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許蘇換好衣服喊了兩聲,
二牛汗濕跑過來,手裏端著一盆涼水:“怎麼了?”
許蘇嘶了聲,想了半天才謹慎開口:“二牛啊,你……家裏有礦嗎?”
“礦?”二牛疑惑,旋即道:“沒有啊。”
許蘇鬆了口氣般:“那指定就是上頭有人了,不然也沒這麼大本事救我出來。”
二牛一聽連忙撥浪鼓般搖頭:“不是,不是俺救你出來的,不是你朋友嗎?”
許蘇樂了:“我上哪弄這麼大本事的朋友,能把我從訓誡堂裏撈出來,況且那個敬什麼堯的我還沒搞明白呢。”
“可是譚掌事一看見那個人都嚇得跪下了,而且他還是我們地門的弟子呢,不過俺看他麵生,興許是黃門或者是乾門那邊的吧。”
許蘇真納悶了,到底誰會幫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雜役呢,難不成又是之前許蘇的朋友?不過這個朋友權力也太大了吧?
她想了一圈也沒想到合適人選,索性擱置一旁,
“二牛,你先回去吧,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你自己能行嗎,要不俺還在這兒……”二牛有些不放心,
許蘇揮手打斷他:“哎行行行,你回去吧,不然譚胖子又要罵你。”
她不經意間瞅到桌子上擱著的瓶子,拿到手裏連手心都是冰涼的,瓶身晶瑩剔透不含絲毫雜質,她低頭嗅了嗅,沒一點兒味道,
不應該有些香味?
原來書上都是騙人的啊。
她哎呦幾聲下了床,扯得全身都是疼的,外傷雖愈,可這內傷仍在,靈鞭打的每一鞭子都像是直接打在了她的靈脈上,全身跟針紮似的蜇得慌,
外麵倏忽傳來叫喊聲,
許蘇動作一頓,這時候又是哪位來看她啦?
她迅速穿好衣服,把瓶子揣進懷裏,隔著窗戶竟然看見了譚盤帶著他的兩個弟子剛走進院裏,
“譚盤?”
“他該不會想趁我病要我命吧?”
許蘇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還沒想出應對良策就聽見外麵傳來譚盤略微謹慎的叫喊聲,
“許蘇,聽二牛說你……醒啦?”
“本掌……我這拿了點兒補品過來,你要是還睡著我就不打擾你了,把這些東西放到門口,你可別忘了拿進屋裏啊。”
許蘇一聽,心想這譚胖子玩什麼把戲,打一巴掌再給個糖吃?之前還恨不得把她頭擰下來,要死要活的,現在這麼殷勤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她嘴角一勾,慢慢開了門,
想是這樣想,白給的便宜,該占還得占。
譚盤心裏那個忐忑,看見許蘇出來連忙釋放了一個極為和善的假笑,擺擺手讓弟子趕緊補藥什麼的遞過去,
許蘇挑個眉,裝的虛弱,咳了一連串,表情不笑不哭的,要多假有多假:“掌事,小的沒事,就是……這臉有些疼,您看看,我這臉都打腫了。”
譚盤笑得更難看:“之前也沒聽說訓誡堂的刑罰施在臉上啊。”
“確實不是打在臉上,”許蘇淺淡的掀起眼皮子,笑得意有所指,“可是這不小的之前幹了許多與本心相違的事兒,這打臉是打得啪啪腫啊。”
譚盤嗬嗬笑,一邊點頭一邊應,卻懷疑的多看了他兩眼,他總覺得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都像在罵他呢,這臭小子,有人撐腰膽子就大起來了,要不是為了巴結拿著玉牌的人,他至於跟這個卑賤的雜役低聲下氣的嗎?!
許蘇自然心知肚明,譚胖子突然之間對她的態度判若兩人,無非就是為了從她嘴裏逃出這次幫她的是何人,進而再巴結上位,可惜他這心思算白搭了,她要是知道幫她的是誰還用得著在這兒嘛,
“許蘇,”譚盤演戲演的情真意切,滿臉都是痛切之意,歎息著,“這次那位玉牌主人救你救的也算及時,不知……是何人?可否告知啊?”
“怎麼,掌事要親自向他道歉啊,這就不必了,向小的說即可。”
許蘇笑得無害,
她態度轉變得太快,譚盤一開始差點怒目圓睜,結果硬生生壓了下去,差點沒背過氣去,咬著牙道:“這,我向你道歉總歸不太合適吧?”
“掌事不願意就算了,反正這人,您恐怕見不到了。”許蘇一把從倆弟子手裏接過東西準備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