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不亂才能成事
從前有個國王,看到出家人整天隻是念佛,很不以為然。
有一天,他問出家人:“你們修行人,隻念佛,不刻苦,怎能有成就呢?”
出家人說:“修行不在刻苦不刻苦,而在生死之心切不切。如果生死心切,哪怕整天六根對六塵,也不會影響正念。”
“你的話能用事實來說明嗎?”
出家人答道:“可以。明天請安排兩班宮廷美女,一班在東街跳舞,一班在西街唱歌。另叫一個判死刑的犯人,持著盛滿了油的罐子,繞街走去,後麵跟著拿大刀的力士。如果犯人落下一滴油,就立即斬首。”國王同意照辦。
到了第二天,犯人心想:“今天是我的生死關頭,不能有絲毫大意。”結果,等到繞街結束,果然沒有落下一滴油,於是國王便赦他無罪。
國王問他:“你繞街一周,都看見什麼了?”犯人答:“大王,我什麼也沒看見。”國王大怒說:“你在我的麵前,還敢胡說八道,這還得了!”犯人說:“我在生死關頭一心顧著油,哪有心思去看歌舞呢?”
國王這才相信。所以,念佛人如果生死心切,就一定能做到“一心不亂”,往生極樂。
做事全心全意,就不會為無關的事所幹擾。如果能全力集中於自己的目標,就能真正地做到“一心不亂”。
拋開名利,會有更廣闊的天空
有一位高僧,是一座大寺廟的方丈,因年事已高,一直在考慮接班人的問題。
一天,他將兩個得意弟子智堅和智遠,用繩索吊放於寺院後的懸崖之下,對他倆說:“你們倆誰能憑自己的力量從懸崖下攀爬上來,誰就將是我的接班人。”
懸崖之下,身體瘦弱的智堅屢爬屢摔,摔得鼻青臉腫,但還在頑強地攀爬。當拚死爬至半壁無處著力之時,不幸摔落崖下,頭破血流,氣息奄奄。最後,高僧不得不用繩索將他救上來。
而身體強健的智遠,在攀爬幾次不成功後,便沿著懸崖下的小溪,順水而下,穿過樹林,出了山穀,然後遊名山,訪高師,一年之後才回到寺中。奇怪的是,高僧不但沒有罵他怯懦怕死,將他趕出寺門,反而指定他為接班人。
眾僧很是不解,紛紛詢問高僧。高僧微笑著解釋道:“寺院後的懸崖極其陡峭,是人力不能攀登上去的。但懸崖之下,卻有路可尋。如果隻為名利所誘,心中就隻有麵前的懸崖絕壁。這時,是天不設牢,而人自在心中建牢。在名利的牢籠之內,徒勞地苦爭,輕者苦惱傷心;重者傷身損肢;極重者則粉身碎骨。”
不久,高僧在安詳中圓寂。智遠成了這座大寺廟的住持。此後,寺廟內香火鼎盛,僧徒日眾。
拋開名利,讓內心清淨,這是無上的境界。而很多人放不下名利的誘惑,將自己置於牢籠之內。其實,看淡名利所誘,會擁有更廣闊的天空。
心靈安定才能得到最大的幸福
圓新禪師和仰山禪師坐在一起談話。說到了這樣一件事:
有一次,明慧禪師雲遊到誌遠禪師那裏,誌遠禪師看到明慧禪師,便把禪杖橫過去擋住門。明慧禪師用手敲打了禪杖三下,然後就在禪堂的首座位置坐下。誌遠禪師見此情形,很不高興地說道:“凡是行腳雲遊的學僧,在謁見寺院禪主時,都要按照一定的參學規矩,行賓主之禮,你怎麼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明慧禪師誠懇地答道:“我不知道老禪師您在說什麼?我敲打禪杖三下,不是早就跟您行過禮了嗎?”
誌遠禪師聽後,更加不悅,剛要開口,明慧禪師就動手用禪杖打誌遠禪師。
誌遠禪師若有所悟,但明慧禪師卻又忽然說道:“我今天不方便!”
