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整個人瞬間崩潰。
“顧先生,你想怎麼做?”衛遠,緩緩出聲,用槍指向了韓風。
“顧商,顧商,念在咱們以前都是為蘇家做事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我……我都是被蘇宏圖給逼的啊。”韓風趕緊出聲,麵對這兩人,他沒有絲毫的勝算。
“蘇宏圖有沒有逼你,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今天晚上,你過來,是想要我的命吧,或者說,想利用我妻子,來威脅我?”顧商,喃喃說道。
“不,不是的,顧商……”
韓風拚命的擺動雙手,話還沒說完,衛遠,已經是瞬間扣動扳機。
手槍發出輕微的‘噗’的一聲,子彈,瞬間射中他的眉心,於此同時,韓風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就跟一截木頭一樣,栽倒在了草地上。
“顧先生,我跟你一樣,都不願殺人,隻不過,有人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想要保護自己身邊所愛所關心的人的話,就應該學會什麼叫著真正的仁慈!”衛遠一字一句出聲。
“唐川跟你說的?”顧商問道。
“對,是他!”衛遠回應。
“他說的很對,你也學的很好,反倒是我……”顧商苦笑了一把,“看來,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衛遠,謝謝你幫我做出了選擇。”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們,顧先生,後會有期。”
說完,衛遠一把扛起了韓風,就快步的出了療養中心。
顧商不住的看著衛遠的背影,直到衛遠消失不見了,他這才緩緩的轉身,然後推開了1012號房間,入眼,是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個麵色紅潤,卻一動不動的女人。
“阿商,外麵怎麼了?”女人問了一句。
“沒事!”顧商溫柔出聲,附在女人的身前,“來了個朋友,出門聊了幾句。”
“朋友?”
“對!”
“阿商,我的病好不了了,我這條命留著,隻會一直拖累你。”女人眼圈一紅,喃喃出聲。
“傻瓜,說什麼呢。”顧商幫她拂去了眼淚,微笑出聲,“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治好。”
顧商說完,深情的望著自己的妻子,同時,心裏又默念了一句:仁慈,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仁慈!
蘇家別墅,淩晨兩點,蘇宏圖一直沒有收到韓風的消息,不免心裏開始擔憂了起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韓風的號碼。
對方,卻顯示已經關機。
頓時,一陣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了蘇宏圖的心頭。
他再次撥打了一遍,韓風的手機,還是顯示關機。
蘇宏圖坐不住了,又趕給黃炎撥打了過去。
三聲之後,黃炎接聽,“喂,蘇總。”
“薛池有消息嗎?”蘇宏圖問道。
“暫時還沒有,蘇總,你放心,我跟彭哥一直盯著唐家這邊呢。”
“好,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蘇總。”
蘇宏圖緩緩的放下了手機,心情再次忐忑了起來:薛池,你到底在哪?
燕都,天和醫院,二十一樓,靠近走廊盡頭的一間加護病房門口,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嚴陣以待。
病房裏麵,楊勁鬆跟項堅齊齊的盯著病床上掛著點滴胸口包著繃帶的男人。
距離薛池出手術室,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小時了。
終於,薛池慢慢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他第一時間看到了站在病床旁邊的楊勁鬆跟項堅。
薛池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身子拚命的掙紮。
項堅趕緊上前,一把將他按住。
與此同時,楊勁鬆喃喃出聲,“薛池,方青竹死了,相信,你已經知道了。”
薛池死死咬著牙,淚水奪眶而出。
“殺他的人到底是誰,你也肯定心知肚明,薛池,我們不會逼你,不過,如果你還想為方青竹做點什麼的話,我知道,你一定能給我們線索。”楊勁鬆再次出聲。
薛池緊緊的閉上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你最好讓自己保持冷靜,否則,誰都救不了你,就更別談為方青竹討回公道了。”
楊勁鬆俯下身子,“薛池,想好了嗎?”
薛池依舊默不作聲,隻不過,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楊勁鬆朝著項堅點了點頭,項堅,慢慢的放開了他。
薛池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待到旁邊的儀器顯示一切平緩,這才緩緩點頭,項堅趕緊上前,拿下了薛池的氧氣麵罩。
薛池臉色慘白,他死死的盯著楊勁鬆跟項堅,最後,吃力的說道:“嶽飛,滿江紅!”
說完這一句,他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旁邊的監控儀器瞬間就急促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