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口齒不清的給他講了一遍,
出乎她意料的是陸歸雁並沒有下步動作,而是突然上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冰冰涼涼的感覺頓時席卷全身,許蘇整個人僵在那兒,
“你的毒素又有進一步蔓延的趨勢,而且還有另一股毒在你體內竄動。”
陸歸雁指上動作重了兩分,
許蘇……很不爭氣的又把自己的手腕子往他手裏帶了帶,
他手上的溫度太舒服了。
“你想如何?”陸歸雁撤了手,冷冷的看她,“就站在這兒?”
許蘇不知道挽菱剛才撒的是什麼牌子的媚藥,藥勁一陣一陣的,剛才吃下去的解藥根本無法完全清除,
而現在,其勢越來越猛,
……她就差和陸歸雁麵對麵了。
“師兄,”許蘇蹭蹭蹭離他十幾步遠,抱住門前的石柱不撒手,“我離你遠點。”
“沒用。”
陸歸雁袖子裏的手交握的端端正正,
“過來。”
許蘇又想起上次,心想說不定這次陸歸雁還有什麼辦法,她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陸歸雁直接帶她去了蒴古的住處,拋下兩個冰冷的字:“解毒。”
大半夜的,蒴古被他們從睡夢裏薅出來,心情亂糟糟的,結果誰知道是為這檔子事兒,她迷不愣登的看著前麵青絲飄飄的美人,著實有點不敢相信:“大師兄,你還玩這個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陸歸雁坐在那兒像一座冰雕,眼神裏蹭蹭蹭的冒著寒氣:“解毒。”
“你這是玩過了?”蒴古嘟囔著打量一下將近昏迷的許蘇,“媚藥用多了傷身啊。”
許蘇實在聽不下去了:“蒴古師姐,是我。”
“你誰啊?”蒴古懶洋洋的往櫃子那邊走,
許蘇:“……”
蒴古忽的轉過身,蹬蹬蹬扒拉開她散落在臉邊的頭發,看了一眼不太確定,又看了第二眼,
她深呼一口氣,似是控製不住的轉向陸歸雁,表情一言難盡:“大師兄,沒想到你還把許蘇給禍禍進去了,扮女裝,也虧你想得出來啊。”
“也真是難為許蘇了。”
許蘇活生生被她氣的清醒了幾分:“……我本來就是女的,聲音聽不出來麼。”
“哈,”蒴古嗤笑了一聲,“可別糊弄我了,地門都沒有女弟子,你是有三頭六臂才進來的?”
許蘇實在沒力氣搭理她了。
蒴古漸漸覺得不對,到最後於靜默中難以置信的啊了聲:“不會吧,真是女的?”
許蘇已經沒動靜了,
蒴古趕緊扶著她進了自己的屋子,
一番折騰下來,蒴古順帶把七日骨的毒也給她解了,
蒴古洗了洗手,嘖嘖了兩聲,對陸歸雁道:“媚骨醉,一點點都能讓人陷入瘋狂迷亂中,還好她意誌力強大,還有之前的藥壓著,不然非把你生撲了不可。”
“她沒有機會。”
蒴古瞅了他一眼,還很惋惜似的:“也是,不過你們還挺般配的,看著。”
陸歸雁緩慢的盯了她一瞬,
蒴古擺擺手,自覺閉上了嘴。
後來她又實在忍不住:“這件事大師兄打算怎麼解決啊?像李魚兒這種每天正事不幹的垃圾早就應該逐出乾元派了。”
“難道,”蒴古懷疑的問他,“大師兄是顧及著李長老的麵子所以才沒有動她?”
陸歸雁頓了兩秒,而後緩緩點頭。
蒴古聳肩,果然。
她對陸歸雁還是了解兩分的,他是個把乾元派放在第一位的人,李忠義是乾元派的長老不假,可他也是李魚兒的父親,若是陸歸雁動了李魚兒,李忠義就算現在不說什麼,長久下去也會對乾元派漸生間隙,他沒必要為了一個雜役得罪一個長老,
畢竟乾元派的長老可算是掌門的左膀右臂了。
“所以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已將之前的事告知李長老,不日他便會出關。”陸歸雁端起杯茶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