誌遠禪師順手一掌打去,說:“我倒很方便!”
奇怪的是,明慧禪師挨了一掌,反而哈哈大笑道:“的確不錯!我們今天不方便遇到了方便!”
後來,圓新禪師就問仰山禪師道:“這兩位前輩的對話,到底哪一個占了上風?”
仰山禪師回答道:“占上風者上風,居下風者下風!”
此話一出,旁邊的座主不以為然地說道:“占上風者未必上風,居下風者也未必下風,上風何在?下風又何在?”
仰山禪師和圓新禪師不約而同地說道:“正如座主所說,無風起浪!”
上風也好,下風也罷,其實都是內心的作用。如果讓自己的心得到平靜,那就無所謂有風無風,上風下風了。
要想改變世界,必須先改變自己
有一個人在社會上總是感到不得誌,於是就有人向他推薦去找禪師尋求解脫的妙策。
他找到禪師。禪師沉思良久,接著舀起一瓢水,問:“這水是什麼形狀?”
這人搖頭說:“水哪有什麼形狀?”
禪師不答,隻是把水倒入杯子,這人恍然大悟地說:“我知道了,水的形狀像杯子。”禪師還是沒有回答,又把杯子中的水倒入旁邊的花瓶,這人又說:“我又知道了,水的形狀像花瓶。”
禪師搖頭,輕輕提起花瓶,把水輕輕地倒入一個盛滿沙土的盆。隻見清清的水便一下子溶入沙土,不見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這人陷入了沉思。
禪師俯身抓起一把沙土,歎道:“看,水就這麼消逝了,這也是一生!”
這個人對禪師的話咀嚼良久,高興地說:“我知道了,您是想通過水的例子告訴我,社會就像是不同的容器,人應該像水一樣,盛進什麼容器就是什麼形狀。而且,人還可能在一個規則的容器中消逝,就像這水一樣,消逝得無影無蹤,而且一切無法改變!”說完,這人就緊盯著禪師的眼睛,急於得到禪師的肯定。
“是這樣。”禪師拈須道,轉而又說,“又不是這樣!”說完,禪師出門,這人隨後。
在屋簷下,禪師蹲下身,用手在青石板的台階上摸了一會兒,然後停住。這人把手指伸向剛才禪師的手指所觸之地,他感到有一個凹處。他很是不解,不知道這本來平整的石階上的“小窩”裏藏著什麼玄機。
禪師說:“一到雨天,雨水就會從屋簷落下,看,這個凹處就是水滴落下長期打擊造成的結果。”
此人大悟:“我明白了,人可能被裝入規則的容器,但又像這小小的水滴,能改變堅硬的青石板,直到破壞容器。”
禪師說:“對,這個窩會變成一個洞。”
這個人答:“那麼,我找到答案了。”
禪師不語,用微笑和沉默與這個人對話。這人離開了禪師,後來重新在社會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外在的社會是有規則的,或者說是以固定的形態出現的,但人是可以變化的,可以通過改變自身形態以適應社會。當社會無法改變的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改變自己。
度人先自度是安心的最高境界
有個小和尚學會了入定,可是每當入定不久,就感到有隻大蜘蛛鑽出來搗亂。沒辦法,他隻得向老和尚請教。
小和尚說:“師父,我每次一入定,就有大蜘蛛出來搗亂,趕也趕不走它。”師父笑著說:“那下次入定時,你就拿支筆在手裏,如果大蜘蛛再出來搗亂,你就在它的肚皮上畫個圈,看看是哪路妖怪。”
聽了老和尚的話,小和尚準備了一支筆。
再一次入定時,大蜘蛛果然又出現了。小和尚見狀,毫不客氣,拿起筆來就在蜘蛛的肚皮上畫了個圈圈作為標誌。誰知剛一畫好,大蜘蛛就銷聲匿跡了。沒有了大蜘蛛,小和尚就可以安然入定,再無困擾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小和尚出定後,一看才發現,原來畫在大蜘蛛肚皮上的那個圈記,就赫然在自己的臍眼周圍。
這時,小和尚才悟到,入定時的那個破壞分子大蜘蛛,不是來自外界,而是源於自身思想上的心猿意馬。
很多時候,所謂的打擾其實並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出自自己的內心。如果能安定內心,那就不會受到各種幹擾,也就不會感到心煩了。
掙脫內心的枷鎖
佛陀問一隻被囚在籠中的畫眉:“你願意到天堂去生活嗎?”
