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按兵不動
“立刻通知都護大人,皇城有變,速來謹王。”李民染向他的手下吩咐道。
知江城的都護,是李民染的嶽父,而他的正夫人,正站在他的身邊。
她是個美麗瘦弱的女子,她父親叫孫衛文,她叫孫惠。
孫惠道:“現在禁衛軍,還有護城軍都在你的手中,還怕什麼。”
“萬不可大意,近些年,李勝雖沒有撈到什麼軍權,可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他手上有什麼王牌。”
孫惠眼中閃過一絲狠茫:“此事亦早不亦遲,亦快不亦慢,人家可還等著做皇後。”
這時,又進來了一人。來人盔甲己經被雨打濕了,雨滴滴的流在屋外。
“有什麼快說,把屋子都弄濕了。”孫惠不滿道。
進來的衛士畏色道:“大皇子剛派人出了城,手中的拿著的是他的腰牌,我們不敢阻攔。”
李民染一聽,立馬露出焦色,他知道,二十裏地外,他父親的兄弟宗玄王駐在那的二十萬軍隊。
他知道,孫惠也知道,所以孫惠將宗玄王最愛的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請到了府上。
“不必焦急,你也派個人給宗玄王去送信。那樣的話。反而我們會多個籌碼。”孫惠麵露出了得意的笑。
李民染問道:“信怎麼寫?”
“早己經寫好了,隻差人送去就可以了。”
李民染一驚:“難道夫人早己想到了?”
孫惠道:“當然,我早己將宗玄王的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請到了府上。這夫君不會介意了吧!”
李民染這才放鬆道:“不會,難怪人常說,每一個成功的背後都有一個不錯的女人。”
“隻有不錯的女人才能當皇後。”孫惠的笑更加得意了。靠到了李民染的身邊。
李民染當然也會派人去送信給宗玄王,那就是跟在他左右的兩個隨從中的一個。
女人的心是細的,如針,有時比黃蜂後的針還要細,不一定要毒,但卻更加的毒。
“大將軍府的情況怎麼樣?”孫惠在李民染的懷中問道。
李民染說道:“那是頭不能惹的獅子,連碰也碰不得,否則會引火燒身。我的副官去拜訪過了,他說過,隻要沒有父皇我命令,他就不會動。”
“那麼皇宮封鎖了嗎?”
“文武大臣們照常上朝。”李民染說道。
“你怎麼敢這麼做,萬一讓你父皇知道了,豈不很糟糕?”孫惠退去了臉上的笑。
雨,還在雨,那急驟的雨聲打得葉子簌簌作響。
人的步伐很快,有雨滴那麼快。
“五嫂又何必擔心呢!那些文武百官的家眷都在五哥的掌控之中。”
“十一弟來了。皇宮裏麵,布置得怎麼樣了?父皇的人都是否控製了起來?”
李然君的第十一個兒子,名叫李起淵,同是德妃娘娘的兒子。
李起淵嘴角揚起道:“就算天下第一的高手也休想救得了父皇。”
“現在我們該想想怎麼對付大哥了。”李民染麵帶憂色道。
李起淵倒不在乎,說道:“父皇都在我們的手中了,還怕什麼?我倒覺得三哥更加的可怕。”
“你是說三哥李武?”
“對,那些前朝舊臣似乎向著他,別忘了父皇是誰捧上皇位的。若沒有那些前朝舊廷做手腳,你以為父皇一小小的一城郡守能做皇帝?”李起淵大膽的說著自己的假想。
孫惠當然聽出了弦外之音,立馬道:“難道你是說,這皇城中還臥虎藏龍?”
李民染接著說道:“龍是見尾不見首的。”
“現在我們怎麼辦?”李起淵問道。
“按兵不動。像大將一樣,按兵不動。”
“按兵不動,我們在等什麼?”
孫惠回答了李起淵的話,說道:“等雨停。”
“為什麼等雨等?”李起淵問道。
“等雨停,二十裏地外的宗玄王就會派兵前來謹王。”
東郊別苑,李勝看著大雨連天。
很多人都在看著大雨連天,有的在害怕,有的則在準備。準備停雨了幹些什麼。
黃軒雨出現在了李勝的麵前。黃軒雨是黃家人使鬼刀最厲害的人,他的父親是江湖排名第三的黃連化。
他父親,以及他的家人,幾乎人人都會武功,而且都不俗。不過在江湖比較有名的卻隻有曆代家主。
“即然山雨欲來,那就靜觀其變。”李勝說道。
黃軒雨是個冷血的殺人機器,除了接受指令殺人外,幾乎就像一個木頭人。但他知道的卻比誰都多,隻是不願說出來罷了。
話少的,都活得更加,而活多的人,則由話多的人去解決。
見黃軒雨不說話,李勝接著說道:“你父親那去了?”
“比武去了。”黃軒雨回答了。
“找誰?”李勝接著問道。
“解武真君。”黃軒雨依然冷漠的回答。
李勝說道:“就是那個一眼便能道破別人武功的解武真君。話說他在江湖的排名是第二,你父親為什麼不去找排名天下第一的莫白比武?”
“沒有人能打敗他。”黃軒雨冷冷的說了這麼幾個字,雖然自己從未見過他,可是他從來都相信他父親說的。他父親就是這麼對他說。
李勝知道,除非讓他殺人,他眼睛才不會那麼死氣沉沉。
“去殺了去年的科舉狀元葉紹生,這個人話太多。”
黃軒雨聽到殺人,就像乞丐看見雞腿一樣。眼光大放光彩,不過他不解的是,葉紹生是大皇子的人。
可他隻負責殺人,其他的都不是他該問的。他冒著雨,出了東郊別苑。
他不問,總有人會問。麵對著隨時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兄弟,李勝不得不做更多的準備。
一人,一馬,鬥笠。年輕的麵容,一匹十分不錯的馬。任誰都看得出的那種好馬。
他點了杯熱茶,一斤豬肉炒辣椒,出門,當然少不了酒,沒酒怎麼吃菜呢!
可是他從來不敢多喝,也不敢喝醉。怕一喝醉,人頭就不在了。
有時候仇人不一定多就危險,一個仇人的人反而更容易死。
他跟他們都不認識,從不認識,也沒見。今後也再認識的那種。
他們本是軍人,但為了軍令,軍令如山,現在他們要殺了眼前喝熱茶,吃豬肉的青年。他們要他身上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