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益萌擔心時間久了美男會離開,拖著夏聰聰撒腿開跑,夏聰聰猝不及防,葡萄掉了一路,衝到圖書館門口時手裏還剩個枝,心疼的她一度想回去撿起來吃了。兩位柴火妞還沒踏進自修室大門,就迎麵碰上一道行走的風景線。
兩名美男,一樣的長身玉立,卻是截然不同的氣場。其中一個笑容明朗,眸若清泉,讓人如沐春風。另一位挺鼻薄唇,冰眸深邃,令人不可向邇。
夏聰聰興奮地拉了拉苗益萌衣角,用葡萄枝往前一戳,說:喏,美男。
苗益萌早就提溜著倆眼把對麵的人兒打量了個透徹,她砸吧著小嘴感歎:“真他媽帥。少女殺手啊。emm……你偶遇的是哪個?”
“右邊的,不過左邊的也好哇塞。”
苗益萌點頭如搗蒜,說:“月老發小王子了,得趕緊伸爪接著,晚了就被那些飄揚的小裙子們搶走了。等著,姐去搞聯係方式,到手分你一個啊聰聰崽。”
夏聰聰滿頭黑毛線,想開口說,你以為撿爛桃呐,還分我一個!男神之所以稱神是因為可遠觀不可褻玩。但她還未來得及張口,丫已經扭著婀娜的小腰衝了出去,隻幾秒就抵達美男麵前,根本沒有給夏聰聰反應的機會。
夏聰聰沒料到苗益萌這個坑貨會放這麼個炸彈,慌亂地把臉扭向另一邊,佯裝不認識她。但隻見這禍害小手一指,就把她賣了。夏聰聰聽不清死孩子跟兩位神仙美男說了什麼,隻知道他們一起順著她的手向自己看來。
或許是出於紳士風度不好直接拒絕,亦或者被她倆傾國傾城的顏所迷惑,兩位美男各自掏出手機掃了苗益萌微信。
苗益萌樂的像偷到雞的黃鼠狼,回頭衝她擠眉弄眼。
夏聰聰尷尬地把頭扭向另一邊。雖然不是她衝鋒陷陣搭訕美男,但孩子從小就是一典型窩裏橫,外人麵前慫掉渣,遠沒有苗益萌的勇氣和膽量。
夏聰聰覺得那一會時間仿佛被放慢了一萬倍,尷尬與煎熬並存。當苗益萌樂顛顛地竄回她身邊時,夏聰聰覺得恍若隔世。
苗益萌笑得仿若撞天婚的豬八戒似的,她晃著手機,拽屁地說:“來吧聰聰崽,選個弄回家當壓寨夫君。”
夏聰聰樂顛顛地湊上去。
可還沒等她選,苗益萌又飛快地收回手機,兀自說道:“算了,別選了,你偶遇那男的人絕非善類,腹黑的緊,這樣悶騷貨色跟你很搭。我聰最適合悶騷腹黑的麵癱男。你加油啊聰仔,釣不到這條魚,可對得起你媽生你一張仙女似臉。”
夏聰聰訕訕,心想,你才適合悶騷腹黑麵癱男,你全家都適合悶騷腹黑麵癱男。
雖然對好姐們兒的說法不甚苟同,但夏聰聰還是厚著臉添加了美男微信。
母胎solo20年,豈有挑食之理?管他悶騷明騷還是不騷,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下手就對了。
她對著大魚撒自以為很清新可愛的魚餌:“你好,小哥哥,我是大二外語係夏聰聰,相逢是緣,很榮幸認識你。”
大魚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夏聰聰最煩這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包。看著像極了撕逼大戰前的mmp。看著並不算友好的回複,夏聰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好。
雖然以前沒少跟著苗姐一起裝大尾巴狼,但實操跟人搭訕她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夏聰聰編了刪、刪了編,想了好久也拿不定主意該發什麼才顯得自己友好又矜持。
頓了好一會,她土鱉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更下備注。
“梁梓航。”
夏聰聰不僅對他家長輩的文學素養肅然起敬,想讚美他:名字真好聽。
但還未來的急發出,就又收到仨字:“口水妞。”
“……!”苗益萌一語成讖,小哥哥雖長得風度翩翩,說話的風格卻有點噎人,十有八九是個腹黑的衣冠禽獸。
夏聰聰愣神之際又收到一個圖片,點開,赫然是她流著口水的大臉。
“……!”夏聰聰果斷刪掉了梁梓航微信。開玩笑,她這點道行,再聊下去就隻有被人消遣的份了。幹不過就跑,這是她從小就掌握的生存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