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到最後,就連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這個理由太牽強,別說騙別人,就連她自己都騙不過。
難道真如紅菱所說的那般,自己心裏依舊還想著她嗎?
季紅菱看她話說了一半,就呆愣在那,心裏也是沒來由的一酸。
這世間最難過的便是情關,她倒是有些心疼起賀木槿了。
好半晌,賀木槿才回神,來都已經來了,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浪費大好機會。
她咬咬牙,暫時摒棄心中煩亂,與季紅菱蒙上麵巾,躡手躡腳的潛進敵營。
之前她們就已經分工明確,按照胡驍帶回的情報。
季紅菱負責暗殺一些中上層軍官,賀木槿則負責擒獲主將葛斯文。
賀木槿小心避開巡邏小隊,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敵軍大營。
悄無生氣的靠近大帳,放倒兩名守衛。
剛鑽進大帳就瞧見,葛斯文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懷中還摟著一名不著寸縷的女子睡得正響。
她厭惡的撇撇嘴,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就連上戰場都不忘待女人尋歡作樂。
翻手間,手中便多了一把寒光凜凜的鋒利匕首。
腳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來到窗前,小巧的匕首快速的橫在葛斯文喉間。
隻要她稍一用力,就能割斷他的喉嚨。
賀木槿並沒有那些做,她隻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劃破些許皮肉。
葛斯文吃痛,一下子警醒過來。
一睜眼就瞧見床邊站著一名刺客,明晃晃的匕首就橫在自己喉間。
他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是何人?”
“怎麼會出現在本將的中軍大營?”
他一開口,倒是把睡在他懷裏的女人吵醒。
“將軍,您在跟誰說話。”
睜開朦朧的雙眼,女子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張嘴就要尖叫。
賀木槿真想翻個白眼,她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但手上的動作更快,女人才一張嘴,就被她一記手刀劈暈。
她不屑的嗤笑道:“難道黃岩沒告訴你,誰才是清風寨的主子?”
葛斯文瞳孔一縮,在心裏問候黃岩的十八輩祖宗。
“這,這位女俠,把,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現在想起好好說了?葛將軍不是挺威風的嘛,帶著重兵就來攻打清風寨。”
他幹笑兩聲,忙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矢口否認。
“哎,本將也是遭小人蒙蔽,一時鬼迷心竅才打了這個歪腦筋。”
“還請女俠饒命,本將保證定會嚴懲黃岩等人,並且馬上撤軍。”
“嗬,現在說撤兵,葛將軍不覺晚了嗎?”她眸光幽深,不帶有絲毫感情。
更是厲聲追問,“葛斯文,柔然與莫汗大軍入侵,你不思率兵勤王,翻到對我的清風寨念念不忘。”
“怎麼?你也想擁兵自重,占山為王?”
這話可算是說到葛斯文心坎裏去了。
當初黃岩和他的狗頭軍師鄧元亮,可沒少說清風寨的好。
無論是城防,還是武器裝備,亦或者有天險可依。
他手握十幾萬大軍,要是真占領了清風寨,不但實力會再次暴漲,就算以後女皇知曉,想要打下清風寨沒有個三五十萬大軍根本不可能攻破寨門。
雖說右相倒台了,可他這麼多年駐守邊關,也有了一些自己的人脈關係。
處理的好,站穩腳跟絕對不成問題。
就憑他閃爍不定,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眼神,就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還真是有什麼老師教什麼學生,一個個的都想著造反。
對賣國賊,賀木槿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伸手揪住葛斯文的後衣領,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像拖死狗似的往外拖。
手無縛雞之力的葛斯文被勒的麵色漲紅,額頭上青筋直跳。
用力的扯著衣領,猶如一條擱淺的大魚,張大嘴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快,快,放,放手。”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守夜的巡邏士兵,很快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就把賀木槿包圍了。
一名百夫長吩咐手下士兵,“快去通知幾位將軍,就說主將被擒。”
“是。”
賀木槿暗暗點頭,這百夫長臨危不亂倒還不錯,還不算是個草包。
百夫長手持□□,槍尖正對著賀木槿,聲色俱厲的道:“大膽刺客敢夜闖我軍大營,識相的速速放了我家將軍,否則別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嗬,葛斯文不錯嘛,還有幾個忠心的將士。”
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機會,葛斯文貪婪地大口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