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微臣不敢,微臣唯太後馬首是瞻,絕不會惹怒太後。”
“總之,花言巧語以後少說。什麼永遠,什麼一輩子,這樣的話,留著你等你九十歲了再說不遲。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梁鳳:“微臣謹遵太後教訓,等九十歲以後再說。”
他又故意歪曲我的意思。
“哀家是說,哄人的話,不要說!”
梁鳳不語。
我擺手:“下去帶公主玩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梁鳳走後,壁玉進來給我卸妝,沒一會紫硯進來。
“謝蘭那個賤蹄子,不知道哪裏偷懶耍滑去了。剛才皇上玩的高興了些,打翻了杯茶弄濕了衣服,丫頭們想給皇上換衣裳,可皇上的衣裳都放在一個櫃子裏,鑰匙又在她身上,四處找她找不著。還得是我拿的備用鑰匙開的櫃子。害得我錯過了歡送葉眉和廖學士的大好場麵。”
壁玉:“太後心情大好的日子,別提她。”
“誰想提她了,晦氣。”
半夜四更添,我正睡著,廖林生忽然來了,一臉焦急的樣子。
“洞房花燭夜,你進宮做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林生:“不是說公主一直哭鬧不止,要召見我嗎。”
我眉頭一皺,“公主早就被梁鳳哄好了,我沒有要召見你。”
“那,那為何宮裏來人說是太後召見?”
“是誰說的?”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宮女,麵生。她跑到陶府找我,說,公主哭鬧的太厲害,太醫說再止不住哭怕是嗓子要廢了。微臣一著急,沒顧得上細問她叫什麼,便趕來了。”
“那個宮女現在在哪?”
“宮門外,下馬車時,她扭了腳,沒跟我一起過來。”
什麼扭傷腳,分明是金蟬脫殼。
到底是誰要把林生在新婚之夜騙進宮?
謝蘭?
定是她找人搞的鬼。除了她,宮裏沒哪個有這膽子。她把林生騙來,莫不是….
“太後!”
紫硯進來,“謝蘭引著煜老王爺和宋老太傅來了!”
果然是她!
她是要設下圈套,誣陷我和林生!惡俗又愚蠢。
我氣不打一處來。
她既然敢領著煜老王爺和宋太傅過來,必定是做足了戲,要我百口莫辯。
煜老王爺和宋太傅進來,謝蘭站在一旁,一副捉奸的表情。我發誓,今日過後一定將這個惡毒之人攆出宮去,絕不叫她再留蕭楠身邊一天。
“煜老王爺,宋太傅,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宋太傅黑著臉:“謝蘭,你說。”
謝蘭上前一步,“回太後,太後私會廖學士,奴婢不得不叫來煜老王爺和宋太傅前來阻止。”
“放肆!你哪隻眼睛看到哀家私會廖林生了?”
“奴婢親眼所見,新婚之夜,廖林生竟拋下新娘不管進了壽和宮,進了,太後的寢房。”
“信口胡說。”
謝蘭跪下:“奴婢以父母之名發誓,奴婢沒有胡說,奴婢確實看見廖學士進了太後的寢房。”
“廖林生確實在,不過不是哀家召見他進宮的。”
宋太傅:“那他為何進宮?”
我冷眼望向謝蘭:“問她呀。”
謝蘭又是一副無辜樣:“奴婢如何知道呢。”
“廖林生,你說。”
廖林生:“回太後,陶府來了個小宮女,說是公主啼哭不止,可能會哭壞了嗓子,太後召見,臣這才進了宮。”