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噎住,洛城傅家藥堂的關門起因雖然是因為傅灼灼,可是說到底,還是因為裏麵賣假藥才被查封的。
也正是因為這事,連京城的傅家藥堂都受到了不小的牽連,但還好他處理得當,算是保住了藥堂的威信和顏麵。
這會兒傅灼灼搬出這事來,很明顯就是告訴他,如果他要因這就是跟她鬧大了,最後被牽連的還是傅家藥堂。
傅川怒道:“你可是傅家的人,傅家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是啊,所以我才坐在這裏與二叔商談呀!”傅灼灼漫不經心的打開茶桌上的茶盞看了眼,發現是空的便放下了,然後看向傅川。
傅川壓住怒意,皺了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傅灼灼勾了下嘴角道:“二叔作為傅家當家的,應自然是以傅家的聲譽和臉麵為重,自然定是容不下販賣假藥這等事的吧?”
傅川盯著她,不管心中如何想的,嘴上自然是道:“那當然!”
“那傅王權販賣假藥,先不說會不會給藥堂蒙羞,光是王法便已經罪不可恕,我作為傅家人大義滅親,似乎也沒錯?”傅灼灼再道。
傅川忍住怒意瞅著她:“你到底要說什麼?”
“二叔是聰明人,洛城假藥之事既然已經解決了,何必再要翻起這浪頭來呢?”
傅川沉默,傅灼灼這話說的亦然是有理的,事情鬧開了最終折損的還是傅家的顏麵。可是他沒想到,傅灼灼這樣做居然真的都是為了傅家考慮!可轉念一想,如果真是這樣,到也是方便了。
傅川的臉色緩和了些,看傅灼灼的眼神也有好了不少。
手握拳抵唇低低咳了兩聲,他再道:“雖然你的做法又欠考慮,可是總歸是為了傅家的日後著想,到也不是不能原諒,隻是日後若再有這等事,還是不能擅自做主,得與我們商量才行。”
傅灼灼笑笑,不置可否。
傅川又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抹思慮後又說:“既然都是為了傅家,那日後關於你和錢多商會的事情,也一並交給傅家藥堂這裏處理吧,你且在家好好休養,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等過段時日二叔就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二叔,錢多商會和我乃是個人合作,與傅家何幹?”輕飄飄的打斷傅川的話,傅灼灼慢條斯理看向他道。
傅川再愣,剛剛好起來的臉色瞬間又沉下來,“什麼個人,你既然是傅家的人,做出來的藥自然就是傅家的!”
“嗬,按照這說法,傅家人所有的個人成就那就都該是傅家大家的,那這些年傅家藥堂賺的錢,以及二叔在朝中擔任院首一職位得的俸祿,包括這房子,應該也都有我的一份吧?”傅灼灼抬手盯著天花板隨意的畫了個圈,然後重新看向傅川,似笑非笑的問。
傅川蹭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瞪大那雙下吊的眸子,眼中怒意正盛:“你……”
“難道我理解錯了二叔的意思?還是說二叔隻是想拿走我的東西,而不想給我什麼呢?”傅灼灼歪頭繼續笑著問。
“你,你一個姑娘家,要那麼多銀子和房子幹什麼!”傅川忍著怒火,壓抑著想把傅灼灼立即趕出家門的衝動說道。
“因為我姓傅啊,二叔剛才不是說了,隻是要是姓傅的,那就都是大家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你的,如果二叔要讓我交出和錢多商會的合作權,那也得給我二叔的東西才行啊!”
傅川語塞不已,對方明明是個小姑娘,可是他卻半點便宜都討不到。
“傅瑩,你想清楚我可是你二叔!”
“正因如此,才要算清楚不是?”傅灼灼一語雙關的說道。
傅川眯起眼睛,那模樣更像一條毒蛇了。
但傅灼灼卻還是那般從容,根本不為所動。
正在傅川還要開口的時候,傅灼灼忽然做了個恍然的表情,然後蹙眉道:“說起來,上次洛城的趙大人去查封表伯伯家的時候,還真是找到了不少東西,本來我還想帶回來交給二叔的呢,這給放哪兒了?”
傅川心中一驚,神色也跟著大變。
“是什麼東西?”他問。
傅灼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而他心中也快速盤算起來,難道是他跟傅王權的一些聯係被找到了?不,不可能,不是說都已經處理幹淨了嗎?
想到這裏,他看著傅灼灼露出冷笑來:“你別想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