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校園裏處處都是新綠。夏聰聰趴在窗邊眺望宿舍後大片的湖,褶皺的湖麵能把人心撫的平靜而悠楊。
苗益萌也湊過小腦袋往下看去。片刻後,她指著湖麵上的大鵝,煞風景地說,“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你卻還沒睡到一個男朋友。”
夏聰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說:齷齪,說的好像你睡到了似的。
苗益萌咯咯地笑,說:“今晚藝文廣場有舞會,咱倆豔遇去吧?不能為了腹黑美男一顆歪脖樹,放棄茫茫林海大森林呀。萬一今天運氣好,碰上個年少無知的小鮮肉,把你給收了,我也算助民除害,功德無量了”。
夏聰聰原本悻悻地趴在窗口裝2B文藝女青年,聽了苗益萌的話後,立刻跟磕了藥似的,來了精神。
她翻箱倒櫃地扒拉好看的裙子,豔不豔遇無所謂,有熱鬧不湊會顯得她不夠熱愛生活。
兩人各自精心裝扮了一番,夏聰聰高挑,她穿了一襲白色歐根沙露背長裙,秀發自然地散在肩上,配著精致的淡妝,看起來冷豔又清麗。
苗益萌嬌小俏麗,穿了一套黃色收腰中長裙,高挽起的發髻和腰間的蝴蝶結襯的她像極了國王最寵愛的小女兒。
兩人對視一番,苗益萌看著夏聰聰精致的小臉,說:“聰明泡,你這身裝扮特美,特像富豪包養的二奶,高官包養的情婦。把你往夜總會一放,姐們兒你就是站街的頭牌,就算擱古代,也得是妥妥一花魁。”
夏聰聰反唇相譏:“多謝盛讚,苗姐也不差,此刻的你不正是迪士尼樂園裏偷溜出來的人偶公仔嘛,既像七歲以前的白雪,又像兩三歲時的莫阿娜,還像穿尿不濕時的仙蒂瑞拉。”
苗益萌扶正腰間的蝴蝶結,說,老娘年輕,膠原蛋白分泌過剩。羨慕嗎?你個老女人。
夏聰聰推著苗益萌向外走:“尿不濕而已,有什麼可羨慕的,快別說了,邁著小短腿往前衝吧,豆芽點長的腿還不趕快,等你走到就該散場了,別說小哥哥,掃垃圾大爺都該收工了。”
兩人嘰嘰喳喳地調侃著走向藝文廣場。
高校的舞會,不似社會上的富麗,露天的廣場上隻有簡單的燈光和喧囂的音響,饒是如此,在夜色的彌漫下,舞會還是處處充斥著滿是青春氣息的荷爾蒙。
夏聰聰和苗益萌坐在外圍的椅子上看紙醉金迷的青年男女。苗益萌忽然鬼笑著掏出手機,賤兮兮地說,聰:“我賭兩碗螺螄粉,今晚學校附近的賓館會爆滿。”
“……”夏聰聰白了她一眼,撇撇嘴表示不屑。
“不信?來來來,你瞅瞅,別說情侶房,標間都掛滿暫無房間了。這不知道得發生多少一夜情!一夕之間,我們學校又要多出許多深閨非黃花了。明世風日下啊!這些crazy students!”
夏聰聰擠兌道:“苗姐這話酸不酸,你倒是想crazy,可惜條件不允許啊,一等離子平,抱你跟抱大平板似的。……”。
說到這夏聰聰頓了一下,上下打量苗益萌一眼,繼續道:“哦不,大平板戳幾下還能搜出幾張比基尼照。嘖嘖……你……這小短腿!這飛機場!腦子被一萬隻河馬奔騰踩踏了,才找你crazy ”
坐在她們斜後桌的梁梓航和王子睿被她們的對話雷的外焦裏嫩。差點被水嗆死。
快憋出內傷的王子睿開口:“梓航,我現在相信你了,這倆確實不是啥省油的燈,小姑娘家家的思想怎麼這樣齷齪?容易帶壞我這祖國的花骨朵、學校的紅領巾,黨國的接班人。”
梁梓航小臉更綠了,像一顆熟透了的獼猴桃。
夏聰聰苗益萌聞聲回頭,剛才醉心於內鬥,一時竟沒發現這倆妖孽在她們斜後方繞有興致地竊聽她們對話。
苗益萌很快反應過來,她小腰一斜,姿態萬千地說:“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兩位也來豔遇啦。”
還沒等他們答話,夏聰聰一把擰在她腰上:“你媽頭!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也?暴漏目的!”
“……”梁梓航扶額,這丫頭智商也挺感人,生怕別人不明白她倆是奔著招蜂引蝶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