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廉上前一把將擋路的兒子揮開,到傅灼灼麵前仔細端詳了下,見她好端端的,人還比在淮州的時候白淨了些,心頭那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大舅,二舅,你們辛苦了!”傅灼灼衝著陸清廉甜甜的笑起來,然後看向了陸清之。

陸清之雖然也關心傅灼灼,但因自己女兒的事,對傅灼灼總覺得有一絲愧疚,聽她這樣說,馬上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辛苦了!”

“哎呀爹,二叔,有什麼話讓灼灼進來說嘛,總不能讓她站門口不是!”陸尋笑盈盈的看了眼陸清之然後看向自己爹道。

陸清廉一拍腦門,剛才是高興壞了!

這會兒趕緊讓傅灼灼進去,然後也跟她介紹了一下房間裏的中年老者:“這是冒掌櫃的,以前在柳州和我們做藥材生意的。”

傅灼灼衝著中年老者行了個晚輩禮,對方也忙道:“既然兩位陸老爺有客,那老朽就先回屋去了。”

“好好,冒掌櫃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陸清廉點頭,然後讓陸尋將人給送了出去。

“灼灼,快坐下讓舅舅好好看看,回京後沒受什麼委屈吧?”外人一走,陸清廉便寵溺的看著傅灼灼急忙問了起來。

“舅舅放心,我好著呢。”傅灼灼笑道。

“王爺說你回京就跟陛下提了陸家的案子,我們可真擔心會給你惹麻煩。”陸清之也道。

看來墨離玨一直跟他們有聯係。

“陛下是明君,又感念我救了淮州百姓,自然是不會為難我的,倒是兩位舅舅,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進京了,可是找到了什麼關鍵證據嗎?”傅灼灼充滿好奇的看著他們道。

陸清廉和陸清之互看了眼,紛紛圍著房裏的圓桌坐下來道:“這說起來還得虧殿下,本來我們是沒打算那麼快就動身的,但你們一走王爺便派人給我們傳了話,讓我們收拾了一番就走另一條道偷偷上京城了。”

這件事陸尋剛才就跟她說了。

“後來呢?”

“後來,半路上我們商量著,反正都要上京了,不如就拋開其他的事,先給陸家翻案最重要,所以兵分兩路,你二叔帶著幾個人騎快馬趕往柳州,去找過去和我們有藥材生意來往的老供貨商,去查當初我們走後,傅川接手他們貨物的細節。我呢就帶著你舅母他們偷偷來到了京城外,在王爺安排的莊子裏住下了。”陸清廉道。

傅灼灼道:“這些王爺都和我說了,但因京中眼線甚多,我便沒有第一時間出城去看舅舅和兩位舅母。”

“不礙事,我們也擔心你,所以不盼著你來,就盼著你平安。”陸清廉擺擺手,眼裏全是對她的關心和疼愛,這讓傅灼灼心裏又有了幾分感觸。

“那二舅這麼快回來,一定是搞清楚傅川當年做的事了?”傅灼灼看向陸清之道。

陸清之說起這事也沒那麼拘束了,馬上道:“可不是,不問不知道,你那二叔做的可真不是人事!”

陸清之憤慨的拍著大腿。

陸清廉馬上矯正道:“什麼叫你二叔,我們灼灼和那種人才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