畫眉回答說:“為什麼要去天堂生活呢?”
“天堂裏寬敞明亮,不愁吃喝。”
“可我現在也很好啊。我吃喝拉撒全由主人包辦,風吹不著日曬不著,還能天天聽主人說話、唱歌。”
“可是你自由嗎?”
畫眉沉默了。
於是,佛陀把畫眉帶到了天堂。他把畫眉安置在翡翠宮裏住下,便忙著處理各種事務去了。
一年後,佛陀突然想起了畫眉,便去翡翠宮看它。他問畫眉:“啊,我的孩子,你過得還好嗎?”
畫眉答道:“感謝佛陀,我過得還好。”
“那麼,你能談談在天堂裏生活的感受嗎?”佛陀真誠地說。
畫眉長歎一聲,說:“唉,這裏什麼都好,就是這籠子太大了,怎麼飛也飛不到邊。”
要想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超脫,就要走出自我封閉的枷鎖。不要像這隻畫眉鳥,即使到了天堂,獲得了自由,但也掙脫不了內心的牢籠。
修行就是修正錯誤的觀念
有一次,蘇東坡去拜訪佛印禪師,看到佛印禪師正在打坐,於是就在佛印禪師身邊坐下,學著他的樣子。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蘇東坡覺得身心通暢,於是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的“禪功”已經入門了,便忍不住向佛印禪師問道:“禪師,你看我坐禪的樣子如何?”
佛印禪師看了看蘇東坡,讚歎道:“好一尊佛!”
蘇東坡聽到禪師的讚賞,十分高興。隨後,佛印禪師隨口問蘇東坡:“你看我的坐姿如何呢?”
蘇東坡與佛印關係不錯,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平日裏總是你來我往地調侃,這個好機會蘇東坡怎麼會放過呢?於是他就毫不客氣地說道:“好一堆牛糞啊!”然後自己就在那裏哈哈大笑。
佛印禪師也沒有動怒,隻是坦然一笑。
蘇東坡以為自己贏了這場論禪,於是逢人便說他贏了佛印禪師。他的妹妹蘇小妹知道這個消息後,找到蘇東坡,說道:“哥哥,趕緊收起你的話吧!你都輸了,還好意思說自己贏了。”
蘇東坡不解地問道:“明明是我贏了,怎麼會輸呢?”
蘇小妹說:“禪師的心中有佛,所以他看你像佛,而你心中有糞,所以看禪師才像牛糞。”
聽了妹妹的話,蘇東坡慚愧得無地自容。
心是自己的主人,所有的境界都是由心造成的。內心的想法決定了人的表現。心中有什麼,眼裏就會看到什麼。因此,要修煉自己的內心,做到心無旁騖,坦然處世。
無常之中有平常
玄覺禪師從年輕時就開始學習經論,本是一位精通天台止觀的秀才居士。後來,因讀《般若經》之後,豁然大悟,便出家參禪。六祖惠能大師的弟子玄策禪師,曾忠告永嘉禪師說:“無師自悟是天然外道。”
玄覺禪師聽後,反複思考而不能領會,於是決定去參訪六祖惠能大師。
玄覺禪師見到六祖惠能大師時,既不參拜,也不問話,隻是手執錫杖,在六祖的禪床四周繞行三圈,然後站在六祖的麵前,一動也不動。
六祖大師道:“出家人應具有三千威儀和八萬細行,大師從何而來,竟然如此怠慢?”
