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離抬眼,看到被帶上來的人之後,手背青筋暴起。
“弟妹這細皮嫩肉的,不知道獅子可以撕幾口。”
太子偏頭去看楚景離,此刻他的眼神已經平靜了下來,太子並未看出異常。
“當然,要玩就玩刺激的。”太子拍手,兩個侍衛抬著一具棺材走了上來。
棺材是由楠木所製,材頭化著飛鶴。
那棺材,分明就是葉笡的棺。
“太子!”楚景離冷冷出聲,眼中染了殺意。
手銬腳鐐叮鈴作響,一旁的侍衛出手,將楚景離給按住。
慕秋燕早就看到了楚景離,他身上的衣服破敗,冬日寒冷,身上卻一件厚實的衣服也沒有。
那張俊臉上有傷,淩厲的眉眼可以看得清楚他在發怒。
籠子裏的獅子聞到了人的味道,不再趴著,而是躁動了起來,吼聲震耳。
震出了她一身的冷意。
棺材板被侍衛掀開,葉笡那張青白的臉色出現在了慕秋燕的麵前。
她的屍身未腐,雙手合在一起。
慕秋燕看著,輕輕的笑了笑,楚景離之所以動怒,大概是因為太子損陰德,去挖了楚景離最愛的葉笡的墓。
“三弟,這兩個女人,你隻能選一個。”
太子的聲音傳來,慕秋燕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隨後,對上楚景離的眼睛。
那雙深邃的眼,一點溫度也沒有。
“或者,交出遺詔,兩個都保。”太子壓低聲音,隻他和楚景離能聽得到。
隨後,慕秋燕便看到,楚景離笑了下,“當年,慕家將笡兒置於冰潭,致她陰寒侵體,生不如死。”
楚景離微微抬眼,“如今笡兒因她而死,本王早想殺了她。”
那眼底的恨意,刺的慕秋燕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皇兄,由我動手如何?”楚景離冷冷的笑,太子愣了下,倒是沒想到楚景離會這般的恨慕秋燕。
“不必。”太子雙手攥緊,慕秋燕的身上有帝璽,他無意讓慕秋燕死。
本想賭一把,楚景離對慕秋燕是否有別的感情。
現在看來,他這個弟弟是的的確確恨著他這位新夫人的。
“開獅門。”太子抬手,隨後吩咐將生,“將罪人楚景離壓回大理寺。”
太子看著楚景離,“你與她好歹鸞鳳一場,此景三弟你還是不看的好。”
說罷,將生壓住楚景離出了太子府。
出府之前,楚景離薄唇隱隱的勾起,臉上的笑意諱莫如深。
楚景離的身影一消失,太子立刻砸了椅子,雙手抵在腰上,氣的臉都青了。
他幾步走到慕秋燕的麵前,冷笑道:“在楚景離的眼裏,你連個死人都不如。”
“她活著,我爭不過她,她死了,楚景離更忘不掉她。”
慕秋燕的聲音很輕。
太子臉上冷意更甚,他忽的靠近慕秋燕,挑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倒是一張絕美的臉,可惜如此美的人,卻如此愚蠢。”
慕秋燕偏頭避開太子的手,眼前的男人雖為太子,比起楚景離來,卻是差的太遠。
她隱隱能理解,為何當初父親與她說,楚景離是當朝勢力最強的皇子,皇帝老矣,這皇位怕是要落在他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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