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臉上的笑意更盛,心道,我還就是在誆你怎麼滴!
不過她本來是想炸一下傅川,看他是不是都知道傅王權幹的事,現在看他的反應就都明白了。
而傅川雖然說不信,可心裏終究還是慌了的。盯著傅灼灼,他心中反複的思量。
傅王權出事以後,消息是過了很久才從洛城傳來的,那時候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等他再次派人去打探,隻知道傅王權一家死的死,瘋的瘋,連著藥堂也被查封了。
至於傅王權做的那些事,雖然查到的消息隻是他販賣假藥,可誰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傅瑩這樣說,保不齊她手中就有著他的傅王權聯係的什麼證據。
不然她又如何能這般氣定神閑的回來,還敢與他這樣說話。
傅川越想心裏越慌張,但表麵上還是穩住了。
盯著傅灼灼看了半天,傅灼灼也由他看自己看了半天。
終於,他還是道:“你,想做什麼?”
“二叔怎麼不問問我想要什麼呢?”傅灼灼反問說道。
傅川皺起眉頭,狐疑的同時緊張的心裏也有了一抹突破口。
所以他立即道:“你想要什麼?”
“當年我娘嫁給我爹到時候,聽說有不少嫁妝,他們兩去世事我和弟弟離開的匆忙,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落了哪兒去,如果二叔能幫我尋回來,侄女定會十分感激。”傅灼灼偏頭,一手支著下巴道。
傅川陰毒的眼睛更加明亮起來,原來就是這些。
“好,我回頭讓人去尋一尋當年嫂嫂嫁入傅家時的禮單,到時候讓人給你送來。”
“不用了,禮單我這裏有,二叔隻要叫人原物奉還就可。”傅灼灼從懷裏抽出一張單子交給身旁的琉璃,琉璃馬上朝傅川遞了過去。
傅川接過上麵都是一些金銀首飾綢緞,以及一家店鋪。
原主的母親陸氏,原來是京城一家藥材商的女兒,後來嫁給他爹也算是門當戶對,不過後來陸氏藥材從京城搬到了江南,留下的那家店麵本來是交給她娘打理的。
後來出了事,那店麵自然也被現在的傅家給吞並了去。
“這些金銀首飾綢緞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這店鋪……”
“二叔,這禮單若是還不夠詳細,我也不介意你在去庫房中尋一尋原來的對照一下,搞不好我還能多收回幾樣東西。”傅灼灼打斷他,言下之意這上麵的東西她都要,而且絕不能少。
但是傅川又豈能拱手把好不容易擴張出去的店鋪送人?臉色陰沉下來道:“我願意給你那些金銀綢緞,已經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女兒份上,算是給你準備的一份嫁妝,可是鋪子這等東西,乃是傅家的……”
“二叔,若是不答應,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商討了,恕侄女那院子還沒打掃完,就先回去了。”傅灼灼又打斷他,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傅川麵如豬肝,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正想繼續發作,又聽傅灼灼說;“對了二叔,若是我突然想起來那些東西放哪兒了,您和您背後那位,可就得費費心了。”
轟隆,傅灼灼的這句話就如一個響雷般落在傅川頭頂,他的怒意頃刻間變成了一種驚訝和恐慌。
本來,他還不敢肯定傅灼灼手裏到底有什麼能威脅他的證據,但是她卻說他背後那位!
那麼,如果她什麼都沒有的話,又是如何知道他背後那位的?
而反過來,如果她知道了,那也肯定是掌握了什麼,所以才能這般有恃無恐的開口,甚至是chi裸裸的威脅!
傅灼灼站在原地看著傅川臉上的變化,剛才的話她是真假半攙,可看傅川的反應,絕對是說到了他心裏去了。
傅川雙手握拳,渾身不知是惶恐還是生氣的有些發抖,沉思片刻,他還想再挽回點什麼。
“那店鋪……”
“二叔保重!”傅灼灼忽地對他一笑,轉身就往外走。
傅川心下更加一緊,急忙道:“慢著!”
他知道,如果真的流出什麼不該流出的辛秘之事,不說是皇上,哪怕是他上頭那位,就得要了他的命!
所以,這一局,他根本沒有任何能跟傅灼灼對抗的餘地!
深吸口氣,傅川再看著傅灼灼道:“好,我答應你!”
“二叔,還是聰明人啊。”傅灼灼也不跟他多囉嗦了,笑笑說。
傅川臉色鐵青道:“那東西呢?”
傅灼灼說:“不知道啊,我還沒想起來放哪兒了。”
“你!”
“二叔,我的東西你什麼時候送來呢?”
傅川死死盯著她,好似要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在傅灼灼回來前,他想過千萬種對付她的辦法,但其中都是想這樣一個小妮子能翻起什麼浪頭來?就算能把洛城攪得翻天覆地,不過也是沒人管她壓住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