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錘一聽邱豔佳說這個話,心中明白,準是他們看見了這張報紙,幫助蔡家的事傳到了工會,剛才看報紙後的那些不安,便一掃而光,心中變得美滋滋的,道:“哈哈,沒幹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手而為罷了。”
“哈哈,牛哥你真是太謙虛。你能一順手、一舉手就能把事辦了,是因為你有水平、有能力,這叫舉重若輕,別人就是拿出吃奶的力氣也辦不到。我說這話對不?”
邱豔佳的話讓牛大錘覺得非常舒服,也就默認了。“哈哈,還是部長會總結。你給我打電話一定有事,千萬別客氣,有事吱聲,全力以赴。”
“牛哥,是這樣,我們常主席說,對於蔡家,工會要理義不容辭地參與救助。主席的意思是,要從根本上解決蔡家困難,關鍵是提高他們家庭收入。現在蔡師傅作守衛工作收入不會太高,我們想了解一下,他原來在單位是什麼崗位?然後在全市找一找,與他原來相近的工種,幫助他調一個更合適的崗位,這樣,他的工資待遇就能提高一塊,全家的生活水平也就提高了。”
“啊,是這樣,還是你們主席站得高,看得遠。哈哈,這點事,就交給我了,舉手之勞,我馬上就辦。”
邱豔佳一喜。她本想去一趟S局,見一見這個蔡師傅,再去他們家看一看,最後再琢磨他的工作崗位問題。牛大錘一說這話,她馬上改變了主意,就先讓這個牛大錘把蔡師傅工作調整完,然後再見這個人。現在就是工會找一個合適的工作崗位也非易事,這個牛大錘居然一口應下來。他沒有金鋼轉,不會攬這個瓷器活。便說:“那可太好了,你要是有崗位,咱們就盡快辦。說好了,您可是從一個工會幹部的角度出發,咱們是一家人。”
“是,那是當然,我是一名工會幹部,在市總的領導下工作。”
“好,咱們一言為定,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
牛大錘與邱豔佳通完電話,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辦,便夾著他那黑色公文包出了辦公室。他走到守衛室,見蔡師傅正站在守衛室裏衝他微笑揮手致意,想起剛才工會邱豔佳與他說的一番話,轉身進入守衛室,對蔡師傅道:“你原來是哪個單位,什麼工種?”
蔡師傅不知牛大錘是什麼意思,順口道:“我原來是礦山機械廠的裝配鉗工。”
“哦,你是一個裝配鉗工?”
蔡師傅脹紅了臉,點點頭。好像他原來不應該是鉗工似的,有些不好意思。
“唉,這鉗工來看大門,真是太浪費人材。”牛大錘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一手拍著蔡師傅的肩膀,語氣深長道:“老蔡,別急,我再給你找一個鉗工的工作,讓你這塊金子發光。”
“可我……”蔡師傅還有話要對他說,牛大錘轉身匆匆出了大門。
說來也是湊巧,這天晚上,牛大錘和飯跑跑同赴一個酒局,在牛大錘身邊一人,正是新風機械廠石廠長。酒過三巡,牛大錘忽然想起蔡師傅的事,對石廠長親切道:“老石,你那廠子怎樣?有事你可吱聲。”
“謝謝牛哥關心,有事我一定吱聲。”石廠長舉起酒杯,與牛大錘碰了一下,那玻璃杯子的撞擊聲很是悅耳。
牛大錘側著身子,神秘地掃了周圍一眼,貼在石廠長耳朵旁,小聲道:“我這手頭,有個技術能手,老八級裝配鉗工,原來在老礦山機械廠工作,咱們市的勞動模範。你要是需要我幫你挖來?”
石廠長眼下正為廠裏缺少技術工人發愁,聽牛大錘這麼說,滿心高興,連忙道:“那可太好了,老礦山機械廠的鉗工在咱市是一流,有多少我要多少,待遇從優。”
“那行,咱們說好,你給他多少工資?要合適我明天就讓他過去。”
石廠長與牛大錘不是很熟悉,知道他是S局的機關幹部,很能辦事,道:“這個,我得麵試一下,然後再定。”
牛大錘拍了一下石廠長的肩膀,道:“麵試個啥?我和飯跑跑都在廠子當過鉗工,不會看走眼的。喂,喂,跑跑,你說,咱那蔡師傅怎麼樣?”他對桌上酒喝得正歡的範德好問道。
範德好放下酒杯,道:“牛哥,你是說咱局守衛蔡師傅?那還用說,好,好,那是真好。”老範正忙著喝酒,沒有功夫問牛大錘說蔡師傅什麼事,便豎起了大姆指。
牛大錘打斷範德好的話,道:“我是說蔡師傅原來是八級鉗工,現在當守衛,真是浪費人才。”
“那是,那是,老石 ,我們牛哥那是慧眼識金。來來,咱們哥仨喝一個。”範德好順著話就往下說,拉著石廠長就喝酒。
牛大錘端起酒杯,道:“別看人家看大門,那是待價而沽,你要是待遇低了人家還不來呢。”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