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後者更加的危險。你知道嗎?南綾和紅裳都是黑紗娘伍姿培養出來的。”
聽到黑紗娘伍姿這個名字。讓原本淡定的林曉凡的瞳孔有些煥散,有些失神。似有千軍萬馬在他的耳邊嘶叫一般。
但他不能露出端倪道:“黑紗娘伍姿,黑紗半掩麵,讓人直叫娘的黑紗娘伍姿,她在這煙花樓內?”
木先生道:“她曾是武林的煞星,叫一些武林人士頭痛,可是她做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那就是保護前朝王子。”
“這又何錯之有?”
“這倒也沒有錯,可萬順大帝卻錯了。”
“的確,萬順大帝錯了,他嗜戰,但他也是對的,正因為嗜戰,所以他才打下了天下。”
“所以說她錯了,敗了就得付出代價,萬順大帝付出了性命的代價,那麼他麾下的人也要跟著受罪。”
“勝敗便是對錯。”
“嗬嗬,這句話我喜歡,所以我救了她,給了她自由,她當然得給我回報,那就是調教出歌妓。”
“大哥是想用歌妓來達到某些目的。”
“正是。但是我發現我錯了,錯得十分離譜。”
林曉凡倒不解,詫異道:“大哥又何錯之有?”
木先生說道:“我父親送了我四個字,這四個字讓我以為萬順大帝沒有錯,黑紗娘也沒有錯,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那四個字如深淵寒潭。”
“四個什麼字,讓大哥有這樣的感覺。”
“江山如血。”
江山如血,這也同樣振動著林曉凡的靈魂。
木先生接著說道:“天下必不可少的是武力,所以江湖人常說:怕拳頭,就先閉嘴。就算文才滔天又如何,一拳就將嘴打得說不出話了。”
林曉凡己經猜到了木先生有事要吩咐了,聰明人總是能側意。林曉凡說道:“不知大哥有什麼吩咐?”
木子端正了麵色道:“安外必先攘內,最近天遠院被滅,各大門派惶惶不可終日,正準備聯手以打擊花棘教。”
“大哥準備怎麼做?”
“滅了花棘教。”
林曉凡不由一驚,他怎麼可以滅了花棘教呢!他是準備入花棘教的。木先生當然看透了他的想法,繼而說道:“花棘教主瑋會幫你的。這是教主他自己說的,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置之死地而後生,滅花棘教我要做些什麼?”
“成為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對,武林盟主,朝廷會全力支持你的,但要想當武林盟主,必是一派掌門。”
一派掌門,林曉凡想起了,那天下第一的師傅莫白曾有個心願,那就是創建莫刀門,並將其發揚光大。
林曉凡說道:“創建一個門派並非一件小事。”
木先生道:“我會全力支持你。”
林曉凡問道:“但為什麼會是我。”
“這是教主的意思。”
林曉凡拱手道:“我一定全力以付。”
高峰,風徐徐而來。
吹過兩邊的泛白的白鬢,還扯著人的衣抉。
兩人,看上去年紀己經有一個甲子了,但皮膚看上去卻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如黃蠟一樣的皮膚。
從兩的眼睛中,可以看得出兩人的武功都不弱。
眼睛是不會欺騙人的,除非看走眼了。
兩人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好像天地亙古變動也不關兩人的事情,但周遭的溫度,風速,濕氣,土壤的硬度,雲的飄動,都在兩人的眼裏。
誰不動,誰就得死,兩個人都動的話,必死一個。
“我不是你對手。”終於,有一方開口了。
“你本不是我對手,所以我沒有動手。”
“可是二十年說了,這次決鬥總要死一個人。”
“你難道不想死?”
“不想。”
“為什麼?”
“因為我有兒子,還有未出生的孫子,我想看看未出生的孫子。”
“那你何必來。我本來不是找你來決鬥的。”
“即然這樣,那請放過我。”
“即然你來了,那你就必須死。”
說到死,這個半百的老人己經心如死灰,麵如白紙,他知道他必死無疑。
不管是年老,還是年輕的血,都是纓紅的。
另一個老人沒有回頭,他的對手手中的六尺青鋒寶劍割斷了自己的喉嚨,倒在了血泊中。一時半會都不會有人來埋他。
另一個老人可沒有為對方挖墓,也沒有希望別人將自己擊殺了還將自己埋了。
兵不血刃,這是武者最高的境界。
夜色降臨,高峰送走了餘輝。夜幕遮住了整個天空。
晚上,那黑色的地方如鬼魅一般的。有著讓普通人害怕的神秘。
老人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敢一個人獨坐在高峰的大石上享受著晚風。
老人開口了:“你們敢動手了?”
“不敢。”黑暗處,十分字正腔圓的聲音。
“即然不敢,為何不走。”老人沒有按住自己的寶刀,而是隨手拈起了一片落葉,這對於他來產,並不多費力。
“可這是唯一殺你的機會。”黑暗處的人說道。
“那又為何不動手。”老人說道。
“我們要等。”
“等著我跟解武真君動手嗎?”老人說道。
“對,因為能打敗黃連化的人不多。”黑暗處的人說道。
那老人就是江湖排名第三的黃連化,之所以排名第三,隻是江湖人認為而己,他出手並不是太多,自上次擊敗江湖排名第三的張若風,就排名第三了,他沒有同排名第一的莫白和第二的解武真君比鬥過。連麵都沒有見過。
而剛才不戰而敗的便是張若風。張若風深知不是其對方,便引劍自殺了。
黃連化說道:“這算是誇將吧!但你們應該躲遠些。否則我說不定會殺了你們這一群老鼠。”
“哦,是嗎?你叫那麼有握全殺了我們。”
“隻要你們不跑,我就不能全殺了你們。但是你們若是跑的話,我就會全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