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多士兵在,他也有了底氣。
他眸光怨毒的盯著賀木槿,“小賊你休要張狂,今日你要是敢動本將一根汗毛,本將勢必踏平你清風寨一個不留。”
他話音剛落,就聽之前派去找其他將軍的士兵,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回來了。
“不,不,不好了,李副將、趙副將、岑副將,都,都都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敵軍答應徹底炸了鍋。
與此同時。
“咻,嘭”
自大營西北角升起一支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朵絢爛的花朵。
不消片刻,眾人都感覺到地麵在顫動。
隨之而來的便是震天動地的喊殺聲。
“報,清風寨清朝而出,正朝我軍襲來。”
一切都按照賀木槿的計劃順利進行,季紅菱也趁亂溜出大營,去與大部隊彙合。
賀木槿抬腳把葛斯文踹翻在地,踩著他的胸口,“看來你是看不到清風寨被屠了,識相的就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葛斯文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滿眼恐懼的看著她。
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關鍵是他還不想死。
除了主動投降,貌似也別無他法。
“按,按她說的做,放下武器投降。”
葛斯文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今日之後還讓他有何臉麵,麵對手下這數萬將士。
“將軍,您不能啊。”
“我們是正規軍,怎麼可以向盜匪投降。”
“將軍,我等願與盜匪血戰到底。”
“將軍,三思啊。”
賀木槿腳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哢嚓”
清脆的斷骨聲,在寂靜的午夜,清晰的傳進眾人耳中。
“嗚哇”
葛斯文嘔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不振。
他現在一點都不懷疑,對方真敢殺了自己。
賀木槿眉眼彎彎,滿臉笑意的垂眸看向他。
狀似很苦惱的道:“哎呀,他們拒不投降,可如何是好?”
“快,快投降,這,這是軍令。”
葛斯文聲嘶力竭的吼道:“難道,難道你們,想,想看著本將軍死,才,才甘心嗎?”
百夫長與包圍賀木槿的眾士兵,牙關緊咬,雙眸赤紅的瞪著賀木槿。
心中倍感屈辱,卻不能違抗軍令,隻能不甘的放下手中武器。
放下兵器投降的人也越來越多,清風寨的大軍也即將抵達。
雖人未到,但聲先至。
數萬人如怒漢狂濤般高呼,“主上有令: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殺。”
聲震百裏,就連剩餘的邊境守軍大營都清晰可聞。
隻是他們還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家將軍連夜攻下清風寨呢。
殊不知,結果正好相反罷了。
有了之前葛斯文的話,清風寨的呼喊隻是加速了事情的進程。
也不知道胡驍是怎麼傳話的,賀木槿瞧著幾乎傾巢而出的清風寨高層,無奈的扯扯嘴角。
“賀大妹子,可否將這狗賊交與哥哥?”
賀木槿萬萬沒想到,耿思昭竟然見麵第一句話就是管她要人。
當她看到那雙充滿仇恨雙眼,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耿大哥,人可以給你,但別讓他死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問他。”
耿思昭握緊手中的九環大刀,劈了葛斯文的心都有了。
卻還是強自壓下心中仇恨,猩紅著眼睛點頭。
“大妹子放心,哥哥肯定留他一口氣。”
揮手叫人把葛斯文五花大綁,直接押回山寨。
目送耿思昭離開,季紅菱才對眾人解釋道:“五年前,葛斯文率軍屠戮鶴鳴山脈七八個村子,其中就有耿大哥一家老小。”
“那時耿大嫂有孕在身即將臨盆,被他糟蹋不說,更是事後將耿大嫂活生生剖腹取子。”
“身負血海深仇,耿大哥沒直接劈了葛斯文那狗賊就不錯了。”
眾人聞言,唏噓不已。
經過這段小插曲,賀木槿命人收繳敵軍所有武器裝備,以及糧餉。
隻留下三千人看守,一天的口糧供他們食用。
賀木磊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營地,“大姐,就排這點人看守五萬大軍能行嗎?”
“你個小笨蛋,要知道邊境守軍大營,距離此處可有六天的腳程。”
“他們沒糧,沒水,也沒武器,就想穿越山林,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可別忘了,鶴鳴山脈最不缺的就是野獸。”
賀木磊聞言,有些尷尬的爪爪頭笑道:“是我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