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萬一把主子的事兒給泄露出去了呢?”婢女小心翼翼道,
“所以下手一定要快,趕在他讓我出醜之前我先要了他的命!”李魚兒美眸閃著毒芒,她微微側頭,“你去訓誡堂打點一下,勢必要斬草除根。”
婢女身子一抖,繼而迅速低頭:“是。”
——
許蘇還不知危險接踵而來,她身後跟著倆後廚弟子,此刻在路上也是欲言又止,
她倒是看得開,既來之則安之,散漫的走著,從開始便看穿他們心思:“同是地門的,兩位大哥有什麼善言盡管說便是。”
“許蘇,不是我們不提醒你,訓誡堂的鞭子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尤其對地門弟子最苛刻了。”
許蘇點點頭:“我知道,譚掌事是想讓我早早滾出乾元派,我還就不走了。”
弟子兩相一看,臉色無奈語氣又猶豫:“話是這樣說不錯,譚掌事欺負我們欺負慣了,可他終究是個掌事,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還是……別反抗的好。”
許蘇一聽笑了,語氣飄忽,伸了個懶腰:“世事無常啊,風水輪流轉,誰能料到平日欺負人的到頭來會不會被人欺負得翻不了身呢。”
幾人說著,已然來到了訓誡堂,
許蘇:“就是這裏啊。”
前麵立著一扇半圓形的鐵門,刻著玄妙銘文,半人高的石碑上‘訓誡堂’三個字幽幽散發著冷光,很快,門緩緩打開,同樣是兩個地門弟子出來,不同於任何一門服飾,著一身玄衣,手上各自握一把鐵尺,不過額上還是有明顯的朱砂標記,
他們打量了一下許蘇,
“報上身份名字和所犯錯事。”
許蘇斟酌,如實相告,隻是到了犯何等錯事這一項時她頓住,接著道:“我沒犯錯事。”
前麵兩人不約而同的皺皺眉頭,
“玄門後廚的?你沒犯錯事譚掌事為何要讓你來此地?”
許蘇聳肩,很是放鬆,隻不過也沒說話,不過過了兩秒後她突然又開口:“兩位,你看同門何苦為難同門啊,況且我們同是地門弟子,你們應該也知道譚掌事是什麼德行吧?我們打個商量,兩位用些巧勁,隻傷外不傷內的,當然能把我打得下不來床最好。”
一舉兩得,又不用被譚盤算計得離開乾元派,也不用被他支使來支使去的幹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兩個人:“……”
“我們還想活得長久些,你得罪了譚掌事,就別想此等好事了。”
她被領著去了裏麵,走過長長的、略有些昏暗的長廊,終於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
“咯吱。”
“進去吧。”
許蘇邁了一步,看見偌大的房間裏空蕩蕩的,最中央橫著一條長桌,上麵放了近百中懲戒工具,倒不是實質,皆是用靈力所化,散發著白光,這些東西材質特殊,其目的就是為了消解犯錯弟子的靈力,讓其沒有反抗之力,
她還真是長見識了,沉著腳走了進去,
“兩位……剛才說的事真不再考慮考慮?”她試探著開口,
“你別掙紮了,除非有人相救於你,否則你今日必須受些皮肉之苦。”其中一人道,後另外一人看她瘦弱的身體又補充了句:“放心,我速度會快些,頂多讓你失了半條命。”
許蘇:“……”
許蘇心裏五味雜陳的,看來這一頓鞭子是逃不過了,
“來吧。”她猶如英勇就義般,決絕的閉了眼趴到一條凳子上,雙手攥得緊緊的,心裏默罵譚盤個沒人性的老東西,
鞭子正要落身之際,突然有腳步聲向這邊傳來,越來越清晰,鐵門再次咣當一聲被推開,一白衫弟子帶著兩個青衫弟子高傲的走了進來,
許蘇睜眼一看,立刻疑惑,這個長得還不錯的弟子是乾門的?
她所說的這個長得還不錯的弟子眉間帶著淡淡的戾氣,細看之下實在和修仙者有點不符,不過勝在長相還過得去,讓人一眼便能記住,
手拿戒尺的弟子立刻恭敬弓腰行禮:“敬堯師兄,您有何吩咐?”
“你們下去吧。”王敬堯眸子微眯,一眼便鎖定了許蘇,眼神示意後麵兩位弟子,“你們來。”
許蘇瞳孔微縮,
他們也是訓誡堂的人?
有靈力的弟子肯定比沒靈力的打的疼啊!更何況這廝來者不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她對訓誡堂了解不多,隻知道一些弟子也可以插手堂裏之事,隻不過大多是乾門弟子才能有此權力,但是她和這個什麼敬堯是初次見麵,看此架勢,難不成是之前的許蘇得罪了他?
容不得許蘇細想,兩個青衫弟子立刻鉗製住她,她砰得趴到了冰冷的凳子上,門牙差點沒磕掉,她兩條胳膊動彈不得,身後光景也全然看不到,隻是看到一雙腳緩緩站到了她眼前,說出的話冷漠無比,
“有些人不是你一個區區雜役能得罪的。”
後麵兩個弟子暗暗把鞭子上塗了些藥物,很快便與靈氣相融,消失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