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高冷仙尊01(2 / 3)

剛到扶華宗的時候,哪怕扶華宗裏的大多數人都覺得原身配不上他們天才大師兄,對他各種冷嘲熱諷,百般欺淩,哪怕江逐月在和他日漸相處後,原身不自覺展露了自己溫和怯懦,也離那高嶺之花般的弦月仙尊越來越遠的性格,使得本來對他熱切,親近的江逐月日漸疏遠了他,每次見麵隻會取他的心頭血去為自己的師尊鎮壓煞氣……

原身也是對江逐月和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充滿感激的。

隻覺得,作為下界小小散修的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上界赫赫有名的風雲劍君,能夠得到劍君垂青的自己是何其有幸啊?

就算江逐月隻知一味的向他索取心頭血,原身也隻覺得能夠為天下蒼生,為江逐月的師尊貢獻出自己的小小綿薄之力,是自己的福氣。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叫原身在江逐月昏睡後的一次呢喃中,原身親耳聽到了江逐月在叫:“師尊,師尊不要走!”

“師尊,我心悅你。”

又偶然解開了江逐月的芥子空間,看到了裏麵儲存著的江逐月親手所繪與自己容貌有著七分相似的弦月仙尊畫像的話。

原身可能會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在知曉了真相,又一次遭江逐月冷酷無情的取血後,受不住打擊的原身一下子就是瘋了,成了一個不擇手段,歇斯底裏,瘋狂針對,陷害著那為了整個修真界安寧以身鎮壓禍龍,致使自己體內煞氣亂竄的弦月仙尊……徹底淪為了一個炮灰,一個人人喊打的敗類……

最後,被江逐月大義滅親的親手誅殺,並挖出了屬於至陰之人的心髒去為江逐月那為了蒼生大道,以己之身封印了禍龍的師尊弦月老祖壓製煞氣。

“他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那我呢?我算是什麼?”青衣散修赤紅著一雙眼睛,有些歇斯底裏的詰問著眼前的男人。

他心愛的男人,聲音從未有過的不耐煩:“替身,你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

“如你這般下賤的下界鼎爐,能夠長得與我師尊相似,用你微末靈骨和心頭血為我師尊鎮壓煞氣,是你的福氣。”

“而於他而言,卻是莫大的羞辱!”

卸去偽裝的男人,聲音裏再是沒有絲毫溫度,冷漠至極,出劍的手幹脆利落,毫不留情,劇烈的疼痛是直接從原身胸口迸發的。

到死去時,一時間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心在痛,還是傷口在痛。

在他死後,劇情仍在繼續,白月光弦月仙尊為了蒼生大義以身殉道,與禍龍同歸於盡,成為了江逐月乃至整個修真界心底永遠的白月光。

而江逐月則參悟了大道,太上忘情,成為了一方大能得以飛升。

看似是個特別圓滿的劇情,卻沒有人在意原身是怎麼從一個最初那樣溫和善良的人被逼成這樣的,也沒有人理解他心底藏著多少的怨與憤。

“我愛的人,愛著他的師尊。”

這是原身靈魂消散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

嗬,多麼可笑啊!

原身那樣深愛著江逐月,舍命救他,換來的卻先是失了根骨,後又不斷為他的白月光供給著心頭血,隻能靠各種天材異寶吊著,苟延殘喘的活著,成了個沒有根骨身體虛弱的怪物,最後更是被江逐月親手挖出了心髒。

而江逐月那樣的人卻能得道飛升,參悟大道……

在接收完屬於原身的記憶後,葉餘幾乎要被原身體內殘留下來的不甘和憤恨擊垮了。

“葉餘,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聽說,你竟還報名了此次妙華境的試煉,你一個靠君上丹藥堆到金丹的廢物,能有什麼道心可言?”正當這時,葉餘耳畔突然響起了一個充滿刻薄的譏諷之聲,直接將葉餘拉回了現實:“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也不怕貽笑大方,丟了君上的臉麵!”

葉餘一眼便是認出了,眼前的少年是江逐月的妖奴,亦是江逐月那位風雲劍君的愛慕者之一。

明明不過是個契約奴隸罷了,卻總是仗著自己多年陪伴在江逐月身邊,出身上界,對原身指手畫腳,吆五喝六,毫不尊重。

甚至原身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個替身的真相,與江逐月漸行漸遠,其中也少不了這個妖奴暗中的推波助瀾。

也就原身這個傻子,以為上界的妖寵都比他這個下界的人高貴,覺得他是江逐月的肱股之臣,左膀右臂,對著這妖物百般退讓,容忍,叫它騎到了自己頭上。

聽著眼前少年尖銳的嗓音,又聽他提及妙華境。

葉餘當下便知自己這是穿到了原身剛剛得知了自己是個替身,又一次被江逐月取血,但卻仍對江逐月心存幻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