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慢點開”,我說道,菲菲疑惑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因為我怕她害怕所以我沒告訴她我懷疑有人跟著我們,我說:“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她聽我這麼說顯得很開心,忙減慢了車速,後麵那輛桑塔那超了過去,因為天黑我沒看清楚車上的人,見它超了過去,漸漸消失在了遠處,我想也許是我多疑了吧。
到了我家樓下,菲菲也下了車,我納悶的說:“你不用下來呀。”她見我這麼說有點無奈的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說:“給你,這上麵有我現在的電話和地址”,我接過名片,看上麵印著“小泉智美”,我問她:“你怎麼取了個日本名字啊?”,話說完我也想起來她根本就是日本人,她沒回答我就上了車,臨走笑著說:“記得找我”,然後接著又說:“你不找我,我就去找你,嗬!”說完開車走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馬上打聽誰在市局出入境管理處有熟人,因為我想查一下到底菲菲和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到不是因為我不信她,畢竟現在的人心眼兒都多,我也應該防一手。終於陳哥搭了話,原來他的一個警校同學現在正好在出入境管理處工作,好半天才聯係上,我並沒有說原因,隨便撒了一個謊。到了市局,出入境管理處在一樓,陳哥的同學熱情的接待了我,我說明來意,不一會就幫我查到了菲菲的入境時間,她果然沒騙我,原來她是前天從東京飛到北京,航班在北京休息一小時然後轉飛到江城,她是在江城機場辦理的入境手續,這麼看來這丫頭是前天到的,昨天馬上就來找我了,看來我在她的心裏還有點分量,想到這忙向陳哥的同學道謝,回了單位。
回到單位已經是中午了,我來到食堂,昨天見到我和菲菲在一起的幾個同事湊了過來,其中一個說:“那迎春同誌你老實交代,昨天那位美女是誰!”,我答道:“哦,一個來辦審批的個體戶”,他馬上說:“得了吧,你可別瞎白活了(東北方言=胡說),誰信啊!”,我正要接著解釋,這時師傅在不遠處叫我過去,我忙拿著飯盒走了過去,坐在師傅對麵,我問師傅什麼事,師傅說:“你上午去市局了?”,我以為他要怪我工作時間辦私事,忙說:“恩,我去三處...”,我胡編著,師傅好象看出我在說謊,但是並沒有揭穿我的意思,他說:“下午你再去一趟吧”,我答應著:“知道了”,因為市局治安處和治安支隊是我們的業務上級,所以我經常去也沒什麼奇怪。師傅奇怪的看著我問:“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我也納悶了,說:“去市局啊,怎麼了?”,師傅明白我誤會了他的意思,接著說:“下午你去市局經偵處,他們有點情況想找你了解一下。”,我一聽更納悶了,因為我們在業務上和經偵支隊根本就聯係不上,但是既然師傅已經說了,我也不能刨根問底了。
一天來了市局兩次,早知道有事上午一次過多好啊,我心裏暗自埋怨著。經偵處在市局的十二樓,因為經偵處不是窗口部門所以我要經過大廳,來到武警門衛的桌前我拿出證件,值班戰士打了一個電話確認無誤才讓我進去,站在電梯裏我還在想“經偵處找我能有什麼事啊。”,到了十二樓,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經偵處,沒辦法市局的辦公樓實在太大了,我第一次上十二樓地形不熟悉,不過我也想好了,要是找不到就去7樓的治安處去打聽。到了經偵處接待我的是一個二級警督,看胸卡上印著“趙鋒”,職務是科長,寒暄之後,他把門關上,屋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他說:“小那啊,昨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我這時心裏有點明白了,他們可能是要查菲菲,沒等他繼續問,我幹脆把我和菲菲從相識到昨天晚上的事全都主動“交代”了一遍,趙科長聽完樂了,他說:“小那啊,你別緊張,事情是這樣的...”原來他們正在調查一宗經濟犯罪案件有可能牽扯到菲菲的堂叔,因為對方都是外籍和台籍人員,而且又隻是懷疑,所以他們沒有直接詢問。我馬上想到了昨晚在啤酒城我們旁邊的那對“情侶”和回家路上跟在我們後麵的桑塔那,我直接問趙科長說:“趙科長,你們是不是已經開始監控了?”,趙科長忙解釋說:“監控談不上,算是觀察吧,我們知道你昨天發現了,所以這不是馬上今天就把你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