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傅灼灼低頭放下手裏茶杯。才五日,若要全部準備好,恐怕有些趕。
“你不用跟我一起走。”墨離玨看著她說,“我從此是以軍師身份與林霄一起歸京,雖有軍隊保護但目標也大,而且軍隊行軍慢,回京時間必然延長。我已經想好,將熾火和一隊親衛繼續留與你身邊,等你安頓好這裏的事情再出發也不遲。”
傅灼灼看著他,這樣一想,似乎確實分開走要跟妥善些。而且就這樣走了,她確實不放心這的藥堂。
“要不這樣吧,熾火和親兵什麼的,你還是先帶走……”“不行!”不等她說完,墨離玨便打斷她:“回京路途遙遠,你又不懂武功,若沒人保護絕對不行!”他不容反對的說道。
可是傅灼灼還是道:“哎呀,我知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嘛!”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拖過來按在凳子上,然後笑盈盈的看著他說:“我沒說就這樣回京,隻是熾火和你的親兵那麼多人,浩浩蕩蕩那我的目標不也很大嘛!萬一真有人想動我,一看到熾火就知道我在裏頭,不是更危險?所以我想不如這樣,上次錢掌櫃說,五月初五是京城錢多書院招生的日子,我本來呢,就想把子歸送去那邊學習,所以那之前肯定是要回京的。
既然不能和你一起走,我幹脆就和錢十萬一起吧!剛好能掩人耳目,還能路上有個伴。而且有暗衛和錢多商會的人保護,別人也不敢對我怎麼樣,肯定比我單槍匹馬跟你的人回去好多了吧?”
墨離玨眼中有著思慮神色。
她和錢十萬一起走,有錢家庇護路上確實比跟他的人走要安全。最起碼天下人,都不敢輕易動錢字的車隊。
“好,那你和錢十萬一起走,不過熾火繼續留給你,讓他喬裝打扮跟著你跟安全些,至於親兵你若不想帶,就不帶吧。”墨離玨想了想說。
“那行,就這樣決定了!我等四月初再出發,你先去京城等我!”傅灼灼一拍手,立刻含笑說道。
“好。”墨離玨望著她的笑容,也重新勾起了唇角。
三日後,趙大人發布布告。
宣告百姓,此次城南與城西的瘟疫,乃人為的投毒事件,已有人招供入獄定當嚴懲。更提及嘉獎了三不醫藥堂的眾人,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他們為這次投毒事件做出的貢獻。
一時間,三不醫藥堂在洛城名聲大噪。
而這三日中,藥堂裏養病的幾個病人,繼續陸陸續續有人出院,藥堂恢複以往的模樣,傅灼灼和胡非為都回到了傅府。
在府中的藥房,看到趙大人的布告,她看了眼麵前一早就來她家喝茶的某人,“讓趙大人這番誇獎我們三不醫藥堂,是你的手筆?”
“隻是稍微跟他提了一句。”某人吹著茶杯中的茶梗,淡淡說道。
傅灼灼失笑搖頭,將手裏的布告完桌子上一放,再道:“隻是可惜了,還是讓傅天磊跑了。”
趙大人經過她的指點去抓了張小二,麵對趙大人的嚴刑逼供,張小二終於招供;一切之事,都是傅天磊指使。
下毒的粉末是傅天磊給他的,讓他撒入河中令柳巷和桃花巷的百姓都中了毒。
而城西韓家、陸家的兩個下人,是他之前在藥堂裏認識的朋友,他誆騙他們這是提神的藥粉,讓他們在值夜時服下,後等人毒發,借此嚇唬韓陸兩家。
隻是不知道怎麼的,傅天磊居然趁夜跑了,到現在也沒個音訊。就連他老娘洪氏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跑不了,通緝的布告已經傳遍整個州府,也遞交了京城那邊,早晚會抓到的。”發現新泡的茶水實在燙口,墨離玨放下茶盞,又撈起旁邊的書冊,靠著椅子翻了起來。
“我老覺得這次的事有點蹊蹺,以傅天磊的本事……”想到傅天磊草包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能自己想出這種害人法子的家夥。
還有,關於那些能蒸發的毒粉,之前搜查傅妙蓮房間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找到這種東西,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
“因是有背後之人吧,我已經叫人去查。”墨離玨翻著書頁淡淡接了句道。
傅灼灼看著他暗想,果然也瞞不過他。
不僅如此,他手上居然還有趙大人這些年貪汙受賄,跟傅家勾結的所有證據!更是利用這些證據,明著暗著狠狠懲治了趙大人一番。
不過他並沒有將趙大人的事上告上去,而是借此利用他穩定了洛城的局勢,硬生生讓趙大人從個貪官,變成了愛民如子的好官!
而傅灼灼也知道,他這樣做就是想人趙大人心甘情願為他守好這座城池,哪怕他們都回京去,短期內的洛城,也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難怪他那晚會如此嚴厲,原來都在這裏等著趙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