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進無退,若退無進。進則三成,退則十成。”
李民染陷入了深思,而在一旁的林曉凡卻完全沒有聽懂兩人說什麼。
“如果再加幾個兄弟的氣運,進多少成。”
“這個不好說,多則十成,少則連一成都沒有。”命相回道。
“那多謝導師指點。”
說完,五皇子李民染便退了,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那馬蹄聲揚長而去。夾著暴雨,消失在了雨幕。
“國士大人知道五皇子要來?”林曉凡不由有些佩服道。但接著說道:“這麼大的雨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
國士命相隻是笑了笑,道:“該來的,總會來的,不來的,盼也盼不著。”
“難道國士認為還會有人來找您!”林曉凡說完,才發現自己說的是廢話,連聖上的兒子都直呼其名,可想其在朝廷的地位。絕不亞於丞相。
可廢話己經說了,收也收不回的,命相也說道:“有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
果不其然,林曉凡己經聽到了馬車聲。是兩匹馬拉的那種。
馬車鑲了金邊,掛了香囊,車簾是黃布蠶絲而製的,十分精美,雨水打在上麵都滑落了。
車夫戴著一頂十分普通的鬥笠,衣著也十分和馬車不配。
可如果你看他的眼神,還有他身上那些疤痕,你就會認為他是個武林高手,這點不假,他的確是個武林高手。而且在年輕時擊敗過武陵園的掌門嘉和,一連三日,連著殺了三十二人,那些人曾是江湖殺人的好手,不過就此被其抹去了名號。
他叫黃中,快手黃中。他的劍更是快,
能夠顧這樣的人當車夫,馬車中的更是不一般。
馬車中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哥模樣的人,看其樣子,經常在風月場所打混的樣子。看上去像個紈絝子弟。
可他絕不是紈絝子弟,紈絝子弟怎麼會來見國士呢!
馬車在占星卜台前停了。
黃中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守在了門外。那些護衛占星卜台的人也不敢攔。
馬車上有個圓形的圖案。那是皇家的象征。
門還沒有關,雨不會濺進來,屋簷夠長。也沒有風,但人會將雨水帶進來。
“有人來過,導師。”進來的年輕人先向命相說道。
林曉凡滿臉驚訝,木子李,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了,將李姓折成了兩半便是木子。來人正是木子。
而木子也有些驚訝,為什麼他會在這裏。
命相從兩人的眼神中己看出來了,兩人認識,他這才撫著胡須道:“難怪,難怪。”
木子不解道:“導師,有什麼怪的?”
“你們兩個認識,他是你的人?”
木子這回有些焦急道:“這完全是意外,不是我安排的。請導師不要誤會!”木子深知國士在他父親心中的地位。
命相笑了,說道:“當然你不是這麼愚蠢的人。大皇子馬上就要被策封為太子,為什麼還勞心勞力在宮外四處奔波。”
“導師,現在京城的氣象是否有異動。”
命相臉上淡然,不容不抹感情的那種表情,說道:“此中皇城有一團煞氣。風起去湧,本是常數!”
“五弟民染是否來過?”木子問道。
命相說道:“大皇子又何必多問,你自己己經知道了!”
“那麼他是進是退?”木子緊接著問道。
“你自己何不去問問呢!”
木子征了征,看向了林曉凡,臉上都陰了下來。對著林曉凡道:“你隨我來。”短短四字,不容抗拒的四個字。
馬車來得快,去得也快,馬車內去多了一個人。
進馬車之前,他掃視了車夫一眼,那泰若無事的眼神,而身為大皇子的他,竟隻帶一人,可想其人的武功。
“現在皇城馬上就要兵變了,現在我需要人手。”木子對著他說道。
木子,原名李勝,李然君的大兒子。
林曉凡還是很快從驚訝中緩過了神道:“兵變?”
李勝看了看他,沒再說什麼。
林曉凡繼而說道:“難道因為是兵部侍郎一案的原因?”
“當然,朝中有幾派人,而最大的兩派,就是一派擁護我,還有一派擁護我五弟。而就要在壽辰之日,宣布我為太子。現在兵部侍郎一案,民染以為是我暗中動的手。
“而兵部侍郎是民染在兵部的人。”
林曉凡這才問道:“那翰林學士是誰的人?”
“翰林學士是我的人,隻有這樣以毒攻毒,才能洗清我的嫌疑。”
好狠的一招,竟犧牲自己的人來保全大局。林曉凡心悸之時,李勝又說道:“他即然來了占星卜台,那說明他有兵變的可能。皇城內有三分之一的兵權都掌握在他手中,還有三分之一掌握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他能說動這個人的機會很少,但不是沒有可能。還有三分之的兵權在我父皇的手中,需要兵符才能調動的禁衛軍。”
“那麼大皇子最擔心就是兵符?”
“當然,最近父皇最寵幸明德娘娘,也就是五弟民染的母親。如果要對付一個人,就要找到他的軟肋。”
林曉凡問道:“那麼五皇子的軟肋在那裏?”
“當然是他的母親明德娘娘,不過己經沒機會了,他好像接管了禁衛軍。現在中宮被圍,失了生氣,那麼隻有在中宮外找出口。”
李勝己經想到了,那就是離皇城外,二十裏地外,駐的二十萬虎賁之軍。帶軍的將軍是宗玄王,他父親的兄弟李然士。
“那麼大皇子所說的生氣在那裏?”
“二十裏地外,宗玄王所帶領的虎賁之軍。將這封信交給他,上麵有皇家的徽印。他看了就明白了。現在他動作還不會很快,城門應該還沒有封鎖。”
李勝說完,將一封信,還有一塊令牌交於了林曉凡。
東郊別苑,還是那處看起來不大的別苑。
別苑外,早己有人恭候,一匹馬,還有鬥笠。
馬和鬥笠都交給林曉凡了,可以看得出那匹馬是匹好馬,馬混身都看起來十分飽滿。蹄踏在雨水中,濺起了漣漪。
林曉凡出皇城,向二十裏外趕去。李勝進別蒼,朝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