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長老還想要辯,白燁突然四指一扣,對著白若淺,“聽說你與雲逸有幾分交情,這說合的事情便由你去辦吧,你告訴他,我這裏有一卷天階上品功法,若是他願為我光明神殿效力,修此功法,實力必定突飛猛進,若是不然……定將他挫骨揚灰,魂魄永囚於孽罪淵下。”
光明神殿孽罪淵,乃是與無間地獄相當的存在,不說劇毒的蛇蟲鼠蟻,單是隨處呼嘯的罡風,也足以碾壓魂魄,讓人痛不欲生。
一邊是珍貴的天階上品功法,一邊是令人聞之色變的孽罪淵……
仲裁會議的所有人,包括白燁都認為,光明神殿要有一位超神馴獸師了。
唯獨被委以重任的白若淺,心裏沉甸甸的,通過這些日子和雲逸的接觸,她看得明白,那個人說不定……唉……且看看吧。
因為被困在祭壇逃脫不了,雲逸幹脆盤腿打坐、修煉起來。
別說,正因為星辰之力的壓製,靈力運行比較滯澀,反而能鍛煉人對靈力的調度,在這裏修煉,正好鞏固一下他晉級太快的修為。
要是生命沒有受到威脅,雲逸巴不得在這裏一口氣修煉個幾年。
就在他修煉進入佳境的時候,祭壇外麵傳來一陣聲音,看守者在攔路索取神諭。
因為同時關押著黑暗神女和雲逸這個妖孽,祭壇守衛森嚴,除了白燁親臨,其他所有人都要殿主神諭,而這時候還能來看雲逸的,在光明神殿隻有一人——他媳婦。
雲逸一抬頭,果然看到白若淺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在星辰之力的加持下,白若淺整個人顯得越發聖潔高貴。
“我們這才多久不見,你就被抓進來了,和白燁對著幹,你不要命了?”
一看到端坐囚籠的白若淺,雲逸就氣不打一出來,說話又氣又怒,還帶著幾分責備。
女人生氣起來,是不能和她講道理的,自家媳婦,又是這種情況,雲逸當然隻能嬉笑的哄著,“這不是沒想到嗎?誰知道老匹夫會在這種關鍵時候晉級。”
當著聖女罵殿主,也就雲逸能做得出來了,最厲害的是,白若淺還毫無表示,這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白若淺抬下頜示意了一下荊無命,“你帶著這個拖油瓶做什麼,分開逃,她一個黑暗神女,你還怕白燁不去追她嗎?”
雲逸總覺得自家媳婦似乎在吃飛醋,怕她臉皮薄,也不戳破,“她是我生死相交的夥伴,正因為她的身份,才不能分開逃,我有千盾靈卡能保命,她被白燁追上必死無疑。”
“你傻啊你,你要救她,也得她領情才行啊,我進來這麼久,她話都一句都沒說,下次碰到這種情況,自保為上,什麼事都得活著才能辦,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雲逸點頭如搗蒜,笑眯眯的隻答應,“是是是,我錯了,都聽你的。”
白若淺被他一副“勇於認錯,堅決不改”的態度氣了個半死,又拿這人無可奈何,隻能狠瞪了幾下。
她也知道,雲逸就是這樣的性子,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必定對人好十分,嘴上答應得痛快,下次該怎麼做還會怎麼做。
白若淺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在這裏待到我晉級或者荊無命晉級,出去削了那老匹夫。”雲逸聳聳肩,非常光棍的說。
“我有更好的法子。”白若淺上前兩步,墨瞳裏閃著奸詐的流光。
“白燁看中你超神級馴獸師的本事,讓我來招攬你,還給你一部天階功法,隻要你入光明神殿,以後前途無限。”
“你是……讓我投降?”
雲逸有些詫異,他還以為自家媳婦是來看他的,沒想到是來做說客的。
“對!”白若淺點點頭,“你別以為白燁拿你沒辦法,你看那身後,那裏有一柄權杖,是光明神殿聖物,有九成的可能會破掉你的屏障。”
“那……我降了,荊無命怎麼辦?”
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情況,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擇,可聽雲逸這口氣,明顯是不同意的意思,白若淺這麼淡然的人,都要被他氣得跳腳了。
“你管她作什麼!現在自己保命要緊!你忘了剛剛答應過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