玄覺禪師道:“無常迅速,生死之間隻是刹那,哪有時間顧及什麼禮儀不禮儀!”
六祖大師道:“既然你擔心生死無常,那麼,為什麼不體認無生,以達成無滅的境地呢?如果是這樣,哪裏還有時間快慢的存在呢?”
玄覺禪師道:“既然已經真正地體認無生,就已經達到了它的境地,所以早就沒有快慢的說法了。”
六祖大師聽後,連聲稱讚。
這時玄覺禪師脫笠整衣,開始正式禮拜,然後就向六祖大師告辭。六祖大師見狀問道:“為什麼急著回去?”
玄覺禪師道:“自性本來就是不動的,並沒有急與緩、來和去的分別!”
六祖大師道:“那麼,又有誰知道自己是不動的呢?”
玄覺禪師回答道:“就是自己本身。”
接觸世俗的事物,內心不被誘惑,沒有憂愁,沒有瑕疵,心靈安定,懂得無常蘊含在平常之中,無師自悟乃是天然外道。要保持平常心,以自然的心態麵對周圍的一切,就能感知生命的真滋味。
要改變的隻是自己的心
小和尚凡一什麼事情都發愁。讓他發愁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總覺得自己太瘦了,或者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過得不夠好,同時,他很擔心自己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非常擔憂,因為他覺得自己得了胃病,他也無法靜下心來讀經書……
凡一決定到九華山去旅行,希望換個環境能夠對他有所幫助。上路前,師父交給他一封信並告訴他,等到了九華山之後再打開看。
凡一到了九華山後,覺得比在自己的廟裏更難過,因此,他拆開那封信,想看看師父寫的是什麼。
師父在信上寫道:“徒兒,你現在離咱們的寺廟有300多裏,但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同,因為你還帶著你的所有麻煩的根源——也就是你自己。
“無論你的身體或是你的精神,都沒有什麼毛病,因為並不是你所遇到的環境使你受到了挫折,而是由於你對各種情況的想象。總之,一個人心裏想什麼,他就會成為什麼樣子。當你了解了這點以後,就回來吧,因為那時你就醫好了。”
師父的信使凡一非常生氣,當時,他氣得馬上決定永遠不回自己的廟了。凡一覺得自己需要的是同情,而不是教訓。
那天晚上,凡一經過一座小廟,因為沒有別的地方好去,他就進去和一位老和尚聊了一個時辰。老和尚反複強調的是:“能征服精神的人,強過能攻城占地。”
凡一坐在蒲團上,聆聽著老和尚的教誨,聽到了和他師父同樣的想法——這一來就把他腦子裏所有的胡思亂想一掃而空了。
凡一覺得自己第一次能夠很清楚而理智地思考,並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傻瓜——他曾想改變這個世界和世界上所有的人,而事實上,唯一真正需要改變的,其實隻是自己的心態。
第二天清早,凡一就收拾行李回廟去了。
老和尚說得好,能征服精神的人,強過能攻城占地。的確,當覺得不滿意的時候,試著改變自己的內心狀態,就能感覺到柳暗花明的喜悅。
心無外物才是超然的境界
三藏法師自詡神通,因此,他來到慧忠禪師的麵前,與他驗證。
慧忠和藹地問道:“久聞您能夠了人心跡,不知是否屬實?”
三藏法師答道:“隻是些小伎倆而已!”
這時,慧忠心裏想起了一件事,問道:“請看老僧現在心在何處?”
三藏運用神通,查看了一番,答道:“高山仰止,小河流水。”
慧忠微笑著點頭,將心念一轉,又問:“請看老僧現在身在何處?”
三藏又做了一番考察,笑著說:“禪師怎麼去和山中猴子玩耍了?”
“果然了得!”慧忠麵露讚許之色。稱讚過後,他就將風行雨散的心念悉數收起,反觀內照,進入禪定的境界,然後才笑吟吟地問:“請看老僧如今在什麼地方?”
結果,三藏神通過處,隻見青空無雲、水潭無月、人間無蹤、明鏡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