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壓天下一個江湖,半坐朝堂抬不起頭,那我想要護住之人,天下誰人又敢覬覦?
如果說“曦月”的主上最為神秘,那麼其手下的“三才”之一鬼才便足以使得半座江湖洛朝江湖動蕩,而鬼才一向是代表著“曦月”的處理方式的。
他們可以不認得白宮寧,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資格,但是他們不可能不認得鬼才,而鬼才畢恭畢敬的站在白宮寧身後,那麼就足以證明,在這個江湖上,白宮寧的地位比之於鬼才隻高不低。
“大人恕罪,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持槍者頭滴冷汗,戰戰兢兢,說話都有些打結。
白宮寧隻是淡漠的說道:“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
“小的知錯了!”三人齊喊。
白宮寧神色淡漠,眼眸之中似乎有餓虎出閘,暴戾而又冷酷,殘忍而又可怕,“殺了吧,我說的事情你能自己去辦。”
鬼才拱手答應,自家主上是什麼樣的人,他大概是了解一些的,但是那位公主之容貌,他隻是遠遠見過,的確是驚為天人。
但他並不認為自己主上是那種沉迷美色的人,或則說那位公主殿下的確是有吸引白宮寧的魅力,可是什麼樣的魅力呢?
白宮寧取下發髻之上的白玉簪子,他開始猜疑淳於曦的喜歡,是不是她察覺了什麼,可又像是渴望糖果的小孩子忽然拿到了許多糖果一樣的開心,“這是定情信物嗎?”白宮寧暗自想到,處死三個不知死活的所謂的好漢,對於他而言如同呼吸一樣的簡單。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得鬼才心驚膽戰,畢竟白宮寧在他們的心目,那就是冷臉閻王爺。
“查一查那老婆婆的來曆,家中發生了什麼,接觸過什麼人,我要在明早日出之前拿到最為詳細的資料。”白宮寧淡淡的說道,從房頂之上飄然落下,淳於曦絲毫沒有察覺。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淳於曦和白宮寧一同出門,白宮寧問道:“對於那個老婆婆,你沒有興趣嗎?”白宮寧揚了揚手中剛剛得到的資料。
淳於曦從白宮寧手中奪過來,低著頭閱讀資料,一邊看一邊說道:“你調查過了?”
“我是白家三公子,查一查這些東西問題還是不大的,”白宮寧低聲說道,“如果不是親自調查,很難相信真有這等事情存在。”
淳於曦皺起了眉頭,奪官,動用私刑,欺男霸女,這比她爹這皇帝做得那是舒服多了啊,“逢年過節還得要人上供,我那皇帝老爹也沒這麼舒坦日子,讓大臣們獻禮啊!”
淳於曦語氣輕鬆,麵色卻無比陰冷,這資料之中的一個年輕士子,便是那個被奪關的主角,他的妻子也是被霸占,最後不堪屈辱上吊自殺,而最為可笑的是,錯的竟然不是那個罪魁禍首,而是這名女子。
“你打算怎麼處理?”白宮寧問道。
淳於曦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既然喜歡以勢壓人,那麼本宮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宮寧無奈的搖搖頭,以公主身份壓人,自然是沒有什麼不行的,隻是影響極為不好,隻要有心人稍加運作,便可知洛朝公主何等的囂張跋扈,他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許多事情,其實他大可不必提醒淳於曦,隻管讓她做去就是,自己再幫忙收拾殘局,將來得位自然就會少去一些麻煩的。
可是他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結局,他心底終究是希望她可以快樂一些,“你這樣做,將來別人會如何說你?一朝公主,以勢壓人。”
淳於曦歪著頭,嘴角微微勾起,“若是他欲圖染指當朝公主呢?”
“天下何人敢染指於你?”白宮寧下意識的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淳於曦忽然轉頭看向白宮寧,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雙眸之中似有星光,盯得白宮寧覺得渾身不自在,淳於曦背著手,收起自己那無休止的心動,拍了拍白宮寧的肩膀,學著皇帝陛下的口吻說道:“既然你主動請纓,本宮便許你此次行動,期間一切責任,由本宮一力承擔。”
白宮寧笑了笑,淳於曦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嗬斥道:“你不是該說微臣遵旨嗎?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白宮寧嘴角微微抽搐,淳於曦的不正經他是真的見識到了,難道她還真的想要以女子身份坐上那個位置不成,成為這天下第一位女皇?
不過這些話他自然是不會問出來的,不過心底也暗自驚醒,也許這是淳於曦的試探,加上她之前的想法,以自身為誘餌,自己那位先生說過,公主殿下雖是女子,卻是極為聰慧,長在帝王之家的公主,又豈是那種小說話本裏杜撰的傻子,況且皇上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膝下無子,必然是將其當做儲君對待的。
所以豈是他和淳於曦之間還是有其他可能的,隻是出了占有她,他並不喜歡這之外的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