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淡淡的龍涎香味,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極為深的眸子。
見她醒了,太子負手而立,冷眸盯著她。
“帝璽在哪?”
“楚景離呢?”
太子眼神嘲諷極了,“楚景離殺了皇帝,謀反篡位,如今被本王囚在地牢裏。”
慕秋燕心裏咯噔一下,眼神斂緊,他如何會殺皇帝?
太子已經沒了耐心,提起她的下巴,捏緊,“告訴本王,帝璽在哪!”
見太子這般模樣,慕秋燕倒是笑了。
“怕不是楚景離殺了皇帝,而是皇帝要立的新皇是他不是你。”
要真如他所說,楚景離殺了皇帝,那麼皇帝死了,太子便順利應當的成為皇帝。
可是,太子這般急切的要帝璽,就證明事情有變。
太子冷冷的笑,這女人還真聰明。
“聽葉笡說,十二年前,是你救了三弟。”太子眯眼,見她皺眉,便扳正了她的臉。
“看來,你與三弟也並非是單純的皇室與富戶結親。”
太子邪笑,“弟妹,你若是不說出帝璽的位置,明日,本王就斷他的手指,挖掉他的眼。”
慕秋燕笑的渾身都在抖,“我是救過他沒錯,可是你殺他又與我何幹,我為女醫,救過的人多了去了。”
她眼裏盡是滿不在乎。
太子眯眼,難道他猜錯了,這女人對楚景離沒有情?
情為弱點,若是無情,就難下手了。
“來人。”太子話音一落,便有侍衛衝了進來,“將她拖入地牢,上刑!”
既然,問之無用,不如屈打而招。
慕秋燕被拖下了床,關入腥臭的牢中。
牢裏很暗,不透光,慕秋燕由著侍衛將她綁了起來。
太子一身明色的袍子,走了進來。
他手裏握了一把劍,劍指喉嚨。
“本王再問你一遍,帝璽在哪。”
“我不知道。”
慕秋燕臉上的笑意刺痛了楚恒的眼,他薄唇抿緊,一劍戳進她的手腕。
刺入骨,牢裏她淒慘的叫聲傳了很遠。
“知道有一種極刑叫人彘嗎?”
侍衛搬了椅子,太子坐了下來,歪頭獰笑。
慕秋燕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死死的咬住唇,咬出了血來。
太子拍了兩下手,便有人將鋒利的刀具和辣椒水抬了上來。
“剁掉手腳,挖掉眼睛,割掉耳鼻和舌頭,放在罐子裏養著,死也不成,活著痛苦,一輩子如同怪物。”
太子每說完一句,便細細的盯著慕秋燕的表情。
“隨你。”慕秋燕的嘴角溢出血來。
太子骨節泛白,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的聲音殘暴,“剁掉她的手!”
負責上刑的牢官拿著剁豬骨的刀,靠近慕秋燕。
慕秋燕閉上眼睛,雙手微微的蜷起。
“太子,門外有人求見!”侍衛衝進牢內,跪在地上通傳。
太子皺眉,“不見。”
“來人說他叫藥徒子,他說他知道你要的東西在哪!”
藥徒子被帶進來,看到慕秋燕後,眼神複雜。
太子抬起眼皮,“徒子,你一介布衣,如何知道本王要的東西是什麼,又如何知道它在哪?”
“草民與穆寨的巫醫為同門師兄弟,近些年來也有來往。”
藥徒子抬起頭來,他這才想起,巫醫一直在習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