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顯然是這裏的熟客,剛一進這如意坊,那坊主便迎了上來,一通熱絡逢迎,看來話癆也是這裏的常客。隻見他跟房主聊了幾句後,我們被帶到二樓的一個雅間裏。
這個雅間的視角很好,可以很好地看到姑娘們的歌舞表演。我們一邊欣賞著,一邊品著這裏的招牌酒花梨醉。不愧是招牌酒,入口倒是清爽甘冽。或許是因為心裏總裝著事情的緣故,這就一杯杯的下肚倒是讓人覺得難得的舒爽。隻是酒意來得也快,幾杯下肚,人也恍惚了起來。
自己喝著總是沒什麼意思,便拉著正看歌舞看的入迷的小莊和話癆一起。小莊乖乖的陪我喝了兩杯,話癆一開始確實不肯,非要行什麼酒令。我說可以按你說的做,不過你得先喝三杯。不知他腦子是真的不好使還是怎麼,竟真的灌了三大杯下肚。就這樣,三個人邊喝邊鬧,也都醉得差不多了。
“紫……紫什麼姑娘,你是怎麼了?”話癆喝的迷糊著,卻還是察覺了我的不對勁。
“不高興,我不高興啊。”我歎了口氣道。
“姐姐……”小莊這時很是親昵的抱著我的胳膊,試圖安慰我,我笑著拍了拍了拍她。
“有什麼大不了的,活就要活個痛快!對吧,小莊。”他轉過頭去看著小莊,而小莊此時也是紅著臉笑點了頭。
真是酒喝多了,我忍不住想去茅房,便讓他們在這等。
出了雅間,來到後院裏,我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最後還是抓住了坊裏一個姐姐才問到路。待我終於解決好之後,剛覺得輕鬆不少,沒走幾步便被人給截了下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直接被塞進了麻袋裏。這時我還暗自慶幸,許是看我喝醉了沒有反抗,倒是省去了在我後腦勺上給我一悶棍的功夫,也避免了我再吃這苦頭。
我感覺到自己被扛了起來,我想大聲叫,可是剛一張口胃裏就是一陣難受,不禁打了一個嗝。我連忙深呼吸,我可不想在麻袋裏被自己的嘔吐物淹沒啊!
我剛緩過勁來,就“砰”的一聲被扔在了地上,這該死的混蛋!與此同時響起另一個罵聲附和著我所想:“哎喲,要死嘍,你這不知輕重的東西!”隻聽她一邊罵一邊把那人轟了出去。
我突然發覺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隻是我這時難受的厲害,實在是想不起來這聲音在哪聽到過,便也不費力去想了。反正似乎並沒有走多遠,我現在定是還在如意坊內,倒不如靜觀其變,看他們抓我來究竟想幹什麼。
隻是我等了一會仍是沒動靜,我閉著眼睛倒也不很關心,反正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急也沒用。又過了一會,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又是“砰”的一聲似乎是門被關上了,然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又豎起耳朵仔細去聽,此時好像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了。
這叫什麼事兒?我還被裝在麻袋裏啊!真是的,出來吃個酒也能被人擄走關起來。這時,我的胃開始有些發疼,興許是餓的吧。想也是,一大早出來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反是灌了一肚子酒,胃不疼才怪呢!
我一手按著肚子,拚命去想其他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疼痛感實在是強烈到不容我忽視,我不由冒出了一陣冷汗。又過了許久,才漸漸緩過來,我也差不多被胃疼折騰的清醒了許多。而一旦清醒過來,思維也跟著敏捷了許多,這時才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關起來?這總不會是那話癆的惡作劇,不然他玩這麼大,等我出去非活剝了他不可的。
突然,我又想起那罵人的聲音,突然在腦子裏回憶中再次響起,居然是她?是了,這畢竟是如意坊的地盤,可她抓我一“漢子”來幹什麼?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身著男裝啊,她擄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倒還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