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略一細想,也覺大致如此。
若是,其他長老為執掌者的妙華境也就罷了。
葉餘想要參加,他不會去管也不會去問。
但偏偏,這一回妙華境的執掌者卻是自己都多年未見的師尊……
即便知道葉餘的修為絕對通過不了試煉,但江逐月還是莫名的不想他們二者扯上關係,隻覺得有這麼一個道侶,自己已經足夠丟臉了,實在無需丟臉到師尊麵前去,這才回來打算出言勸阻一句。
葉餘聞言,當下便知這渣渣心裏在想什麼,當即微笑道:“劍君多慮了,我參加這次妙華境的試煉並非為了劍君,也非礙於流言蜚語,而是為了我自己。”
“隨你。”江逐月見他不聽勸阻,執意丟人現眼,當即麵色一沉,再是懶得管他閑事,出言威脅道:“若在此次秘境中受挫,你休想我給你走後門。”
“劍君放心,我雖修為微末,但還不至於不堪至此。”葉餘對他陰沉的臉色視而不見,一字一頓。
妙華境比得是道心,而非修為……
原身若非受情所擾,被這渣渣傷了情,在那境中也不至於落得那等不堪的境遇。
思及至此,葉餘當即勾唇一笑,意味深長道:“不過,我參加試煉雖非為了劍君。但我在曆練之後,的確是為劍君準備了一份驚喜,還望劍君拭目以待。”
試煉過後那種天下修士和江逐月白月光齊聚的大場麵,葉餘決心在那時送江逐月上天,當著眾人的麵將他的臉麵踩到塵埃裏。
所以,提前給他預警一下。
江逐月嗤之以鼻,對葉餘準備的所謂驚喜並無任何期待。
“聽說,你今日懲罰了青雀?為何?”江逐月高高在上,儼然一派洞府主宰做派,想起了青雀今日命人傳命告的狀,當即隨口問道。
葉餘聞言,嘴唇微微彎起,語氣繾綣,不答反問:“聽說,我長得與君上的師尊弦月仙尊頗有幾分相似,還有人誤以為我是仙尊家族的後輩……”
“這是不是真的呢?”
江逐月不知葉餘為何不答自己的話,反而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頓時心虛得好似被戳中了什麼一般,對著葉餘便是勃然大怒:“放肆!”
“我師尊是天上浩然之月,高高在上,霽月光風,你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他怒火來得太快,以至於口不擇言:“你是從哪裏聽說了這樣荒謬的流言?”
葉餘想到青雀竟還敢告狀,聞言卻是一笑,決意送它上天:“這樣的流言,我本也是不信的。畢竟弦月仙尊是你最敬重的師尊,我長得若與他有幾分相似,那君上該成什麼了?”
他戲謔地微笑著,可字裏行間卻透出了濃烈的嘲諷,幾乎就像是直接啪啪打臉江逐月,還讓他說不出什麼來。
果不其然,聽了葉餘這話,江逐月臉色頓時鐵青成了一片。
“可是,青雀大人信誓旦旦,還說我不過是個借君上睹物思人,想念仙尊的物而已……”葉餘當即話鋒一轉,微笑道:“我才氣不過替君上懲處了它。隻不過,我從未見過仙尊,也不知青雀大人所言是否屬實,怕冤枉了它,這才對君上有此一問。”
替身的真相是青雀暗中設局引導原身發現的,原身的悲慘結局亦是他步步籌謀的,今日它更是口出狂言對差點對自己說出了你不過是個替身,葉餘半點也不覺得自己冤了它。
眼神澄澈,語調真誠地看向了江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