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我是個戰士,傭兵,隻是比較熱衷於探索世界。”
“那你為什麼劫持人質?如果你真的沒有惡意的話?”
“我是個煉獄獸人,有塔納利血統,如果我出現在此地你們一定會殺了我,至少也會拘捕我,我隻是為了自衛。”
“那並不構成犯罪的理由”隊長低吼著堅持道
“犯罪?”
“在提爾的聖殿內劫持他的子民,還是手無寸鐵的女性!”
“我如果不這麼做早就被你們劈成碎片了。”我開始不耐煩了。
正當我環顧四周準備硬拖著人質離開神殿時,那個女人突然尖叫一聲:“爸爸!”
我一抬頭,眼見一隊持戰戟的守衛匆匆跑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他看上去像個商人,光著頭,略微發胖,滿身珠光寶氣,柔軟的黑袍上泛著水一樣的光澤,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肯定十分昂貴。
“安娜!”他突然向我衝過來,要不是守衛拚命攔住他我估計就要被迫麵對這個不要命的家夥。
“別動,先生,你女兒還在我手裏,而我顯然不會像你那麼關心她。”通過他,我又看到了一線和平出逃的希望。
“你這個混蛋,你要是動了我女兒的一根寒毛,你就要麵對整個阿斯卡特拉的怒火!”他憤怒地說。看著他那些和他身軀一起晃動的珠寶,一個計劃漸漸在我腦中成形。
“先生,你還不明白,我也不願意傷你的女兒,我開出的條件很簡單,讓我安全地離開-”
“可以—-”
“—聽我說完——安全地離開並且在這個城市擁有合法的居住權,這些人————”我指了指聖武士“不得監視我,也不得幹涉我在城中的生活。”
“可以,隻要你放了我女兒,這些我都答應你。”那個男人一口答應了下來,那個“我”引起了我的注意,看來他在城中的能量不小。
“不可以,安帕羅斯先生,您不能答應這個—-”那個隊長開口了。
“住口,康德森爵士,”安帕羅斯嚴厲地說,“很顯然這是救出我女兒並避免人員傷亡的唯一辦法,除非你有更好的方案。”
“我們可以——”隊長剛開口我就猜到他要說什麼,因此我用一種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他。
“爵士,我已經開出我的條件,沒有任何進一步要求,但也決不讓步,你不能再給我準備一個傳送門然後把我扔出去,我可不想再踏上什麼神聖之地。”
隊長閉了嘴,狠狠地盯著我,我則幸災樂禍地回瞪他。
“我答應你的條件,那麼...”“骨牙,你可以這麼稱呼我。”“骨...骨牙先生,你現在能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麼?”
“不不不,你以為我是傻瓜麼?”我冷笑道“你叫這幫礙事的鐵罐頭都滾回家去,你可以保留一位個人衛兵,然後我們一起到你的住處,在那裏完成這該死的交易。”
“我的住處?”安帕羅斯瞪大了眼睛。
“沒錯,你的住處,我身上沒有錢,所以急需一個住處,一個有熱水,烤肉和烈酒的地方,而且-”我故意抬高音調忽略對方的抗議“我是個傭兵,我想你一定會對我的身手和頭腦付出合理的價錢。”
“雇傭你?!”
“沒錯,很顯然你不是一個單純的商人,肯定有很多特殊的事務需要料理,也許我可以幫上忙。”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有忽略他身邊那些聖武士對他投來的懷疑的眼神。
“呃…..我想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以在換個地方再詳談。”商人撓了撓下巴,接著把目光投向聖武士和衛兵。
“你們都可以離開了,除了卡洛留下來跟我們一起走,我會向你們的上級通報這件事。”
心懷不甘地,聖武士們朝商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走之前,凱恩轉過身來,冷淡地說:“我們會緊緊盯著你的,看好你自己的手。”但隊長隻是拍了拍他同僚的背,一起消失在神殿外的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