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會扒了我的皮。”
“他不會，因為你才是會長。”夏塔爾也不吃這一套。
“我隻是個副官。”溫洛林恢複了嬉笑的表情，讓我有種衝上去把他掐死的衝動。我們都知道現在的赫伊公會由他和他的兄弟操縱。這個信息讓我有了另一個想法，安帕羅斯還能掌權多久？他能冷靜地操控全局麼？或者隨著衰老他也會像那些同行一樣，被自己的親信們變成傀儡？
“你將會成為會長。”夏塔爾說，“在這件事結束後。”
“我還有個兄弟。”我們的條件並沒有讓他有什麼明顯的鬆動。
“你和你的兄弟，你們成為會長。”夏塔爾堅定地說。
溫洛林沒有吭聲。
“或者你想要獨自．．．．．．”我慢慢地開口。
“不，”溫洛林笑了起來，“我們不會為了那個虛名爭得頭破血流，公會少了我們中的一個都是損失。”
“不過有這個虛名總比較方便。”夏塔爾評論道。
“也許吧，”術士聳聳肩，然後用銳利的目光盯著我們，“你們準備讓赫伊公會衰弱到什麼程度？”
我和夏塔爾對視一眼。
“戰爭結束後我們會需要有人來填補巴赫紮爾在碼頭的空白。”夏塔爾說。我吃了一驚―――――這是個不小的甜頭，海路貿易的利潤和保護費都比陸路高得多。
溫洛林眯起眼睛，似乎想看穿夏塔爾的腦子。
“你們的老頭子會允許別人zhan有碼頭？”
“當然我們要價也會增高。你們必須參戰。”夏塔爾回答他，“兩百人跟隨我們行動，剩下的要協助我們防守。”
“我為什麼不能去找巴赫紮爾人說說你拉攏我的提議？”術士嬉笑著，語調卻帶著威脅，“他們力量更強，為什麼我不能選擇贏麵更大的那邊？”
“你認為巴赫紮爾那對自大的兄弟會給你什麼甜頭麼？”我反駁道，他的這個問題我們進門之前就預料到了，“他們要的是炮灰，不是盟友，他們也自大到認為不需要盟友。看看他們拋棄的那些小公會。希塔，科瑞爾，薩克，這些公會覆滅時巴赫紮爾人在幹什麼？”
我看出我的話語擊中了他。巴赫紮爾的無動於衷（其實更像是來不及反應）是他們在戰前最大的敗筆。
“加入巴赫紮爾，他們會認為你們害怕他們，他們也許會許諾你很多東西，到最後卻讓你的人住在下水道裏。加入我們，報酬不會讓你失望的。”夏塔爾赤裸裸地挑撥道。
過了大概一分鍾，溫洛林點了點頭。“我入夥。”他說著，起身離開酒桌，“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夏塔爾，詳細的明天再談。”
回到公會總部，夏塔爾立即解除了我倆的幻術，現在我又恢複了那個獸性的外貌。
“我不知道許給溫洛林這麼多是否合適。”我對巫師說，他正在擺弄腰上的小藥袋。
“我們別無選擇，他的選擇被很多小公會當成風向杆。”巫師說，“我們必須拉他入夥。”
“巴赫紮爾在碼頭上的地盤很大，會給他帶來很大的收益。”我評論道。
“很大的負擔。”
我明白了夏塔爾的意思。
“碼頭的地盤會是塊肥肉，溫洛林會遇到很多強有力的競爭者。”
“而我們隻要對掌握碼頭的公會收繳一定費用就行了，沒必要直接管理。”我推論道。
“溫洛林到時候會忙得頭破血流，而我們隻用坐著數錢。”法師笑了起來。
“我們甚至可以把碼頭生意的份額拿去競價拍賣，這樣利潤更多。”我補充了一句。
“我都快等不及看到那些金幣了。”夏塔爾和我一起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