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按兵不動(2 / 3)

雖按兵不動,可卒卻先行。

林曉凡問道:“你們是五皇子的人?”

“不,我們是六皇子的人。凡大皇子派出城的人,皆殺之。”領頭的軍官說道。

他本不想殺人,他們也根本攔不住他。

這時候,那些扮成店小二,掌櫃,客人,的人全部從暗處拿出了樸刀。

發亮的樸刀,己經磨得很鋒利了,隻因殺別人時不給對方留下太多痛苦。

林曉凡此時想走,這客棧內的二十五位軍人是絕計攔不住他的,

店內十分緊張,緊張得連風都沒有。

正要動手時,店外又來了一人。那人也帶著鬥笠。但一身的軍服,穿得繃緊。

來人手中也有刀,那是把好刀,用烏木做的鞘,配上的當然是好刀。

林曉凡認出了此人,他是五皇子李民染的隨從,在占星卜台國士命相的屋裏見過的。

“你是五皇子的人?”

對方的回答是撥出了刀。鬥笠一抖,如閃電般朝對方打去。

林曉凡的刀出鞘了,鬥笠化作了粉末。漫天塵灰,又接著一記衝砍,直取對方的命門。

五皇子的隨從,可也是數一數兩的人,兩刀碰撞了一下,迸出火花,兩人皆後退。

兩人不想博命,兩人都是送信人。

第一手己經知道對方不可小瞧。他也見過林曉凡,在命相的屋裏。沒想到他是大皇子的人。

“你們還不快動手。”五皇子的隨從喊道。

那二十五人,如二十五把鋼刀,他們同時動了,將林曉凡團團圍住。

軍人的軍氣,足削弱對方的氣勢。

刀如影,軍人就像到了戰場一樣,他們看到了屍骨滿地,敵軍捅戰友一刀,你再刺敵軍一刀,那旗染滿了血,那天空都紅得發暗。鬼都在哭一樣,雖說他們是軍人,可他們也怕了。

幻影,他們看到的是幻像,他們都征住了。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隻有對戰場的恐懼了。

可他們必竟是軍人,有頑強的意識。

一醒來,己有十八位戰友死在了他們要殺的人手中。

林曉凡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醒來。火光數下迸射。他的幻影刀與還活著的七人的刀撞上。

剩下的七人,完全想不到,他們手中的樸刀,竟如豆腐一般的斷了。隻與對方的碰了一下。

他們當然不知道林曉凡使出了千斤力氣,連手都在發麻。現在他們隻能夠是更深的恐懼,像聽到了鬼叫,看見了九幽下的靈魂。

林曉凡使出平平的百式刀法的連刀斬。將二十五人斬殺,別以為很短,從迷惑人心智,到將對方殺死,有一杯茶的工夫。

五皇子的隨從,當然己趁機而去給宗玄王送信了。他認為那二十五人至少可以攔住對方一柱香的時間或將對方殺死。

可是他錯了,隻有一杯茶的工夫。他選的也算是好馬,可比不上林曉凡的良駒。

因為他們的主子不同,五皇子是個沒那麼細心的人。可是大皇子卻精細推算到極致。

前麵一匹馬如擺脫了猛虎的兔子一樣在狂奔。

後麵的馬從那大雨滂沱中若隱若現,漸行漸近。

馬蹄聲在雨中根本就不足為道。

雨將葉洗得碧青,將路變得泥濘。

一聲長嘶,馬停了下來,這聲音穿透雨聲,到達了林曉凡的耳中。

五皇子的隨從自己己知命不保己。能夠殺掉二十五人又在大雨中追了上來,可想對方的厲害。

“你為何停下來?”林曉凡問道。

五皇子的隨從說道:“我必死在你的手中。”

“那你停下來是想我動手的嗎?”林曉凡又問道。

五皇子的隨從回道:“各為其主。天意如此。”

林曉凡說道:“不是,大皇子並不是我的主子,天意有時常不能測。”

“哦,他不是你的主子,為何你替他做事?”五皇子的隨從問道。

林曉凡說道:“這個我不必要告訴你。但我可以看得出,五皇子是鬥不過大皇子的,所以你還是逃命去吧!我可以不殺你。”

“多謝。但我還是不能逃,我不做逃兵的。”

軍人心中的榮辱是比生命都重要的東西,他無疑算得上是個軍人。說完,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之後跌落到了地上。暴雨還在下。

他己不是第一個死人,也絕不是最後一個。林曉凡沒有多少時間,他必須將信盡快送給宗玄王。

大雨還在下。

皇城一處大宅內。

“萬將身先死,文者安其命。武人都是些傻瓜。”一人自言自語道。

屋內,隻有一個酒杯,一雙筷子,兩碟小菜。卻有兩個人,說明另一個人剛到。

另一個人說道:“是嗎?那你看我像傻瓜嗎?”

自言自語的是狀元葉紹生,在京任個文官。十分的清高,所以至今都沒有娶妻。即不喜歡富有的大小姐,又看不上煙花樓的姑娘,更不用說別的女子了。

隻見一人,帶著刀,濕淋淋的到了自己的屋內,沒半點聲響。但外麵的雨聲很大。葉紹生一點都沒有怕。

冷冷道:“你應該換身幹點的衣服再進來。弄濕了我的屋子了。”

來人嗤笑道:“這屋子應該塗滿你的血的,這樣你覺得如何?”

葉紹生始終沒有想到自己得罪了誰,因為他說話總是口無遮攔。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來人說道:“你看我的刀,是殺人的刀嗎?”

葉紹生反倒笑道:“用刀的人無疑都是些傻瓜,因為隻會替人買命。”

來人沒有怒,而是說道:“現在聰明人就要死在蠢人的手中,你怎麼看?”

葉紹生說道:“我的宅內,即沒有護衛,也不必請護衛,你即要殺我,就殺吧!不要傷害其他人。”

“你果真話多。”來人說道。

葉紹生更覺得來人可笑,反問道:“如果你不說,我又那裏來的那麼多話呢?”

來人沒有再說話,他無法再反駁了。隻有用刀來講話了,武者用刀說話,文人靠嘴殺人。

可是他沒有動手,屋內又多了一人。那人深長的頭發,整個烏發都披在了肩上,臉上己有很長有胡子了,衣服也有些破了,手腕用布包著。

他手中還有一把刀,眼睛如死水,刀在鞘內,無法看到其鋒芒,不知是好刀,還是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