的攻擊,一邊警覺著窗外,隻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有尖利之物刺破窗紙的聲音,而此時雲般若正好回身擋到了江墨寒的身前,江墨寒眸子一緊,攥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拉,一排梨花針幾乎貼著雲般若的後背飛過,刺入牆壁!但雲般若此刻憤恨又絕望,絲毫不曾察覺。

隻因這細微的動作,江墨寒向後退了兩步,動作露出破綻,雲般若借力向前,直刺江墨寒的心髒,劍刃瞬間刺入江墨寒左胸!

雲般若冷眼看著江墨寒,他對自己欺瞞利用,可為何自己重傷他還會心痛,真是可笑。江墨寒雙指撚住劍刃,指尖發力卸了她的力道,將她重重踢開。

“你還是沒本事殺了本王。”

緊接著,侍衛聞聲而來,破門而入,領頭的是江墨寒最信任的親衛,程毅。程毅見江墨寒受傷正要上前攙扶,被他抬手製止。

程毅的目光落到牆壁的一排梨花針,欲言又止,抱拳請罪道:“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江墨寒微微眯起眼走到雲般若麵前,兩指捏住她的下巴,“雲般若,與其硬碰硬的送死,不如留著這條賤命,想想別的辦法報仇,本王等著你。”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押入大牢,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