蒴古還是納悶:“師兄,你到底是忍不住李魚兒了還是因為這次許蘇的事兒惹惱你了啊?”
陸歸雁又不說話了,
蒴古打了個哈欠,也不想過多參與他們的事兒:“算了算了,反正許蘇的身份擺在那兒,這次可能要吃虧些嘍。”
“不。”
她愣住,
陸歸雁看著床上躺著的許蘇:“這件事我會如實向李長老說明。”
蒴古愣後笑了:“我怎麼忘了,乾元派的大師兄的道義常在心間啊。”
天色一亮,
蒴古守了許蘇一夜,醒來時發現陸歸雁已經離開了,
許蘇頭疼欲裂的醒過來,腦海裏閃過一幀幀昨夜的畫麵,她左右看看沒見到想見的人,喊了蒴古一聲,
“嗯?”蒴古揉揉眼,“你醒啦?”
“師姐,師兄呢?”
“哦,他把你送過來就走了,”蒴古自覺略去了昨夜她和陸歸雁說的話,她自己心裏也覺得陸歸雁應是不想讓許蘇知曉的,頓了頓之後她又道,“昨天的事兒有點大,師兄自然是去收拾爛攤子了。”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李魚兒針對的是我。”許蘇揉了揉眉心要下床,結果腿一軟差點倒下,
蒴古趕緊扶住她:“我告訴你,媚骨醉和七日骨的毒藥昨天要是一起發作了,疼也能把你疼死,還好師兄在來的路上一直給你輸著靈力。”
許蘇心裏那個感動啊,撇開她的手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沒事,我去看看!”
——
陸歸雁沒回竹樓,反而去了密閣,
今日,三大長老齊齊出關的消息隻有岷老和他知道,
昨日他又告訴了李魚兒,但是今日並沒有看到她來迎接。
他猶如一株靜竹立在那兒,
不一會兒,玄鐵門緩緩打開,轟隆一聲,三道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最左邊那位便是李忠義,白發飄飄,從他身上的氣勢來看,離涅槃境也隻差了一步,涅槃之上為大乘,他這境界,確實當得上長老一位,
而剩下兩位,一位鶴發童顏,一位四十不惑,看見陸歸雁的時候臉上帶笑,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舉手投足之間卻能引得空間微微扭曲起來,
陸歸雁往前迎了兩步,恭敬躬身行禮:“李長老,白長老,石長老,多月不見,弟子在此恭迎出關。”
白竹一哈哈大笑,親近的拍了拍陸歸雁的肩膀:“你倒還是老樣子,哎這境界……”
石新剛一出關還沒高興多少便震驚的咂舌:“距離涅槃境隻差一步之遙了,我三人閉關如此之久也才堪堪超了你一步啊。”
陸歸雁又行禮:“石老客氣,弟子焉能和三位長老相較。”
李忠義看陸歸雁的眼神也越發滿意,捋著胡子道:“別多說廢話了,我記得長風絳林裏的酒窖裏還有許多好酒,這嘴可有點饞了!”
白竹一和石新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陸歸雁眸子微眯,沒說話,緩步跟在了他們身後。
許蘇火急火燎的回到竹樓又被見到陸歸雁,一看院子裏的挽菱頭發淩亂滿臉淚痕睡得正熟,她才鬆了口氣,
看來陸歸雁是去辦事去了,但是這人一夜沒回到李魚兒那兒,她難免會懷疑,想必不過多久就會來此探看,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剛出門就聽到一陣不同的聲音傳得越來越近,
她心一顫,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籬笆那處陸歸雁的白色身影,
大師兄?
前麵那三個人是誰?
看起來德高望重的樣子。
“嗯?這位是?”
許蘇還沒反應過來,一張臉忽然出現在了她眼前,她嚇得差點把手裏的茶壺懟他臉上,
白竹一撤開身,左右打量著許蘇,最後了解了:“原來是個地門的弟子。”
“是我的隨侍。”
陸歸雁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