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斥責道:“你的通行令牌已被收回,守衛如何能夜裏放你進宮?”
“學生鬥膽,以公主安康為由,嚇唬了守衛幾句,他便放臣進來了。”
煜老王爺:“宮女叫什麼?找出來對峙一番便知。”
“臣記掛公主安康,一時著急,沒顧得上問。”
煜老王爺:“無妨,派人查問下今夜宮裏出入記錄即可找到。”
壁玉派了人,一刻鍾後,城門守夜的侍衛進來。
“叩見太後,叩見煜老王爺,叩見宋太傅,叩見廖學士。”
“起來。哀家問你,廖學士進宮前一個時辰,有無宮女出入?”
“回太後,今夜一整夜隻有一個宮女沒有出入。”
“誰?”
侍衛望向謝蘭,“就是太後身旁的這位。”
“她何時出去的,為何放她出去?”
“回太後,她是廖學士進宮後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來到宮門口的,手上有拿有通行令牌,奴婢不敢不放行。”
我狠狠瞪了謝蘭一眼,“你哪來的通行令牌?”
謝蘭跪下,不語。
煜老王爺:“是老臣給她的。太後仁厚,給了七位輔政大臣每人一塊通行令牌,準予無論何時可入宮商議朝事。天下太平,朝中無惡急之事,老臣用不著夜裏出入宮中。白日,老臣在這宮中行走了幾十來年,這張老臉自然是可以暢行無阻的。是以,謝蘭進宮前,老臣將那塊令牌給了謝蘭。”
我很不高興。
“哀家或許是太年輕,竟不知,這通行令牌還有轉贈他人的規矩。”
煜老王爺自知不妥,深鞠了一躬,“老臣有罪,辜負太後盛恩。”
謝蘭掏出令牌,跪在地上高捧著令牌,“奴婢不配拿這個,請煜老王爺收回。”
我瞥了紫硯一眼。紫硯接過令牌,拿到我麵前。
我接過令牌,一把扔出老遠。
令牌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尤嫌不夠解氣。
“煜老王爺,你確實是辜負哀家對你的一片信任。往小了說,你是不敬哀家,往大了說,哀家是先帝欽點的攝政太後,是當今皇上的幕後,你輕視哀家,就是蔑視先帝,蔑視大梁九五之尊。宋太傅,你一向把綱常道理掛在嘴邊,你說說,蔑視先帝,蔑視當今聖上,是個什麼罪名。”
宋太傅鐵著臉:“煜老王爺,通行令牌是何等要緊之物,非天大之事,非完全可信之人,豈可私自轉讓?這是百口莫辯的大罪,太後若追究,怎麼懲罰都不為過。”
煜老王爺老臉紅一陣白一陣,大終於放下麵子,朝我跪下,“老臣一時糊塗,願憑太後責罰。”
宋太傅:“此事太後日後再追究不遲。今時,還是先說清廖學士的事。”
“廖林生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是有個宮女假傳哀家的旨意召他進的宮。剛進宮,你們二位就好巧不巧的來了。”
煜老王爺:“可門衛也說了,除了謝蘭,並無其他宮女出入。且謝蘭是在廖林生進宮以後才出宮的。”
這個謝蘭,算她高明,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野丫頭冒充了宮女假傳我的旨意。
我正想著如何揭穿謝蘭的謊言,忽然屋內傳來“啪!”的一聲,像是什麼瓷瓶摔碎的聲音。
聲音是從紅木櫃後的暗室發出來的。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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