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華境是扶華宗的傳統,每隔五十年由宗內一位化神級別以上的大能,開設一場幻境,以供天下後輩修士試煉,不考驗修為,隻考驗道心,通過試煉者,不拘宗門內外弟子,都可對幻境執掌者提出一個要求,由大能前輩滿足自己的一個願望……
而今年妙華境的執掌者,不是旁人,正是扶華宗太上長老,渡劫期大能,江逐月的白月光弦月仙尊。
原身自知修為低微,隱約猜到自己不過是個替身,最初也不敢與江逐月對峙,報名此次試煉也沒指望拚出什麼成績,隻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去看一看江逐月心尖上的白月光,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而恰是在此次妙華境的試煉中,原身因受到渣男影響,道心不穩醜態百出,受盡天下修士譏逍,各種緣由疊加竟生出了心魔……
導致了他在過後,看到了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尊,感知到了自己失去的靈骨居然被鑲嵌在了這位仙尊隨身佩戴的玉佩上以後,一發不可收拾的瘋了,一步步推著自己走上了絕望的深淵。
而現在,回憶著原身記憶裏過後不久就要遭受的痛苦,葉餘決心送這渣渣一份大禮……
“葉餘,你聾了嗎?還是我說話,你沒有聽見?”見葉餘不搭理他,那趾高氣揚的少年,又是將聲音提高了幾分,鄙夷地看向了葉餘:“我讓你別去給君上丟人現眼,你聽見沒有?”
等著葉餘這不懂上界規矩的散修,低眉順眼跟自己道歉。
“我就算丟人現眼,我也是江逐月訂下婚盟,名正言順的未來道侶!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簽下了奴隸契約的妖物而已,又憑什麼站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青雀大人!”葉餘眼見這妖修越來越過分,不由得一下子冷笑出了聲。
青雀沒想到這散修竟敢如此和自己說話,頓時臉色驟變:“你——”
“你說什麼?葉餘!”
因為震怒,他臉上不自覺顯現出了些許鳥相來,各色羽毛在他臉上亂竄。
屬於妖修的威勢駭人,叫人感覺幾乎下一秒他這駭人的妖修便能將葉餘這修為微末的下界散修生吞活剝了。
“我說,你不過是個戴著枷鎖的奴隸罷了。哪裏來的臉麵在你的主人麵前指手畫腳,自詡高人一等?”葉餘卻半點也不懼他,聲音清冽的反唇相譏。
江逐月和原身雖未成婚,但卻早已訂下了婚契,可以說從一定程度上原身早已與他共享了很多東西的共享權。
其中重要的,江逐月在意的早已另外加了禁製,不讓原身染指分毫。
但青雀這妖奴卻顯然是不在其中的……
也就是說原身手中一直都是握著對這妖物的懲處大權的。
自己的命運都掌控在別人手裏,這雀妖還敢如此放肆?
想到原身曾經記憶中,因為這雀妖暗中使壞,刻意引導所飽受的各種惡意謠言和流言蜚語折磨:“鼎爐體質的散修就是不要臉,手段又下作又惡心,他隻是在登雲秘境裏偶遇了重傷的江仙長,為他擋了凶獸一咬,就碰瓷說自己從此斷了靈根不好修煉,賴上江仙長和扶華宗了,還非要江仙長娶他……”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嘛?被瀕死的凶獸傷了一下,就好巧不巧的從此斷了靈根?我看分明是刻意為之。”
“要知道,江仙長可是整個修真界數百年來不可多得的天才,而那個葉餘,不是我看不起鼎爐體質的,但你遍數整個修真界他們那體質,有幾個修為是不靠齷齪手段,自己就能修煉得很高的呢?”
“聽說江仙長每個月都要給他搜羅各種天材異寶供養著他,哪怕是一頭豬都能塑金身了,可那葉餘用那麼多的靈藥堆著,現也不過是個金丹修為罷了,廢物得很……”
“哈哈哈哈~”
葉餘就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憤怒,他可不是委屈求全,大度隱忍的原身,做不出被挖苦成了這樣,還放過始作俑者的事兒來。
他隻知道,自己受過的委屈,勢必要讓始作俑者百倍奉還。
“你這樣針對我?肆意傳播謠言,想要霸淩我,又在江逐月麵前搖尾乞憐,裝乖賣好?應當是很喜歡我們的風雲劍君才對吧?”葉餘萬分惡毒的譏笑出身,字裏行間皆是嘲諷:“不過,可惜了,在你的主人心裏,你似乎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牲口呢?”
“葉餘,你不過是個……而已,你豈敢?”青雀暴怒異常。
葉餘卻是挑釁一笑:“你說,我不過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