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輦停在朝陽宮的大門口, 元卟離揮退一幹宮女太監,叫他們不得聲張,自己則大步流星朝賀木槿的寢殿走去。
推開寢殿大門, 一直守在外間的春花聞聲望去,一看是女皇陛下駕到,作勢欲要行禮。
元卟離示意她退下, 春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微微躬身, 不發一語的匆匆離去。
但願陛下能哄好娘娘吧!
這樣的娘娘真的太讓人心疼了。
她懷著滿滿的期盼, 輕輕地關上寢殿大門。
不算明亮的奢華寢殿內燭光搖曳, 時不時傳來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那一聲聲悲痛欲絕, 深深壓抑的哭泣聲, 宛如一記記重錘, 生生敲擊在她的心裏。
元卟離的心再次猛地揪痛起來, 她眉頭深鎖神情痛苦,一手用力的按壓在胸口的位置, 纖細告白的手上骨節微微發白。
她好想馬上將賀木槿擁入懷中, 跟她訴說一切的一切!
不奢望賀木槿能夠原諒她,隻求她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
她痛, 她比她更痛!
元卟離也真是這麼做的!
她快步繞過屏風, 看到那張承載著她們無數美好記憶的大床上, 她最心愛的女人,此時就那麼無助的蜷縮在上麵。
沉浸在傷心中無法自拔的賀木槿, 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依舊在宣泄著滿腔的委屈與不甘。
直到一雙顫抖的手,將她抱起,緊緊的擁進一個柔軟的懷抱。
一陣熟悉的氣息傳來, 賀木槿總算是找回了理智,掙紮著就想要脫離這個幾度令她沉淪,眷戀的懷抱。
“你放開我!”
“朕不放!”
“元卟離你放開!”
“我就是不放!你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要放手!”
元卟離也不自稱朕了,跟倔強的賀木槿較起了勁。
賀木槿越是掙紮,她就抱得越緊。
賀木槿直呼她大名,她也不反駁,就像一對平凡的吵架小夫妻。
“元卟離你混蛋!”賀木槿掙紮無果,也發了狠,扭頭一口要在元卟離的胳膊上。
“嘶”
元卟離吃痛,倒吸一口冷氣。
可抱著賀木槿的手臂,卻是下意識的緊了緊。
胳膊上的痛,又怎敵得過心痛。
愛憐的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眼裏滿是疼惜的道:“隻要木槿能消氣,就算被咬掉一塊肉,我也甘之如飴。”
賀木槿聞言,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洶湧而出,嘴上卻是再也咬不下去了。
身體仿若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元卟離的懷中,口中輕聲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任由元卟離將她轉過身,重新擁入懷裏。
感受著她溫熱的薄唇,在自己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溫潤的吻。
元卟離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用她那滿腔的愛意,將“傷痕累累”的賀木槿包圍。
隨著雨點般的吻落下的,還有她們的衣袍。
往往很多時候,人的身體要比嘴巴誠實的多,賀木槿再怎麼嘴硬的嗬斥元卟離,可她的身體卻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急促的呼吸,迷蒙的眼神,下意識環住元卟離脖頸的纖細手臂,無疑不是在對她發出無聲的邀請。
在元卟離猛烈地進攻下,賀木槿被一次次送上令人瘋狂的頂峰。
賀木槿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報複來的又快又猛,兩指突兀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元卟離早已泥濘的花道。
元卟離被她突然的進攻打亂節奏,呼吸一滯,輕哼出聲。
她的狀況要比賀木槿慘的多,無論她如何求饒,賀木槿完全不予理會,仿佛不知疲倦般,一次次將她推向頂峰。
她隻能咬緊牙關,默默的承受著來自愛人的“摧殘”。
直到一枚孕育果,被賀木槿推進口中,她才睜開布滿水霧的雙眼,對上賀木槿毋庸置疑的目光,元卟離舌尖一卷,喉嚨起伏把孕育果吞入腹中。
隨之而來的是賀木槿新一輪的征伐……
也不知過了多久,透過寢殿的菱花窗,外麵早已天光大亮。
“木槿……”元卟離輕聲低喚,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嗓子已經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賀木槿垂眸,看向滿身狼藉的元卟離,淡淡的“嗯”了一聲。
一直埋在她體內的兩指,依舊輕挑慢撚,宣告著她的主權。
元卟離強忍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聲音,努力的調節著呼吸。
滿臉潮紅的微蹙著眉,斷斷續續的道:“木槿,對,對不起!”
此話一出,換來的是一陣的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卻又在她即將封頂時停了下來,瞬間的巨大落差,讓原本意亂情迷的元卟離稍微喚回些神誌。
“都,都是我,不好,讓,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